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沈补玉闻言,抬头诧异反问:“李淡浓没有给你我的辞呈吗?”

一霎时沈檐连呼吸都停了几秒,宽大的办公室如无人之境,沈补玉坦然与沈檐对视,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对方目光里的含义,事到如今,他只要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就可以了。

沈檐像没听清,问:“什么?”

沈补玉说:“我觉得没法胜任目前的岗位,我想休假,时间也许比较长,所以请您和董事局批准我辞职。”

多么勇敢,多么像个为了公主勇斗恶魔的王子。

沈檐看了他很久,才垂了眼睑,看起来像是在考量他的话,所有怒气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他问他:“辞职之后想去哪里?”

他说话的语气叫沈补玉揪心难受,勉强维持着平静说:“随便走走。”

沈檐问:“要是……我需要你回来,你能随时回来吗?”

强人所难的问题。沈补玉犹豫再三,模糊的说:“看方不方便。”

沈檐说:“过来。”

沈补玉靠了过去,被他拉住了手往怀里带。

窗外瓢泼大雨,雨水顺着落地玻璃墙面滑落,像面瀑布,隔开了外面的嘈杂和室内的宁静。

沈檐淡然道:“金大宏这种角色,既不上道又不规矩,哪值得你纡尊降贵亲自去见他,真有什么话,叫人递个条不就行了。”

沈补玉浅笑:“好歹是你未来岳丈,我总不能太失礼。”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听话,早把你捆起来丢在阁楼里了,也省得现在要多几双眼睛看着,你呀,真是不知人心险恶。”

沈补玉仰起头啃他微微冒着胡渣的下颌,说:“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着急。”

沈檐闭起眼睛靠在椅子里低沉笑,抬头任他啃咬喉结,松开环着细腰的一只手拍他的屁股骂:“就知道浪。”

沈补玉推开他,解开皮带脱掉长裤,又弯腰脱掉内裤,赤裸着下身跨坐在他腿上,说:“我还有个更浪的地方呢……你来找找吧?”

他拉着他的手伸进棉衬衣里揉自己胸口的肉粒,等到对方反客为主了才又把他拉出来:“不是这里。”

引到下腹腿间握住半软的性器,一碰到自己便先难耐的喘息起来,覆上对方轻柔套弄的手,享受了片刻抚弄,硬生生地又推开了:“也不是这里。”

沈檐仍旧闭着眼睛,身体记得怀里这具身体的美妙滋味,一经挑逗立刻便会起反应,跨下的硬物早已涨大到疼痛,几乎要冲破布料的束缚。

沈补玉痴痴迷迷的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放进自己嘴里搅弄柔软的口腔内壁,舌头卷起指腹细细的舔舐,将它整个吞入到作呕的深度,又慢慢的一寸寸拔出来,焦躁的说:“也不是这里。”

他抬起屁股,直直将他沾满了唾液的手指捅进身后的孔穴里,用力塞进去两个指节,便带着哭音开始哀求:“爸爸,在里面,好难受,快点!”

他做得比沈檐任何一个情人都要天真都要淫荡,发浪的样子就是一个被肉欲宠坏了的性奴,沈檐毫无招架之力,掰开他的双腿占有他时,只有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

这时候的沈檐往往一脑子空白,除了填满彼此迫切的需要,其它什么他都不想。去他的伦常,去他的血缘,去他的!

沈补玉软软伏在沈檐宽厚硬实的胸口上,身体里含着的硬杵像要捣碎他一般凶狠,又痛又舒服的摩擦使他混沌,他安心多了,虽然谈不上有多么喜欢这种事情,但事实上它确实是降服沈檐最好的方法,他实在不想跟沈檐再争吵,既然已经有了共识,争吵便是纯粹的无聊举动,倒不如留着这份精力为他再找一个贴心的小情人,这一次一定得是个男孩了。

43.

这将是一场空前奢华盛大的婚礼!

媒体从海湾酒店开放日开始跟进,并用了这句带着感叹号的标题做总结。沈家低调俭朴的作风这一次被彻底颠覆,一时间众口芸芸议论纷纷,这个婚礼成了坊间最近最有嚼头的话题。

沈补玉一开始就没有参与,不是他批的资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数目,等知道了,也只能盯着数字后面那串儿零肉疼,都赶上全家十几二十年伙食开销了。

晓得有多少人靠这个婚礼发洋财,他小气的想,可他什么也干不了。扶松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若不是因为婚礼在即宾客众多,沈檐还不定真把他软禁了,因此如今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看着扶松的侧脸很郁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妄他掏心掏肺对待他们,结果都是卧底。

扶松见他低落,也生了恻隐心,说:“沈总是为了您好。”

沈补玉露出一副“你省省吧”的表情,说:“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好几年了,就没有别的词儿了?”

扶松笑了一下说:“沈总真是为您好。”

沈补玉捧着一盒子薄荷夹心巧克力吃,坐在床上看电影,楼下人来人往的嘈杂,众人都在为明日的大庆做最后的准备,只有他一个人清清静静。

真是好生无趣。

他把音响关了,拍着身边的位置跟扶松说:“你过来,咱哥俩聊聊天。”

扶松不肯坐,沈补玉也不介意,问:“你有几个小孩?”

扶松说:“一个。”

“好带吗?”

“……我带的不多,都是他妈妈辛苦去了。”

沈补玉点头:“这就是女人伟大的地方了,管生管养,有责任有气魄!”

扶松知道他是孤儿,突然冒出这些话来,以为他是伤感了,不知如何安慰,只好沉默以对。

沈补玉又塞了一块儿巧克力进去,含糊说:“我以后至少要生两个孩子,最好是龙凤胎,我得亲自带他们,一天也不会离开他们!”

扶松吃惊看他,觉得他是痴人说梦。他不是不知他跟沈檐那层关系,初时惊讶,还未有轻视就被他的工作能力征服,后来就一直疑惑不解沈补玉的顺从,若是喜欢便会贪婪占有,这是男人的本性,可沈檐都要结婚了还见他一如往常的淡定,若是说不喜欢,他从未抵抗沈檐,除了沈檐他谁人都不近身,十足十像个被包养的地下情人。

突然这时候说到想要孩子,扶松也就起了恻隐心,说:“往后您一定多福多寿儿孙满堂。”

沈补玉哈哈大笑,张大的嘴里都是黑乎乎的巧克力浆,一面还要说话:“我喜欢这俩词儿!等明天我就跟他这么说,对,就这么定了!多福多寿儿孙满堂!”

44.

作者说要改一个地方:扶松第一句和最后一句用了两次恻隐心,第一次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