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叶翡急促地喘息起来,眼尾的颜色愈发艳丽。傅云琅缩起手指,虚弱道:“学长,别玩了,快放开我。”

叶翡勾起唇角,握着傅云琅的手指富有技巧地玩着批,像个久经沙场的流氓在调戏纯情男大,一边喘一边冷酷道:“就不放,你去告我吧。”

傅云琅恍惚了。他将叶翡锁起来的那一刻,绝对没想过事态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他怔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飘飘忽忽道:“学长,饭做好了,我去看看。”

他把手从叶翡的批里拔出来,胡乱冲了冲,转头仓皇离去,去厨房逃难了。叶翡回过身,将眼睛贴近镜面,看着自己欲求不满的面容,发出一声长叹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他一脸恹色地理好领口,把满背的吻痕藏起来,又用冷水冲了冲脸,勉强找回一点正常社畜的状态。一缕饭香顺着门缝飘进来,他用毛巾擦干脸,去吃最后这顿断头饭。

吃完这顿饭,医生差不多也就到了。他那破破烂烂的谎言也会一戳即碎,变成满地泡沫,把他推回工作的漩涡。上班也就上班吧,叶翡本来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他只关心一件事。

“老公,你愿不愿意操我一辈子?”

叶翡坐在餐桌边,突然开口道。傅云琅被他粗俗且直白的表白哽得差点呛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神近乎茫然。

叶翡挑了挑眉,察觉到自己的言辞似有不妥:对于这些文学逼来说,他们通常更偏爱那些文艺且婉转的暗示。于是他搜肠刮肚地想出了一个书面一点的措辞,郑重道:“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无论发生什么,您是否希望与我交媾一生一世?”

傅云琅的表情呈现了一番剧烈且精彩的波动。他看上去是想先把喉头哽着的食物咽下去再开口,但好像咽不下去,便重重地咳嗽起来。所幸他及时地用抽纸捂住了嘴巴,一边咳嗽一边抽搐,脊骨一耸一耸的,像突发了某种癫症一般。

叶翡彻底心碎,感觉自己的初恋终究错付了。他明明是后心动的那一个,为什么还是会一败涂地!

他幽幽地凝视着借咳嗽掩饰神色的傅云琅,刚想说点什么,门铃响了。他呼了口气,道:“我去开门。”然后摸索着放下餐具,走向门口,完成一个瞎子最后的表演。

他打开门。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医生提着一个略显沉重的医疗箱站在门口,见到他后露出意外的神情。

叶翡不禁瞳孔微震。

这不是他本科同学何荻吗。

何荻是医学院的,跟他一级,两人之前都在一个学生组织里共事过,彼此是老熟人了。叶翡喜尬参半,用脚趾抠了抠地,缓声道:“你好啊,那什么,我现在有点看不清东西,见谅。”

理解,没戴眼镜嘛。何荻显然也认出他来了,笑着冲叶翡点了点头,倒退着看了一眼门牌是傅云琅家,没错啊。

“没走错,进来吧。”叶翡给他让了条路,努力眨了眨眼,试图给何荻一点暗示。何荻一头雾水地进了门,只见傅云琅还坐在餐桌边,依旧在咳嗽,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何荻神色微变,目光在叶翡和傅云琅之间来回巡梭了几遍,用口形问:“你俩这是……在一起了?”

叶翡立刻露出嫌恶的神色,恨不得捏着鼻子离傅云琅八尺远。他将脑袋转向不断咳嗽的傅云琅,生疏道:“您有完没完?”

傅云琅艰难地止住了咳嗽,伤心道:“何医生,早上好,这是我……我……”

叶翡截住他的话头,道:“他是我老板。”

“……对,我是他老板。他叫叶翡,眼睛出了点问题,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吧。”

“不麻烦不麻烦,客气什么。”何荻连忙道。他偏过头看向叶翡,叶翡无声地冲他笑了一下,笑得他心里毛毛的。

显然,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否则叶翡也不可能出现在傅云琅家里。而他们具体是上司与下属还是老板与小蜜,还有待商榷。

何荻压住了八卦之心,打开医疗箱,将仪器一样一样掏出来,道:“那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吧,叶先生。”

叶翡靠近了些许,扒拉了扒拉自己的眼睛,微笑道:“谢谢啊,麻烦您了。”

何荻流下了一滴荣幸的冷汗。叶神有生之年居然跟他这样说话了,真是何德何能,呵呵呵。

两人在傅云琅的注视下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番检查下来,叶翡不露痕迹道:“何医生,我的眼睛怎么样?”

何荻迟疑地开了口:“唔,是有些问题”用眼过度引发的高度近视。

傅云琅的脸色大变:“真瞎了?”

叶翡冷笑一声,恼怒道:“你什么意思?我还能骗你啊?”

何荻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小心地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叶翡。看叶翡的神色,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暧昧,还真不像领导和小蜜,倒像是压榨过度的资本家和奋起反抗的打工人。

何荻眼皮一跳,叶神他……该不会是想讹傅云琅吧。

装病成功,给攻送假鸡巴,被摁在床上爆炒,给子宫灌精

何荻的解题思路不怎么对,但答案倒八九不离十。叶翡不仅想讹死傅云琅,还想反强制他,让对方被迫屈从在自己的肉批下,供奉一生一世的阳精。

傅云琅他虽然是个完蛋玩意,血条短,但胜在回蓝快,挤一挤还是有的,不能说全无是处。叶翡阴狠地狞笑起来,笑得两个人心里同时有些发紧:“何医生,您看我的眼睛还有救吗?”

“……”高度近视的话,只能说是够呛。

顶着两人的视线,何荻放平心态,定了定神,沉稳道:“有的,只是需要好好治疗,才能调养过来。”

傅云琅出声道:“自然,钱不是问题,只要他……”

叶翡再次截断了傅云琅的话,温声问:“那依您看,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他悄悄在桌子底下伸了个三。何荻一时不知道他是说三天还是三个年,只能折中道:“大概……三个月。”

叶翡讶异地睁圆了眼,不由得震惊了:又白嫖到两个多月的假期,快乐起来了!他忙道:“多谢,既然这样,医生给我开点药吧。”

何荻应了一声,刚要开口,傅云琅忽道:“医生,叶翡他的病因是什么?”

何荻露出了茫然的眼神,正无措时,只见叶翡缩在衣袖里的手忽得变了个形状,食指和拇指交叉,微微探出来一截。

叶翡尽力地给他指了指楼梯的方向,也就是地下室所在的位置。何荻见状,脑海里的困惑愈发重了起来,叶翡为什么要冲他比心呢?

难道是……

“叶先生他这是心病啊。”何荻看着傅云琅,从容道。

叶翡险些骂出声,好歹憋了回去。不过回神想想,也挺有可取之处。幸好何荻没把他的手势理解成示爱,要不可就是天大的绿事了。

绿不绿的先放一边,傅云琅的脸色明显凝重起来:“心因性的啊?原来如此。那就拜托何医生好好诊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