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1)

“你给了我,这么多惊喜,我也得给你一个啊。”李白含混地说,又把龟头吐出来,只用舌头顶着,那颗糖已经只剩小小一粒棕黄了,被夹在舌尖与茎身青筋之间,正往冠沟磨蹭,时不时还被他的舌钉碰响一下,险些掉落又被他熨帖地含住。他就要给杨剪看,看清楚。“所以哥,你还要给我,一个机会。”又这么轻轻说着,他立直腰杆,膝行着一点点往前蹭,宽大的T恤把身体遮了个大概,却遮不住腿间正温热、正滴流的东西,都蹭在杨剪的腿上、胯上、腹肌上,“我买油了。”这句话是用两手拢在嘴边,悄悄说的。

杨剪把他往下搂了一把,手臂探进T恤下摆,指尖顺着脊沟一路滑到尾骨,探进他已经湿透的股缝,指腹就按在穴口。越按越软,细小褶皱被润得黏滑无比,在他持续的力道下瑟瑟收缩,他却不急着往里进了,“药店买的?”这句也是悄悄问的。

“嗯!”李白乖乖点头,止不住地打了几个哆嗦,夜里又在下雨,这种大雾弥漫的早晨还是有点凉,他更怕杨剪到此为止,“挺、挺好用的吧,这么多水……”

“是啊,流了这么多。”杨剪捉住他的眼神,专心望着他,下身也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已经那么硬,那么烫。

李白忽然有点懵,只是被碰了一下,他那个羞人的地方却陡然有种将要烧化的错觉,比印象中强烈太多,或者说这种感觉一直在,不过他刚刚才匀出精神去感受。是太久没做了吗?他试探着,往下坐实了些,后腰被同样坚硬滚烫的东西抵住了,同样让他脊梁发酥,却没有后穴四周那股强烈的火辣感觉。

那种要让他疼,舒服,发疯流泪的预感。

可是腰和屁股的敏感度又能有多大差别?简直要怀疑自己那里已经变成专门做那种事的器官了!

“你去帮忙,杀鱼,是不是想让我好好吃饭,”李白被这念头刺激得慌忙说起别的,他想杨剪明明是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可我还是没有好好吃,对不起,哥,对不起哥哥。”

他的闷着鼻音,反手想要摸摸自己感觉怪异的屁股,看看它怎么了,却在捂屁股前先碰到那根挺立的大家伙。一下子就犯了怂,也不敢再乱摸自己,李白整个人都低伏下去,脸颊贴上杨剪硬邦邦的下颌线,“我不喜欢和很多人坐在一起,吃饭,我习惯吃面包了……我也不想让他们吃你杀的鱼,你别生气……”

杨剪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有水在臀肉上面,还兜了一手空气,拍得很响,“没生气。”却要这样笑着说。

“那你亲亲我……”李白被拍得泪汪汪的,小狗似的把自己往主人嘴边送。

他们都没刷牙,他还刚刚含过……杨剪会亲他吗?

李白决定倘若遭到拒绝,就去咬杨剪的鼻子。

然而杨剪张开了嘴。

深深地吻着,那颗糖化干净了,杨剪故意找他的舌钉,把他自己的钉子往他自己口腔上颚去顶磨,弄得他那里敏感得不行,还拿开他徒劳搭在自己臀后的手,就那么湿溻溻地十指交扣着,也不耽误下身在股沟上磨够了,破开肛口,一寸寸往里面顶。

但是,不对劲……

它太热了!

李白只觉得那股热议冲碎了骨头直冲进大脑,冲得他叫出了声,却也诱得他没法支起身子暂停这种古怪,是一点也舍不得。

“……我操,”杨剪也罕见地骂了声脏的,“你买错东西了吧。”

“不、不会啊,”李白一脸茫然地晃晃脑袋,想找那盒油膏被自己丢到哪里去了,“但是,真的,哥,它好热……”

没再插得更深了,他好难受。

杨剪倒是沉得住气,安抚似的吻了吻李白的脖子,又在床面和墙面之间的夹角捞到了罪魁祸首,是只圆形铝盒,手掌大小,布满热带味儿十足的花哨纹样,已经被李白用掉了大半。

他不动声色地扫过盒子侧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李白先前看过,英文居多,但只能猜出这是类似说明书的内容,那些成分名词都太专了,他完全弄不明白,也就丧失了读下去的兴趣。而此刻杨剪显然是看懂了,“只是热吗?”薄薄的眼皮抬了起来,杨剪问他。

“还有,黏。”李白老老实实地回答。太黏了,糖块化出的浆,加上油膏融开后的稠……就像要把他跟杨剪永远这样黏答答地连在一起似的。他觉得自己腰上得卖点力气,待会儿才能摇得起来,可他又偏偏没什么力气,那根东西就那么斜插在他里面,浅浅衔进去顶端那一小截,他都好像没有力气把它吞得更深。

“外用,含有催情成分,”杨剪对他的回答好像不太满意,照着铝盒坦荡读道,“自称有促进怀孕的作用。”

“怀孕……?”李白听傻了,也只会这样发着呆重复,是说他买成春药了?他好像被药店老板坑了!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穴口含着龟头,蹭了这么久,那种又渴又舒服的感觉太难形容了,他敏感得能察觉到纤毫变化,只觉得方才自己用手指带着塞进去的软膏已经全部化成液体,蓄在两人交合的地方,裹着两人的体温,缓缓向下淌。

“那我就,给你生宝宝。”全身都红了,尤其脸蛋红得要滴血,李白羞赧地把自己泡在杨剪的目光里,慢吞吞摇了摇屁股,进得更深了,终于,是他自己坐下去的……甚至没有预想中的阻滞与艰难。

也对哦,他想,春药就是让人变得好操的。

“生出来然后呢?你吃他的醋。”杨剪又在笑话他了。

“然后我们把他丢掉,”李白软软地趴在杨剪肩头,用力啃了一口,“生一个丢一个。你要和我一起,讨厌他们。”他试着用大腿发力,上下摆动自己的腰肢,一开始还是使不上劲,但越往后就越是停不下来了,仿佛是快感引发的渴盖过了药物所致的绵软,他全身都松弛,除了跟杨剪贴着、跟杨剪交缠在一起的那些部位,格外紧韧、敏感。啪啪声被他撞了出来,水已经流了杨剪一胯,他自己断断续续射了点东西,又白又浓稠的,也全都滴答在那人的小腹上,他又害羞了,坐直了些想用掌根给人抹干净,却险些撞到上铺的床板,又被杨剪给摁了回来,好好地搂在怀里。

杨剪开始配合他往上顶了,不像以往循序渐进,一开始就特别猛,把他猝不及防地撞出了哭腔,却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李白这才想起药效不仅是针对他自己……

杨剪弄到他流泪,吻他的泪,带着他泪水的薄唇开开合合,说着“那你还是别怀了吧”这样的混蛋话。只有看着那人脸上的情红李白才能告诉自己他并非表面上这么冷静,“不怀,就不怀,”嘴皮子不利索,差点把自己咬破,李白说得理直气壮,“但你要,射在我里面。”

他扭摆得更卖力了,不能很好地控制幅度,常常是跌跌撞撞往下坐,“射啊,哥哥……”还要撒娇般去央求,“你要射,要射……”

杨剪失笑,拎着衣领把他的T恤脱掉随手扔在一边,它早已湿得斑驳。接着又用双手托在他臀后,不经意似的拧了拧,却能让李白跟被提溜住后颈的小狗似的不敢动弹这是他在李白身上养出的默契。

“哥……”小狗正把眼泪鼻涕抹在他的背心上。

于是杨剪彻底坐直身子,一手扯了背心,一手还把李白抱着。重心倒换,李白早已软到了任其摆布的程度,往后倒了倒,膝盖挨不上床面了,两腿大大岔开,全身重量基本都坐在他的大腿上,而杨剪就盛着这些重量,往床边挪,找到拖鞋,站了起来。

“你瘦了,”杨剪说,说着把他抱稳了,狠狠往上颠了两下,“两公斤左右。”

“啊……?你抱得出来啊……哥,”李白摇着头傻笑,“你喜欢,抱着操我。”

杨剪笑了笑,那神情就像在说,靠你自己在那儿折腾我们要磨蹭到猴年马月,他在屋里走了小半圈,不紧不慢地研磨着,逗得那小穴张张合合,不知所措地只会黏他,紧得一点水也很难往外漏。他默默把窗帘拉上,又把李白放回床上是那张上下床的爬梯,呈阶梯状,正好有一个倾斜的角度,可以把李白顶在上面继续用力。“硌吗?”低声问道,李白只会入迷地看着他,痴痴地摇头,眼里盛满水光以及不可思议……嗓子已经叫哑了,叫他哥哥的时候,尾音有颤,听来委屈极了。杨剪恍了下神,这的确称得上是惊喜,前两天李白抱起来硬邦邦的,现在终于恢复了柔韧,他的双手从臀后握到大腿上,把它们往上扛,直到李白两只膝窝挂在他肩膀上面,那人几乎要被他压个对折,泪水又流了出来,方才插得浅了点,深回去的时候,进上一寸,半寸,李白就得哆哆嗦嗦地射出点什么,喉咙和肠肉都在痉挛,他越撞就越显得脆弱,叫他老师,老公,哥哥,却没有叫上一句“轻点”,两只手还是乖乖待在他之前放下的地方,按他教的那样,抱着自己的腿,把自己尽量大地分开。

这种粗暴的性爱是他们喜欢的。是杨剪所喜欢的。他也也没去反思自己弄得是不是太狠,杨剪认为自己现在最该考虑的是那种药是否会导致自己流鼻血,他知道,一旦流了,就没那么好止住。然而事实上他也没空去琢磨这个,当李白在流泪,当李白的眼眶已经红肿,他就只会看着李白了。手臂上的假伤还没洗掉,掺杂在陈旧的真伤之间,被小腿遮住了些许,杨剪皱眉看过去,又温柔地吻。李白在外工作时似乎总是这样,尽可能远离人群,吃面包度日,弄一些奇怪的伤,以一种令人怀疑的状态活着,偏偏他自己又觉得没什么。终究是不忍心了,杨剪把手臂垫在李白背后,隔开那些冷硬的铁杆,又觉得还是抱在怀里比较好,腿从肩膀上滑下来了,那就盘在腰上吧,不用担心再滑下去,有手托着……连顶弄的节奏都变得缠绵。

李白的眼睛又张圆了,星星亮亮,往杨剪瞳仁深出去盯,又开始笑。他好像觉得先前所说的内射有望,吻上杨剪的耳垂,说秘密似的含吮。唇环和舌钉是他刻意为之的性感,舌尖的柔软笨拙才是真正的情色,“啊……嘶,哥,你再不射,我要烂掉了。”他威胁着,十分开心的样子,还把双手往杨剪腰后按,好像就想要他放慢节奏,于是杨剪顺着他的意,真就稍稍慢下来,两人就这样黏糊糊地腻在一块,接一个吻,攥一把手指……交合的地方正好照上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那道阳光,李白偷偷低头去看,通红的,撑得有点肿,皮肤都像是已经很薄了,被阴茎带着来回扩张,白沫已经流到了大腿根部。

可是药效好像才消耗了一点点。

杨剪轻蹭他嘴角,要他说话,“今天几点开工?”

“十点钟,开始,化妆。”李白一点也不想谈这个,刚要抗议,敲门声突然响了,吓得他趴上杨剪肩膀,差点挂不住自己的身体。

拉窗帘还真是明智之举。

杨剪还及时捂住他的嘴,捂住他的喘息。

“李老师!”门外人说道,“祝先生身体不舒服,中午的戏推迟到下午四点,一点钟开始化妆就行,给您打电话没人接,我来通知您一声!”

“哦,好,”李白尽量把声音放大,可怜兮兮地望着杨剪,胸口局促地起起伏伏,求他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动,哪怕一下,“我刚才没醒,现在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