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沈檐忙着在海湾酒店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前一日游客都已清场,海滩上依然人声鼎沸。冬日的海风扑面冷冽,好在阳光晴朗,照得金黄色的沙滩暖洋洋的有了温度,如地热一般宜人。

除了沈补玉,沈家几个同辈的堂表兄弟们都在帮忙。沈檐在接待一对从比利时过来的同性伴侣时笑纳了一份手信,猜测必定是巧克力,便使唤不远处带着小孩捉小蟹的沈蔷送到老宅去给禁足中的沈补玉。

沈蔷喜欢热闹场面,不愿意去,可又不敢违抗兄长的话,便使坏把礼盒抠了一个眼子,把捉到的灰色小蟹塞进去两个,一路想着沈补玉拆盒子的时候该是怎样受惊吓,乐得不行,引得司机频频从镜子里看这个一点儿不含蓄的大家闺秀。

沈补玉刚打完沙袋,正一身臭汗四仰八叉躺在后院练功房的地板上,见她来了便一弹腰坐起,意兴阑珊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拆开。拆到两只小蟹掉到手心里,还疑惑的揪起一只凑到眼前细看,末了鄙夷的看她:“丧心病狂,这么小也抓。”

沈蔷正要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被他拦住,捞了一边儿脱下的开衫垫好了才让她坐:“地凉,一会儿肚子疼。”

沈蔷叹气,说:“怎么你对人这么好,都落不着什么好呢?”

沈补玉剥巧克力吃,说:“不是落不着,是太大了我没好意思要。”

沈蔷像姐姐一样摸他的头:“不走不行吗?”

沈补玉说:“人财两空,留下来做什么。”

“让大哥他们夫妻俩出去住不就好了吗,你还是在家里。”

沈补玉沉默不答,茫然的看向窗外花园里的八角凉亭。

沈蔷抱膝坐了一会儿,说:“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沈补玉笑着反摸她的头:“我也是。”

“大哥也会想你的。”沈蔷突然又补了一句。

沈补玉一愣,说:“我也会想他。”

姐弟俩的对话没有多少实质内容,可沈蔷觉得这些话她确实非说不可,她小的时候,见到沈椽他们几个捉弄他,总是要打抱不平,但最后还是屈服于大孩子同盟,那时候她就知道,只有大哥能救他,其他人谁也没那个能力。可是即便是那个把他领进门的大哥,当时对他也非常冷淡。

她是大学假期回家之后才慢慢发现沈檐对沈补玉态度的转变,那种人前人后都不遮掩的宠爱根本不像是哥哥对弟弟。从沈楣口中得知真相之后她简直不能接受,直到现在也只能用“大人的世界”来麻木面对。

也许离开这个家才是他最好的结局,她自我安慰的想。

夜幕降临之后很久,沈檐才回到宅子里。家人已经按照习俗为他准备好了泡澡的水,吃了宵夜之后换了干净的新衣,沈母便亲手给他挂长生袋,又往新床的床单下面压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叫压床的沈椽不要闹得太晚,一早要去接新娘子。

压床的旧俗不知道是什么典故,兄弟两个倒真是好久没有一块儿睡一张床了,沈檐躺下一会儿,突然又坐了起来,沈椽问他要干嘛,沈檐说我去看看小玉。

沈椽傻眼,说,大哥,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不合适吧?

沈檐已经下床来披睡袍。

沈椽忙叫:“不要去不要去,我找小玉过来一起压床,他也没结婚呢。”

沈补玉白天没消耗多余精力,大半夜睡不着正看电影,沈椽跟猫一样潜进来叫他,说是压床去。

沈补玉错愕:“我?”

沈椽说:“不是你是谁,你不去压新床,新郎官就要跑来压你了。”

沈补玉一个大脸红,心里骂沈檐荒唐,可又怕他真无法无天的胡闹起来,只好跟沈椽一起过去,进门就先给了那老混蛋一个眼刮子,他尴尬到极点了。

床也就两米宽,三个大男人睡很是拥挤,沈椽挨着沈檐自然是不敢转身过去。沈补玉靠在沈檐怀里,光是羞臊就热得冒汗,沈檐默不作声,手搭在他的腰上似乎蠢蠢欲动,沈补玉想瞪他几眼,抬头对上他俯视他的目光,却没了动作。

沈椽毕竟年轻,白天又忙累了,很快就传出了熟睡了呼噜声。

沈檐的手沿着沈补玉光滑的腰侧皮肤滑动,沈补玉慌乱到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正不安,便被吻住了嘴。这时候真是任凭他为所欲为沈补玉也不敢动一下,心里只祈祷这祖宗不要闹醒了沈椽,叫他颜面无存了才好。

沈檐轻轻柔柔的吻着,舌头也只勾着他吮了一口便放开了,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叫了一个称谓。

45.

沈补玉懵然,疑心自己听错,可沈檐却再不开口了,只把他翻了个身,勾着他的腰把他捧到胸口,扯掉了睡裤裤带低头舔他的双丘间的沟壑,大手伸到前面来握住了软软的性器。

沈补玉的手指紧紧扣着床沿,绷紧了身体就是不肯合作。

沈檐片刻克制,缠上来咬他的耳朵:“给我。”

“你疯了?!”

沈檐来回啃咬他颈侧的皮肤不说话,灼热的性器却顶在他双腿间耸动。

沈补玉忍不住哀求:“明天好不好,明天我找机会……”

“现在就要。”沈檐毫无商量余地,抓着他的手指舔湿了,引导他扩张自己。

沈补玉仍然存着微薄的希望:“到浴室去……”

沈檐蛮横掰开他的双丘,粗糙的拇指摩挲隐秘的孔穴,稍一用力便可触碰到敏感的黏膜,那是给过他无数次至上享受的地方,也是让他沉沦到地狱的途径。

沈补玉无处可逃,渐渐意识到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情事,沈檐就是想要在这张新床上干他。

他终于死心绝望,瘫软下来,任凭沈檐直插进来搅弄自己,将这新床撞开一池涟漪。

沈檐的攻击节律慢却捣得深,一记一记的冲撞声隔着被褥都听得十分清楚。

沈补玉揪着床单死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身体因为紧张不自觉的夹紧,他涨的难受,如火如荼一样煎熬,起初能忍,后来便受不住了,低低哀求他快点释放。

沈檐在极乐中低沉威胁:“说你爱我。”

沈补玉用力摇头。

沈檐的动作猛然剧烈,沈补玉崩溃的一声呜咽,慌忙咬住拳头堵自己的嘴。

“说你爱我,或者叫一声老公,自己选。”沈檐冷酷无情。

沈补玉走投无路,失控哭泣,在哽咽里叫了一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