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都知道些对方的小秘密,比方说沈补玉喜欢隔壁班那个像小白花一样的女孩,而桑陌却喜欢他爹的小老婆,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
桑陌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虽不是不学无术的草包,可过惯了不务正业的生活,家里叫他去国外念财经,他自己跑去学了个调酒的专业,差点把他老头气死。那时候还见他跟他父亲叫板,转眼间老头子就走了,一大家子人等着养活,桑少爷的生活于是一夜之间翻天覆地。
沈补玉不敢把人带去餐厅吃饭,桑陌于是提议自己做饭,两个人去了他的小公馆。
酒是自然不能缺的,两个人在地下酒窖挑了半天,沈补玉不太懂酒,桑陌倒是很兴奋,说今天要给他调两杯改良的经典鸡尾酒,保管好喝。
沈补玉给沈檐去了条短消息说他非常累,想好好睡一觉。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被打扰。
沈檐没有回消息。沈补玉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17.
沈檐被沈母的电话急召回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进门就皱眉:“有事儿怎么不交待小玉?”
大热的天,临傍晚了外头还有三四十度。
沈母拿冷水毛巾给他搭在脖子上,说:“今天是小玫生日。”
沈檐刚想问哪个小玫,就见金玫穿着挺素雅的围裙从内厅出来,见了他,脸上飞红。
沈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他的二叔趁着饭前过来替沈梁说客套话,连连骂自己儿子是废物,沈檐明知是做戏,也不得不敷衍几句,劝老爷子偶尔还是要看看沈梁,毕竟才三十几岁的人,哪有他们经验老道。
饭后沈父拉他一道与叔叔们商量扩建本宅的事宜,金玫则帮忙一起收拾家务,妯娌间谈些私密的话。
老三媳妇跟金玫小声建议:“从前大哥房里没人,这个家里外都是小玉说了算,如今有你,也该都交给你了。”
金玫试探:“他们兄弟感情特别好?”
老三媳妇暧昧的笑:“不能再好了。”再好孩子都生一箩筐了。
金玫何尝不知这暧昧的来源,只是众口缄默,她也就不去打听,如今被人这么当面提起,一想到自己嫁过来,跟丈夫之间还得夹着一个人,全家上下都看着她的笑话,她便生起气来了。
沈檐送她回家,彬彬有礼,最多只牵了她的手,她突然开始不满意他的绅士得体,因为沈檐并不是这样的君子。
她在下车前亲吻沈檐的脸颊,很突然的举动,然后整张脸都羞红了。
沈檐静了两秒,伸手摸她的头发:“你真容易脸红。”
佳人于是越发害羞,有些扭捏的看向窗外去。
沈檐想起沈补玉,除了在床上,哪怕再露骨的话他都不会脸红,如食人魂魄的妖孽,不知世间人情,徒有不开窍的心。
最终这对准新人还是没有在一起过夜,沈檐温柔的回吻金玫,但怎么都上不来感觉,他是奉行感官的肉欲生物,不想勉强自己做一回免费的按摩棒。
金玫因此也就没有机会问沈补玉的事情,她不太笨,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轻易问出口。她有些害怕结婚之后还必须面对沈补玉,这不好,她得改变它。
沈檐回到家中,取出手机才看到沈补玉的短消息,根本不当一回事儿,立刻就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扶松。
沈檐问人在哪儿。
扶松说在车上,七爷醉了。
沈檐当时就不高兴了,吩咐直接把人送过来,他来伺候。
18.
扶松一时还不敢把人送到沈檐身边去,沈补玉喝了酒,但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像是只喝了酒。他去接他时,他坐在广场霓虹灯下,脸上带着恬淡的陶醉的笑容,迷迷蒙蒙的像做梦。
他蹲在他跟前唤他七爷,沈补玉没反应,只是冲他笑。
扶松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被人下了药,一头冷汗的赶紧看他有没吃亏,就这模样往街上一站不知道多少人觊觎。
上上下下看了没见异常,他才稍稍放松了些,把人弄上车之后犹豫是送回家还是送去医院,正这时候沈檐的电话来了。
他拉着人在街上转悠了好一会儿才送过去,沈补玉始终半睡半醒,脸上绯红像是上了夜火。沈檐抱他时他含糊笑,像猫似的用脸颊蹭人家的脖子舔人家的下巴。
沈檐先绷着脸躲避,闻着味儿不对,才含着沈补玉的嘴唇吮了一口,随即恶狠狠问:“抽什么了?!”
扶松心惊胆战看着沈檐,直到他宽宏大量赐了他一个滚字才赶紧的离开风暴圈。
沈檐万没想到沈补玉会碰大麻之类的麻醉剂,除了应酬这乖宝宝平时烟酒不粘,谁让他吃的在哪儿吃的为什么吃的一串问题搅得他只想把他摇醒了吊起来抽一顿。可偏偏这时候的沈补玉还要来若无其事的撩拨他,人乖乖窝在他怀里,两只手到处点火,解他的衬衫扣子,舔他因为怒火而变得热烫的胸膛,不紧不慢若无其事的挑逗他。
沈檐大步上楼,把人扔在了床上。无数猜想使他下手没了轻重,连长裤都来不及脱便将手伸进沈补玉的腰间,粗糙的指头没有任何润滑,沿着臀缝而下,直直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甬道里干涩紧窒。没有人动过他。
因为刺激沈补玉颤了一记,慢悠悠睁开带水汽的眼睛看着上方的沈檐,药物作用下他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相反,熟悉的气味和环境使这具交合无数次的身体开始骚动不安,他动了动腰,手臂无力的攀住了沈檐的脖子,张嘴索求:“要……”
沈檐就着火气一把将他翻了过去,拉起他的腰使他跪趴在床上,褪下所有遮盖物时单单留下了皮带,握在手里,用力抽了一记他白白嫩嫩的臀部。
沈补玉的惨叫声听起来更像是快乐的邀请,沈檐从背后搂他,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扭头过来接吻。
“你跟谁在一起?!”他啃他的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沈补玉费解的想着:“跟谁在一起……”转瞬就忘了这个问题,他笑着想勾他的脖子,但下一秒便被臀部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激的叫了出来。
沈檐不好这口,可这时候却像中邪一样停不下来,沈补玉越是咿咿呀呀的叫,他就越是不能停下来,因为这叫声与其说是痛苦,倒不如说是饥渴与欢欣。
沈补玉混混沌沌,只是想要,可沈檐却不给,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抽打刺痒难忍,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逼疯,忍不住偷偷的用手摩擦翘得坚硬的性器,渴望以此得到抚慰。
沈檐也早已忍到了极点,雌伏在骨血里的兽欲完全主宰了他的头脑,他丢开了皮带,扶着身下人的髋骨压向自己并使全力捅了进去。
被撕裂的剧痛使沈补玉啊啊尖叫,脆弱的声带几乎破裂。
但这仅仅还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