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然后老套地道别。

池霖看着乔止离开酒馆,在喷泉前垮着脸跟女孩说明一切,那女孩已经不顾形象了,大哭大闹,但是不成语句,路人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凑狼王的热闹,只有好事八卦的女巫聚在很远的地方,看得不亦乐乎。

这时候酒馆大门推开,一颗绿耳钉闪得璀璨夺目。

柏森被哥们勾肩搭背地揽进来,柏森谁也不瞧,进来第一眼,就瞪在了池霖身上。

“非要拉我们到这来?有这么好吃么?”

柏森眼睛斜着池霖,嘴里敷衍一句:“来了就别说废话。”

池霖不理会,低下头继续吃牛排。

柏森上回找乔止挑衅被处罚,今天才禁足出来,他知道乔止是这的常客,想着试试看,没想到真的碰上池霖了。

而池霖这不咸不淡的反应,叫他烦躁得厉害。

柏森看池霖吃得这么认真,乔止还在外面盯着,不便去搭话,臭着脸跟哥们坐到另一边去了。

k也没闲着,他本该载着弟弟回自个儿庄园过家族传统圣诞节去,但却在寒风呼啸的早晨,跑到这蹩脚地,在酒馆对面的咖啡馆喝蹩脚咖啡。

他没错过池霖和乔止发生的任何事,他跟弟弟一头漂亮扎眼的白发引得店内人频频瞩目,行人也不断地朝他们看,但旋即就因为k的史诗级臭脸全都讪讪地收回目光。

k的脸臭得比柏森厉害好几倍,Yuri都不敢找他搭话,埋着头一口一口喝奶咖,也不问哥哥跑这来干嘛。

k心里阴暗地想,池霖但凡有点常识,就知道找乔止的女孩家室多显赫,跟乔止多门当户对,他这种穷酸小畜生,也该自卑了,该退出了,狼王再怎么也轮不到他接手。

但k看着池霖不起波澜的反应,总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他得给他加点料。

让池霖看看狼王的真面目。

k掏出手机,给那个往他车前面碰瓷的下三滥发消息。

这事也算凑巧,他被池霖弄得一肚子火,半夜出去飙车,被一个下三滥人类瞧上他的豪车,瞅准他减速的空荡,演技浮夸地一个倒地,就要讹钱。

k本来想当场给他点厉害,讹吸血鬼的钱?他有命花吗?

但k拿他邪恶的血族脑袋一琢磨,这个流浪汉长得壮、满眼奸佞贪婪,有点利用的价值,k便阴恻恻同他商量:“你去调戏一个人,我给你两辈子也花不完的钱,你干不干?”

于是这个下三滥就走出来,进了酒馆,直奔池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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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叫你调戏的人了么】

【嗯,看见了】

【我怎么给你说的?】

【骚扰他,骚扰到让外面那个男人看见】

【我预付你的钱花的开心?】

【哈哈哈哈,大少爷还用问?您给我的手机也特别时髦,特别好用】

【想要另一半钱,好好完成任务】

这个阴鸷狡猾的男人在酒馆门口迟疑了一会,忍不住继续给k发消息,虽然说这公子哥给的钱真的多,但是命令他调戏美人,还偏让外面的男人看见,这不是等着挨打么?

【大少爷,我可提前跟你说好,那男人看着像头野狼,他要是把我哪揍伤了,你得给我赔十倍的钱】

k露出一个讥诮邪恶的笑,两边的利齿都冒出尖了,Yuri熟悉他哥哥干坏事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就这表情。

Yuri小声跟k商量:“哥哥,虽然说我们家背了一堆血债,祖先里还出了好几个杀人魔,但是现在是新时代,我们要受法律管制,你还是……收敛一点。”

k把尖牙收进去,刻薄地瞥着Yuri:“你看见我去咬人脖子了么?还是看见我犯罪?”

Yuri只好耸耸肩,他言尽于此,低着头继续啜饮奶咖,k尖细的指尖在手机屏幕戳出花来,饱含怒气和报复,敲出连绵的“嘟嘟嘟嘟!”声响,Yuri观察他的表情,心里在嘲笑,能让k气成毒妇模样,今日是头一遭。

k骂Yuri“不要多管闲事,闭好嘴。”不再当Yuri实际存在,他瞪着受他使唤的工具人磨磨蹭蹭进了酒馆,一边进还一边顾虑地往乔止那打量,气得他骂了两个在庄园里严禁的脏词。

Yuri挑着眉,又呷了一口拿铁,他哥哥现在没一点往日得意嚣张的架子,要不是长了张好脸,哪像纯种血族,像个血族散户。

男人终于蹭到了池霖桌子旁边,乔止还在喷泉前面忍受女孩歇斯底里的质问,阴沉着脸无暇分身,男人时不时地斜眼去看乔止,总觉得越看越像猛兽,尤其在乔止这种心情不大好的状态下,远远地打量一下都很可怕。

他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妙,这地方每个人都“人模狗样”,看着像那么回事,但是越看越不正常,k身上就有一种浓重的古怪,渗透着毛骨悚然的恐怖感,k的好看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那头荧白发绝非染发剂的产物,简直就是浑然天成,而他银白的眸子也绝非年轻人流行的彩瞳片,像与生俱来的。

怎么可能有人长成这样?

即使隔着手机被k颐指气使,男人也能嗅到古怪的气味,类似死亡的腐败,他忽然惊醒,有种不是被k杀死,就是被k下圈套谋杀的灵异六感,他再去看乔止,看k,这些英俊到不可思议的青年,都好像露出了魔鬼的獠牙。

男人不想进行这个任务了,他被金钱熏心,现在仔细地想想,k叫他做的简直没有丝毫条理和逻辑,k要是想报复这个尤物,他怎么不叫自己强奸他、打他?他当然乐得去干。

调戏他,再叫那头野狼看见,怎么想,都是设计自己挨打吧?

k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感觉背后被一对幽幽的眼睛盯着,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转头去看,发现是在一群青年中间格外瞩目的年轻人,他坐在另一边,状似平静地喝酒,穿着没有k讲究,身形比乔止瘦削,但有着独属于自己的耀眼气质,尤其一颗造价不菲的绿耳钉成了点睛一笔,将他的不羁和危险都凝聚在上面。

男人的喉管里灌进了凉风,脚也发软,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跟看待猎物一样,他决定不挣这个怪钱了,k预付他的也够他豪赌一阵,花完了,他大可再找个正常点的富二代碰碰瓷,不成挨顿打,成了有闲钱花,何乐而不为呢?

男人脚后跟一错,打算来个原路返回,逃之夭夭,手机里公子哥发来了仿佛冒着血的威胁信息【敢跑,当心你脖子上的大动脉。】

这算什么威胁?!还有人拿大动脉威胁??

男人下定跑路的决心,但他挪了半步,衣摆被抓住了,他犹如惊弓之鸟,猛然回头,两颗鲜艳的红痣仿佛涌出了蛊惑的魔力,叫他忘记模棱两可的恐惧感,将他的精神都勾进了魔窟里。

男人盯着池霖天真无邪的面孔,喉咙干渴,做着吞咽的动作,眼睛直勾勾地黏在池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