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他们一头一尾地躺在这最小单位的诺亚方舟之上。

韩宁知道今天避不开,所以也不想躲。

王言洲凑过来,终于能把她拥住,嘴唇埋在她的肩窝,性器埋在她的腿心。

他覆身而上,圈紧了她的腰肢,往上托着,滚烫缓慢抵进两瓣,第一下,进得不容易,熟悉的紧握感一如既往,刺激得他尾椎发酥,王言洲却不想停下,一寸一寸地没入着,直到完全被她容纳,如愿以偿。

不再如刚才那般在门外徘徊。

他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他弓起身子,抚摸着韩宁的头发,开始动作,每一次都是全进全出,每一回都用力,在深处稍作停留,才慢慢退出,一下,两下,三下……力道递增,没有向往日那样从前戏弄般擦着她的敏感点,而是探向更深更远更重的地方,好像报复一样地想让她也尝尝痛,好像在追求,拥有的味道。

韩宁很快就受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本来缠在他腰上的腿也颤着。

“干什么?”

“舒服吗?”

两句都是她发出的声音,现在,过去,明亮,黯然。

她盯着眼前那双或浓或淡,瞳色或深或浅的眼睛。

男人埋着头,短发扎她的胸口,她包裹住那根上翘着的性器,摇摆,起伏,忘我地吞吐,男人没有回答,像一个哑巴,那时的韩宁心想如果是另一个,嘴必然不会如此闭合,定要像个喇叭……颈间被柔软的碎发贴着,男人暗哑的哼吟就在耳边,细碎的吻也如声而至,性器分开层层叠叠,进退,来回,不再接受循序渐进。

操得顺畅了些后,他们换了个姿势,王言洲抱拢她的两腿,扛在一边的肩上,身下进得猛烈。

性器凿之迅猛,白沫汹涌飞溅,王言洲不收力道,将臀,外缝,里面,撞出一片片,更绮丽的红。

韩宁的背都悬空了,腿心的酥麻燃到小腹,身体里开始酝酿一场暴雨。

她两手张开,胡乱地抓着被褥床单,柔韧的小腹再次挺高,不知道是因为王言洲的动作还是自己想要迎合,坚硬的性器擦着穴壁,准确地顶撞出每一处的细碎呻吟,韩宁的声音开始没有章法,完完全全受情欲所驱动,她扯了扯那根丝巾,想要更多。

韩宁下身张着,上身也要缓解着,舌头探出了唇,蓄意勾引着。他低头咬着她的舌尖,心想纯粹得可爱。

于是,王言洲又空出一只手,拇指压上她的阴蒂。

空气沉默,落叶随风打旋,电闪过,是雷鸣,轰隆一声响,大雨倾盆。

韩宁出不来声,爽透骨了,腰胯两下抽搐后就没力地软倒,没了先前的劲儿,身子交付在王言洲手里,酸胀感尚在小腹盘旋,穴道也仍不自觉地收缩着,今晚她第二次高潮了。

这一回,太过激烈,不受她控,喷薄而出的水全堵在里面,雨滴落在伞面,炸出数朵细小的烟花。王言洲抽出性器俯下身子,埋在她腿间将那些甘霖悉数吞进嘴里,然后再度舔上那颗不堪其扰的芽尖儿,高潮的余劲尚在,这个时候铁人都受不了刺激,韩宁两腿都没力气蹬了,王言洲没休没止地攻城掠地,折磨着那颗充血的鲜红欲滴。

索取她的第三次潮吹。

第0070章 手镯和耳坠(1)

不眠不休地闹到大半夜,迷迷蒙蒙睡熟后,韩宁开始无意识地往王言洲怀里钻,颇为依赖眷恋的吐息擦过他的胸膛。

贴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王言洲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往自己的怀里带着,面对面相贴,却看不清韩宁的脸,于是他埋进韩宁的肩窝里,深深地嗅,嗅她的体温,心跳,味道。

不过,抱得这般用力,反倒使韩宁有几分清醒。

“睡不着?”她略哑的声音响在昏暗里,和伴随着脉搏声成为黑夜里唯一的指引。

“嗯。”

“为什么?”

他心头滚烫,回答:“……紧张。”

韩宁半梦半醒,含糊地问:“是因为工作吗?”

后面的她不记得了,王言洲似乎回答了,然后她习惯性礼貌性地哄了一下,接着男人的温度从颈窝凑在她的颊上,片刻后松开,或许没松,不得而知,她已再度进入梦乡。

到了下午一点,韩宁才彻底苏醒,她的生物钟分外懂事,节假日从来不予以太多打扰。睁眼时王言洲裸着上身,坐在床边轻声接电话,肩背宽阔,窄腰精瘦,入眼是冷白的肤色,还有几道她昨晚留下的,未消的,浅红的指痕。

他没有发现韩宁醒了,接完电话便出去,一阵轻微的开关门声后,王言洲提了一件衣服回来,很长,连外面的防尘袋都用了柔软的织纹,应该是为今晚晚会准备的。

韩宁倚在床头,看着他一手拎着自己的衣服,一手摸着手机一目十行地划看信息,腕上还套着一个礼品袋,或许是什么画龙点睛的饰品,这般忙碌又亲历亲为,完全一副服装助理的模样。

韩宁忍俊不禁。

她说:“你其实可以回东望准备,那里离举办活动的酒店更近。”

王言洲这才意识到她一直打量着自己,停顿一秒,收起手机,并把那个礼品袋放到一边,带笑着注视她:“但在这里准备,我心情更好,心情更好,是不是效率更高?”

效率和心情确实是成正比的,韩宁不置可否,但也不想和资本家继续探讨相关话题,毕竟她还有事。

韩宁说:“陋室得小王总欣赏,倍感荣幸,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要出门了,所以……”她耸了下肩膀,“条件不允,恕难收留。”

巧得很,洛小甲是Conen的VVVip客户,同样在这次在品牌活动的邀请名单里,她家也坐落在离活动酒店很近的富人区,得知韩宁要出席这次活动后,洛大小姐就热情邀请韩宁去自己家打扮准备。现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韩宁洗漱一下就准备出发,不能再和小王总黏黏糊糊了。

“所以你坦白了,你说你要来我家,他才一副施恩又为难的模样,把你放走了,不……应该说从你家离开了?”

“完全准确。”

洛大小姐为王某人不知道是掌控欲还是粘人病的行为无语了片刻,将手里的咖啡递给韩宁,唏嘘:“我以为他们这种人在面积不足三百平的地方呼吸都会困难呢……哦,对了,成功人士对入睡要求也很高吧,比如说,床上必须有十八层床垫,床头需要站着一名肤白貌美的金发女郎,捧着一本《瓦尔登湖》,用蜜糖一般的嗓音声情并茂地为他朗读,但显然,韩女士你那儿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非成功但有钱的洛大小姐感慨,“没想到小王总竟能如此纡尊降贵……”

韩宁打断并纠正她:“我也非常纡尊降贵地让他的铜臭味打扰到我了,好吧,但是你吃惊的点好像不对?”

和王言洲龌龊后一段时间,她终于把这个消息告诉洛小甲,那个时候的洛小甲在给她做头发,居然没有如同上次在海鲜火锅店的厕所里那么紧张,没有揪着她的头发痛心疾首,韩宁啊,你终究是犯糊涂了啊,反而这般。

奇怪。

“一天前你跟我讲这些,我会吃惊,但是我还是会违背良心站在你这边,一天后嘛,我觉得一切都正常了……”洛小姐坐在镜子前,把头发散开,从镜子里看向韩宁时,两只眼睛像接了电的灯泡一样,倏地亮了,“难道王言洲一点也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