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

池霖听到南洛在喊,他回头看,脸旁擦过一只手指,尖细的指甲指向猛冲而来的南洛,湿润又夯实的土地里钻出漆黑的荆棘,宛如无数条爬行的蛇,缠住了南洛的腿、腰、手臂。

女巫拽着池霖继续前行,南洛看着女巫飘摇的黑纱,咬紧后牙,绷紧肌肉,企图挣脱荆棘,他惊醒自己做了件错事,池霖没有骗他,女巫真的图谋不轨,他却找k联手,让女巫找到池霖的位置。

可他本意也是来要池霖的命,吸干池霖的血,让他变成一朵漂亮的干花凋零,谁动手有什么重要呢?

南洛却无法克制这股冲动,连思考也不能,他因为挣扎被荆棘勒得要碾碎骨头,嘶吼了一声,和野兽似的,一点不符合日常高高端着的形象,他的衣服上绷出血痕,最后一鼓作气弄碎了荆棘条,炸得四分五裂,他的血花也在飞溅。

南洛不等缓过劲,突破身体极限冲向女巫,和女巫手里的池霖。

池霖闻到扑面而来的腥咸气味,雨弄得他浑身湿透,风还在他身上刮,衣服紧绷绷地贴在身上,这种时候,池霖居然有心情想,他如果挂掉,尸体跟穿了透视装一样,一定美艳得要死。

海浪声舔在脚底,女巫揽着他,手臂比疾风冷雨还凉,池霖觉得内脏都要被她挤出来了。

他们站在峭壁边缘,女巫的黑纱也带着潮湿裹住了他,她缓缓开口,声音阴沉没有情绪起伏,像念悼词:

“今天女巫们找到你的准确位置,我离你最近,所以这个职责该我来承担。”

“你在搅乱怪物们的平衡,天平都被你打翻了,你是想把魔鬼都放出来么?我们不能允许你这么做。”

“以前你被保护着,现在机会来了,即使我要葬身在此,也必须办到。”

“去祸害别的世界,不要留在这了。”

女巫冰凉的嘴唇在池霖脸蛋上吻了一下。

“池霖?!!”

“操你妈的!!我杀了你!!”

池霖这回听见的是k的怒吼,但是太远了,不够从女巫手里救走他,女巫将他推下峭壁,失重感让人错觉内脏移位,这种心跳加速、喘息加急、下腹发酸又饱满的感觉竟然和性高潮类似,池霖在倏然间看到k咬住了女巫的脖子,但是视野急速拉远,眼前旋转着峭壁和海,上下不断颠倒。

池霖看到浅滩上绿阴阴的荆棘丛,他那副绚丽的心情荡然无存,怎么可以死在这上面?他得烂成什么样?

“不!不要!!”

池霖被抱住了,但右脸从眼皮到嘴角划过一道,让他半张脸都麻痹,他垫在一副身躯上落地,非人的力量护着他,海浪冲刷着礁石,池霖颤巍巍地摸了摸脸,并不是雨水,而是血水,疼痛迟到了很久才弥漫上来,钻心。

他大脑都成了木头,恍惚地去看救他的人,看到南洛紧闭着眼,曲卷的睫毛上坠着沉重的雨滴,他后脑勺散开血,染红了礁石,昳丽得像不慎坠死的天使。

又坠下一具身体,是女巫,她脖颈都被咬开了,早在摔下前就断气。

池霖半昏半醒地听见k在峭壁上端吼骂,在骂拦他的吸血鬼,想要跳下来不可。

“操你妈的都放开我!!”

“k!k!别傻逼!这么高你跳下去想送命?!”

“滚开!!我得去救他。我得去救他。”

“换条路!疯了?你想陪葬是么?!”

“不许说陪葬!”

“好,好,我们换条路,换条路,马上就能见到他……”

k被拖走了,池霖良久只能听到海浪冲来,退去,荆棘后的植物沙沙地响动。

他的脸被托起来,池霖勉强移动左眼,对上苏落瑾惊恐的眸子,待确定池霖活着,他眼眸里的悲伤掩抑不住,凑过来亲了池霖的嘴唇,抬起头时嘴上沾着鲜艳的血红。

苏落瑾淌下好几颗眼泪,砸在池霖的伤口上,又刺又麻,他颤着声,轻柔地安抚:“都过去了,这些事应该到此为止了,池霖,好好活着,学会爱自己。”

池霖阖上眼,再睁开,已经换成了k的脸。

他前襟下巴全是女巫脖颈上喷溅的鲜血,吓得池霖往南洛怀里缩,k表情惊喜混乱,看着十分歇斯底里,他不敢碰池霖,胡乱地用袖口擦了擦嘴,抹掉一些血迹,让精致的五官显露出来,焦急到语无伦次地证明自己:

“我。是我。小公主,k。别怕我,我怎么可能伤你,乖,没事了。”

他试探地摸了摸池霖的颈项,见池霖不再惊恐抗拒,便揽着他,从南洛怀里抱出来,k抱得极紧,但不让池霖难受,他看着南洛,眼神很复杂,说不上仇恨不仇恨了,不断吻着池霖的额心,从这炼狱场离开。

男配每天都被体内成结【双】 掏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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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业界风评极好,照顾心理创伤、自闭青少年也非常尽责,她被聘用,连人打包过来,报酬非常丰厚,不过主人很神秘,气氛也很奇怪,总来往一些肤色苍白、形貌姣好的人,冷飕飕的,她住进来时,被看似保镖一类的美青年再三叮嘱:不要评价,不要多嘴。

听说上几任保姆就是因为说了多话被辞退的。

苏西觉得这些人看起来很不尊重她,但报酬真的太多,她也没计较,何况来了半个月,居然只是养她一个闲人,连主顾一面都没有见到,简直是来公费旅游。

苏西拿人手短,问了熟悉一点的美青年,他果然是保镖,呆在这保护k少爷的小情人,因为有k少爷在照顾,所以暂时不需要她来帮忙。

说实话,苏西第一次见聘了人不用,自己全职照顾的少爷,也许是有钱烧得慌,一定是老实又纯情。

等苏西终于见到k时,她吃惊得不轻,如果说她平日见到的青年已经很英俊了,那么这个少爷就是英俊到极点,精致到无暇,有很异常的瞳色发色,但又浑然天成。

他眉宇间戾气,从庭院匆匆过身,去往门外接送他的车,苏西不管怎么看,也不觉得他能和“老实纯情”扯得上关系,一看就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惯的人物,“老实”讲出口都可笑。

苏西记得保镖嘱咐过她不要叫k的名字,于是很礼貌地唤他一声少爷,不过应该也没被他注意,埋着头跟随带路的佣人走。

k却突然停下身,转头看她。

太精致好看,往往让旁人产生一股撞到怪物的惊悚恐惧,苏西正是这种感觉,浑身被k盯得发毛,不敢对上那对白瞳。

k却没她所想那么难以相处,他在兜里摸了摸,没摸到有价值的物件,最后干脆摘掉腕上的表,递给她,语气高冷,但夹带两分请求:“照顾好他。”

苏西被这举动惊吓了,原本报酬就多,还送她昂贵的表,苏西本想拒绝推辞,但看k不是喜欢废话的样子,就默默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