一拍即合,双重保密。

艾德蒙伤好的很快,这里面还有挺多J的功劳。

这天阳光明媚,窗外的酒吧街依旧热闹的一塌糊涂。他趴在床上乘着阳光打盹儿,听见J滴滴溜溜的打电话,声音小的可怜,似乎在说什么秘密。

他该不会是看着自己快好了,想整点花样吧?艾德蒙不由得这么想,不过他也已经一个多月没做爱了,不管是几把还是屁股都有点痒,但又不好意思跟J开口说。

这该怎么说?主人,我性瘾忍不住,想被你操了?这段时间他们的氛围好到就像是普通的情侣,J那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段时间连手枪都没打过,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他看见J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顶:“伤好了就去买东西,别跟老子在这里装柔弱。”

虽然没有任何装柔弱的意思,艾德蒙本着J骂什么就是什么的原则,认真的道了歉从床上跳起来。

J给他列了一条长长的清单,蛋糕、奶酪饼、牛排、红酒。满打满算起码是十个人的分量,他忙活了大半天,气喘吁吁的从楼下搬上来。

“你要干嘛?在这儿当厨子?”艾德蒙听J说起过林锐夺权成功的八卦,也在电视上看到了东南亚风云巨变的新闻,他还以为J对于开店有什么新的计划。

他倒是无所谓,有J在的地方就很好,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他想要告诉这个傻逼,这样搞肯定亏本。

“我他妈不是做生意。”J白了艾德蒙一眼,开始给房间里挂气球。

艾德蒙看着他这个傻不愣登的举动皱起了眉头:“你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想给我过生日吧?”

一语中的。

J手一抖,气球啪嗒炸开,他人也差点摔在地上。

艾德蒙冲上去抱住了他,就看见J跟一只拧巴的猫一样在他怀里打转,然后跳起来大吼:“没有!才没有!我他妈就是今天晚上想吃顿好的!”

“行行行对对对。”艾德蒙一边止不住笑,一边看着J拿抱枕砸他。

砸的很用力,鹅毛飞了满天,洒在了地板上。

“他妈的。”J气的面红耳赤的骂他:“傻逼。”

“我是傻逼,主人说的都对。”艾德蒙用力点头,然后开始帮他绑气球。

气球上写着是个人就能看懂的英文:happy birthday。

“不过这也太多了。”艾德蒙看着堆满了房间的花朵、彩带,气球,依旧几乎能把整个餐厅摆满的食物,觉得就算是自己努力,也得三天三夜才吃完,他看着中间几乎堆到了三层的大蛋糕,突然愣住了。

下午三点十分。

意大利小城,酒吧街公寓的门口,来了一群法国客人。

他们有着清一色的红头发,男人都个子高大,女人身材纤长,虽然为首的年老女性坐在轮椅上,似乎身体不好,但他们的脸上时刻存在着活泼的笑容。

“您好。”一个身材纤长,似乎是学芭蕾的姑娘拦住了公寓管理员:“请问约书亚·大卫·罗兰先生住这里吗?”

管理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点头:“三楼。”

第四十九章 家(2)

艾德蒙人生当中,所受到最大的震撼,几乎都是在这两年之中发生的。

他从一个活生生的军人变成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奴隶,再从一个载入各国档案的奴隶变成通缉犯,然后,他在J这个不靠谱的人的带领下,微妙的向正常方向回归。

他站在那里刚将蛋糕的蜡烛点燃,正想嘲讽J对于人类的饭量没有任何认知,就看见有人推开了门。

准确的来说,是一群人。

熟悉而陌生的,他以为这辈子完全不会再碰到的一群人。

“艾德!”那个最高的、年迈的男人对他张开了臂膀,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别一样。

“爸爸。”艾德蒙拥抱了上去,高大的身体靠在了他所依赖的人的身体中。

那是他的父亲,和家人。

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J。他用为辉夜之城再效忠十年作为担保,向林锐换来了与艾德蒙家人见面的机会。“人都得有个家。”他这么对林锐嘟囔:“艾德蒙很像他的爸妈,他还有弟弟妹妹,他们家很多人。”

“他是法国政府亲定的烈士,不是你说复活就可以复活的。”

“让他见一下。”J磨磨唧唧的开口,大有一股你不同意我就不挂电话的气势,这才让林锐略感为难的答应 。

他把他们一家人叫来的理由很拙劣,大致上表达了自己在执行一个法国的秘密项目,绝对不能对外透露,但约书亚·大卫·罗兰这个名字,暴露了某些信息。

小小的公寓里面挤满了人,沙发上坐着艾德蒙的父亲,还有那个跟他长得有八九分像,也有着极大块头的弟弟。学芭蕾舞的妹妹在一边泡茶,母亲和在厨房做烤松饼,老四和老五两个人刚上高中,正在看电视里转播的球赛。

他们热忱的聊天,将家乡的特产和一些礼物塞进J的怀里,活泼的像是J最好的朋友。

J与艾德蒙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艾德蒙搓着手,兴奋的难以自控。

“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他调整着措辞,他的父亲则在对面爽朗的笑出来。

“我就觉得你应该没死。”他父亲说:”你妈妈还不信。”

“爸就会马后炮,当时你的纪念章寄到家里,他第一个把章挂在了最高的地方。“弟弟在旁边拆台,伸手把啤酒一开,询问J:“你要来一杯吗?”

“啊不用,谢谢。”J被这股热情震慑,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所以……你事实上再参加一个秘密任务?”父亲询问艾德蒙。

“是的。”艾德蒙点头,旁边的J补充了说辞:“他现在在参加东南亚政府组织的秘密项目,算是特别聘用。”当然这个说辞是沈夜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