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满面娇羞,睫毛扑闪着说不出话,抿着唇,要笑不笑的,清嫩洁净的肌肤散发着芬芳,令人无限心动。

柳凤年叹道:“你真美。”

他略一低头,含住那一片艳红的花瓣,陈柔情不自禁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臂,柔顺地启唇,换气的间隙轻轻喘息。

柳凤年被她喘得头皮发麻,大手顺着衬衣下摆钻进去,带着股狠意没轻没重地揉着,陈柔蹙眉,娇声喊疼,他这才克制地放柔力道,轻声凑近道:“让我看看,好不好?”

陈柔害羞不已,但还是点点头,神情无限信任。

柳凤年一边解着少女的纽扣,一边唾弃自己是禽兽,一边又暗暗嫌弃这纽扣太多。

他看着眼前的美景,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含住一点粉嫩,鼻尖与嫩如凝脂的丰盈相触,幽香扑面而来。

陈柔伸手揽住男人的头,此情此景,与她在宿舍的隐秘幻想合二为一,腿心吐露花蜜,她难耐地扭动着,发出一声声媚到滴水的呻吟。

“哪里难受,是这里吗?还是这里?”柳凤年明知故问,从胸前的柔软,一路摸至那羞人之处。

陈柔不由得夹紧双腿,又在男人的诱哄下分开,手指灵动如鱼,就着水意,钻入那幽深之地。

少女玲珑如贝壳的脚趾,紧张地蜷缩又放松,伴随这动人的呻吟,如此反复,最后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溃不成军。

陈柔捂着眼,不敢看柳凤年指尖滑腻,被后者强硬掰开,她被迫看他将那根水光淋漓的食指含进口中,沉醉得吮吸着,俊美的面庞被情欲染透。

“想不想看我的?”柳凤年无需她的回答,他简直快要爆炸。牵着女孩小小的手,来到那拱起的一团,热烘烘,硬邦邦,令陈柔无端想道某种凶悍的猛兽,害怕又有些莫名渴望。

那物弹跳出来,如恶龙般张牙舞爪,她喉咙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柳凤年闷声轻笑,覆住小手,帮自己套弄。

因为常年干农活,陈柔的手并不柔嫩,薄薄的硬茧与他的器官相触,反而擦出异样的快感,柳凤年昂头,压抑地低喘,落在陈柔眼中,是无比性感的模样。

终于,柳凤年在她腿间迸射,他伏在女孩的颈间,怅然道:“你为什么才十四岁……”

陈柔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看着他黯然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像陈康一样需要她的疼爱纵容,心中柔情无限,安慰道:“没关系,再有四个月,我就十五岁了。”

她想起此行的来意,向他求助。柳凤年沉吟片刻,说明天他会请假去她学校和王兵见一面,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他给她留了五百块,又把局里的电话写给她,然后赶在宿舍门禁前离开了,而陈柔则将他的号码放在胸前,回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满怀甜蜜地睡去。

次日,柳凤年依约回了火塘镇。他并不急着去陈柔学校,而是先请镇派出所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吃饭赔罪,解释了一番,误会消弭,几个男人把酒言欢,柳凤年顺势打听起王兵的事。

“王兵?那是个出了名的小流氓,进局子跟吃饭喝水一样,早晚有天蹲大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听说他以前是很规矩的,自从知道了那件事……”

柳凤年为那人斟了杯酒,问道:“哦?什么事?”

那人来了精神,神秘道:“这事他家嫌丢人,想方设法死死捂着,没泄露出去,但我们警察可就不一样了……”

王兵是他爷爷和儿媳,也就是他妈通奸生下的,他爸拿到鉴定报告后,被活活气死,而奶奶为了一家人的名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村里虽有各种猜测,但没有证据,也就逐渐平息。可此事,却猛烈冲击着王兵的心灵,他再也无法面对自己的爷爷和母亲,也害怕别人知道这个秘密,用叛逆和凶狠武装自己,让人对他敬而远之,同时不敢窥探这个耻辱肮脏的秘密。

王兵觉得他和陈柔都是不被命运眷顾的人,肮脏的血液配肮脏的身体,越想越觉得二人是天生一对。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陈柔对他竟产生了宿命般的吸引力。

他又一次将陈柔堵住,问她今天上午去了哪里,怎么没去上课,又问她记不记得明天要陪他出去玩。

陈柔慌乱地四下张望,当看到柳凤年渐行渐近,一颗心落回原位。

王兵只觉脑后一阵劲风,他本能回头,眼前一团黑影迅速略过,大脑暗叫不好,但身体已然躲避不及,眼眶传来一阵剧痛,视野里血意弥漫,眼球几乎要炸开来。

“日你妈的,哪来的疯狗敢打老子?”他尚未看清来人,下巴一声脆响,一颗门牙应声而断,他捂住下颌,一声惨嚎。

柳凤年受过专业格斗训练,对付一个乡村小混混,不费吹灰之力。他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凝滞,陈柔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待他反应过来,王兵已趴倒在地连声求饶,状似被人打服的狗。

“大哥饶命,有话好说!”

柳凤年一把薅起他的头,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声音轻蔑道:“我很好奇,你在家喊你爷爷什么?是爷爷,还是爹啊?”

王兵又惊又怒地瞪大眼。

“我警告你,离陈柔远点。你要是再敢骚扰她,或是说些不该说的话,我保证,第二天,你是公媳相奸生下的孽种,会传得人尽皆知。镇派出所有我的人,他们也会帮我盯着你,以后行事说话,你最好掂量着点,明白了吗?”

王兵哭得像条被阉的狗,哽咽地点头。

陈康的初恋和第一次毫无意外会是陈柔,但陈柔的初恋和第一次却不是他,在我看来,这就是年下文的萌点之一嘿嘿

0013 顽劣

陈柔不清楚那天柳凤年具体和王兵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以后,王兵再没找过她麻烦,甚至远远看见她,就立刻调头,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

自那以后,每周都会回家的陈柔,改成了每两周回一次,不回家的周末,她会乘车去找柳凤年,后者在县城与火塘镇之间的某个镇上租了套房子,作为二人的幽会之地。

初二开学后一个多月,陈柔堪堪满十五周岁,在那套出租屋里,她将自己献给了柳凤年。

陈柔没有尽职的父亲或亲切的男性长辈,告诉她何为男人的好。从小到大,她所遇到的,除了痴呆却不妨碍在她身上一逞兽欲的傻子,目光下流猥琐的刘老八,意欲威胁气焰嚣张的王兵,更多是一群为生计发愁、一脸苦闷的男人,也许偶尔会发善心帮她一把,但也仅此而已。她孤苦无依地长大,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敢反抗,伤心了,便躲到没人的地方,默默哭泣。

柳凤年很好,把她当个正常人,柔情款款,温言细语。他在她窘迫时多次伸出援手,并不挟恩图报;在她被王兵威胁时挺身而出,姿态英武;他知道她缺钱,每次约会后,都会给她钱,而她也不觉这是一种羞辱,因为她全身心地信赖着他,丝毫不认为他会侮辱她,看轻她,伤害她。

人的命运如此不同。有的女孩子,从小有父母铺路,保驾护航,受不得一点委屈,非要男人做小伏低,甚至跪下来亲吻她的脚,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施舍男人一个眼神。而有的女孩子,生如浮萍,不仅物质匮乏,精神也缺乏滋养,她们的灵魂随时处于惊恐不安中,这时,如果出现一个英俊体面的男人,表现出喜欢她们的模样,在她们担惊受怕的时候给予一点庇护,说几声甜言蜜语,再给她们几个钱,她们就会义无反顾地献出身体,和自己的一颗真心。

她在床上那样柔软温顺,任人摆弄,柳凤年床下体贴,床上凶悍,被她激出了潜藏的兽性。他喜欢在办事时戏谑得喊她小妈妈,以此助兴,丝毫未曾意识,在十二岁的年纪生子,对陈柔来说,是生命中多么沉重的阴影。只是陈柔太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包括对她无意间的伤害。

柳凤年的确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过忘形。一开始,他还有些小心翼翼,因为二人的年龄差而有所顾忌,担心她太过幼嫩而伤到她。可渐渐的,他发现陈柔虽瘦弱,却仿佛这片土地上一支最坚韧的芦苇,于是渐渐放开了手脚。他一步步突破底线,从最初的“她还是个孩子”到后来的“要玩就玩个彻底”,反正陈柔毫不排斥,全盘接受。

姑婆问她怎么不回家,她搪塞说在同学家补课。

陈康有了玩伴后,也不似从前那样黏她,但她心中有愧,便时不时给他五块十块。要知道,那个年代,农村小孩过年也不一定能有两块压岁钱,而陈康隔三差五就能得这么多零花钱,羡煞一众兜比脸还干净的小孩。久而久之,陈康虽年纪最小,却因出手大方,成了村里小孩中最受欢迎的那个,连大河石头有时都要听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