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嘉嘉看清来电的人,心脏快从胸口跳出去,她竟不敢接,但不可能不接,她焦急地往教室外跑,现在还是上课时间,老师看到她紧急的样子,没有为难,让万嘉嘉出去了。
万嘉嘉冲刺进厕所隔间,摔上门,坐在马桶上,忐忑了好几秒,才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
就像看黄片忘了插耳机,忘了静音,厕所里回响着甜腻高亢的呻吟尖叫,还有性交特有的声响,万嘉嘉的狂喜冻在脸上,她甚至来不及收回喜悦的表情,虽然慌张地想着有可能是恶作剧,但眼泪一涌而出,她连番确认到底是不是苏落瑾打来的电话,结果都叫她窒息。
她一瞬间就听出苏落瑾的闷哼声,她太熟悉苏落瑾的音色了。
可另一个荡妇,为什么也这么熟悉?
池霖叫出来:“老师!你好大!好硬啊!要被你插烂了!!”
万嘉嘉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她眼睛里烧起火,猛捡起手机,吼叫:“池霖!!你这婊子!!你在耍我吧?!苏老师怎么可能碰你这烂货?!”
池霖不回她的话,一味地叫床,苏落瑾已经不满足于在下面顶他了,将池霖压到身下,阴茎就着插入的姿势原始性地肏弄起来,不需要教程,男人都无师自通。
池霖紧紧地圈着苏落瑾顶弄的腰,叫的声音更骚更响,好像战况激烈到要被苏落瑾操没了魂,他收缩小腹,用小穴夹着苏落瑾飞速进出的阴茎,刻意地问他:“老师?我里面紧吗??”
苏落瑾满面绯红,意识模糊,笼统地喘息回话,并不知道自己讲了些什么。
“紧……好紧。”
“嗯啊!!啊哈!我被老师操得好爽!!老师你爽吗?”
“嗯……爽。”
“老师你在操谁呢?”
“池霖,我在操池霖。”
万嘉嘉的手机又掉在地上,这一回她没有再捡起来,而冲出了厕所,捂着泪水汹涌的眼睛,跑去没人地避难了。
苏落瑾快发泄时,池霖贴在他耳畔柔声哄他:“老师,别射在里面,会被发现的。”
苏落瑾愣了下,唤回理智,强迫自己拔出跳动的阴茎,几乎在抽出池霖体内的一瞬,他就开始射精,颜色浓稠,看得出很久没有发泄过,他慌乱地想要拿什么东西捂住,却导致精液到处乱射,射了池霖一身,池霖也不恼,凑上前,含住苏落瑾的器物,苏落瑾沉吟着,无措地看着自己漂亮的学生为自己口交,池霖极擅长干这事,能把龟头都含到嗓子里去,叫人怀疑他上学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可是苏落瑾没有立场去质问他,批评他了。
池霖将苏落瑾的精液都咽掉,等待老师发泄完,他吐出湿漉漉的阴茎,跳下床,直奔洗手间去。
苏落瑾被他的态度伤到,没什么道理地抓住池霖的手腕。
池霖转过头,认真地问他:“老师,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对吧?”
苏落瑾咬紧牙关,表情由愤怒逐渐变为落败,最终只能悄无声息地松开了手。
池霖洗完澡,穿上衣服,轻轻闭上浴室门:“老师。”
苏落瑾垂着头,面色阴晴不定,这个指代职业,却又包含着尊敬的称呼从池霖嘴里说出来,像千斤重的石头一样压着他。
“……嗯,我送你回去。”
苏落瑾和池霖保持两步以内的距离,令池霖在前走,苏落瑾心里想了太多东西,可是具体地分析出来,却什么像样的思绪都没有,脑袋里一片沉甸甸的空白。
两双脚踏入屋外的积雪时,苏落瑾从夯实的雪声中猛然回神,他惊讶地发现池霖光着两条腿,鞋也没穿,本能用老师的口吻质问他:“怎么穿成”
苏落瑾话头戛然而止,他想起池霖用这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情景,下腹都开始蹿火,巨大的羞耻和愧疚浮现在脸上,池霖回过头,苏落瑾别开头。
“老师怎么了?”
苏落瑾真是没法再听池霖叫自己为老师了,他仓惶地说了句“没什么。”不再管池霖,想要穿成什么要,想要怎么对待自己,都随他去吧。
既然池霖声称“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他总不能固执地为了负起责任,告诉所有人池霖和老师上了床,那才真是到万劫不复之地。
一脚深,一脚浅,按照往常,本该是拉近问题学生关系的好机会,苏落瑾却一言不发,池霖也不招惹他,令老师独自和道德伦理做天人决斗。
池霖看见k了。
几十米的间隔,k站在一棵树下面,因为这副纯种血族皮相,不像真实存在,而像个幻象,但幻象冲池霖走过来,脚同样在雪上留下印记,沙沙作响,k没有表情,池霖也窥探不出他此时的BL肉日更夋皓艺灵耙午寺榴柳巴思霸心情,不过和那个嚣张跋扈的k相比,血族少爷收起了很多锋芒,连气势都崩塌了许多。
k快要侵入安全距离,苏落瑾对这个吸血鬼二世祖有点印象,他喉头发紧,受潜意识驱使,抓住了池霖的手腕,k本就没什么人气儿的眼睛盯了过来,让苏落瑾感觉抓着池霖的肌肤在k的目光里一片一片封冻。
k立住,头发几乎和雪景融为一体,肌肤也是苍白冷血的,他冲池霖和苏落瑾浅浅地微笑,仪态是池霖没见过的高贵冷漠,从前的k只会用极度恶劣的态度对待池霖。
“老师。”k算是礼貌地跟苏落瑾打声招呼,继而伸出修长的五指,萧瑟的光线几乎将他的指头照成透明,直直地伸在池霖身前,“跟我回去。”
这事不可理喻,一个吸血鬼要带狼人“回去”,苏落瑾不明白池霖跟k怎么回事,他也不想明白,k冷静、冷漠、有礼,但苏落瑾感受到k作为男人的攻击性,好像要将自己碾成碎末一样。
如果不是老师,而跟他们同辈,可悲地说,只有跟他们同种类,苏落瑾才勉强有立场加入拉锯战,苏落瑾看着k可怕的、非人的眼睛,k也直勾勾地盯着他,虽然只不过是几秒钟,却有战争打响,但还没分出胜负,苏落瑾松开池霖的手,k转而强势地把那只手攥进自己手心里,拽着池霖往前走,纵使池霖被他扯得踉跄也不停。
疾步走了很久,池霖回头去看,苏落瑾还站在原地,只是被树和雪吞没成一个单薄的影子。
“还看他?”
池霖身体悬空,被k抱了起来,他慌忙抱住k的脖子,而k揽住他光裸又冰凉的腿,眉毛都拧起来,却憋着怒气没有发作。
k挑的偏道,躲开闲杂人等,池霖正处于风口浪尖,不应当受到任何赤裸又恶意的窥视,他一口气将池霖抱到母狼宿舍区,在围墙外看准方向,像只轻盈的大鸟一样跳到了窗台上,打开窗正是池霖的宿舍。
现在还上着课,宿舍区近乎无人,安静得过分,k看清池霖穷酸的居住地,露出嫌弃的神色,但仍旧什么也没说,将池霖放上床。
池霖躺在床心冲他笑:“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k眯起眼,回以微笑,没有笑意,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氛,他用指背抚着池霖的面颊,其上的戒指磨蹭着皮肤,冰冷坚硬,十足危险:“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k压下来,和池霖接了久违的一吻,他在池霖嘴里搜寻着,企图找到所有和他染指过的男人气味。
他吻技极好,不欺负池霖而用舌头撩拨他时,可以将池霖吻得服服帖帖的,血族本来就是性欲和鲜血构筑起来的生物,不像公狼只知道一味占有身体,池霖和他的舌头缠成了两只交尾的蛇,甚至要攀住k的肩膀和后颈,让k更深入地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