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洲头发都没擦干,落在前面的部分正在一滴一滴地下坠,韩宁都觉得有水甩在了她的手背上,刚要出口,眼前的王言洲手掌顺着额头往上一推,掌根把那些刘海全撩到后面去,又是一张无遮无挡漂亮得清晰的脸蛋,他凑过来,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默然拿过手机。
“急事吗,要不你回去处理吧?”
韩宁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冷心冷肠地说出这种话。
王言洲摇摇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也是,他会承认什么着急,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小事,韩宁转身就走,也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王言洲猛地揽过她的腰,身子贴着她的背,赤裸的胸膛火热,隔着一层家居服的棉料都能把韩宁烫了个哆嗦,他一只手从韩宁的腰顺延而上,指尖融着她体温雀跃般的跳舞,经过她胸前的隆起,来到脉搏跳动的脖颈,两指滑上她的下巴内侧,轻轻往上一推。
韩宁便如在门口般时靠在他怀里同他对视。
彼此的眼神先一步接吻,他的嘴唇落后一步,迟疑了两秒,才落在她的眉心,鼻尖,脸颊,耳垂,颈侧。
手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带了一点力气,似乎怕她逃脱,然后韩宁听到他沙哑地呢喃出一声请求,“转过来。”
情欲在看不见的空气中澎拜如火。
活动范围只有王言洲的怀抱,她在回身之际,他的手还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韩宁咬了一下他的虎口,然后舌尖轻缓地扫刮过王言洲的掌心。
下腹抽搐了一下,气息都乱了几分,火窜去了最隐晦的地方。
王言洲落下的视线与韩宁抬起的目光相碰,前者笑了,更是心痒,“我说怎么躲着我呢,原来是欲擒故纵。”
韩宁没有回答,手臂在他的余光里有些动作。
待冰凉柔滑的触感落在后颈上,他扬手摸了一把,才有些始料未及的突然,又一瞧,“丝巾?”
是啊,是丝巾,长条丝巾,刚才韩宁一直攥在手上的,王言洲没有察觉。
看着眼前的人将丝巾的两端打了个结,然后将汇聚的末梢抓在手里,像是拽风筝的线,也是抓着凉意透顶的金属链条。
微微往下一扯,后颈受迫的力道传来,王言洲顺势低下头去,韩宁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小王总让擒吗?”
翻身上床时,王言洲头发还是湿的,韩宁偏要在上面,于是把床上的装饰毯拖来,给他垫在头下。
随手一扎的浴巾居然这么结实,一路都没掉,王言洲那话儿早就有了反应,此时高高的,无法忽视的,顶起来了。
王言洲在看韩宁脱衣服,她穿的是很保守的家居服,带扣的上衣加裤子,她先把下身脱掉了,脱得干净,连带着她的内裤,她丢在一边。
然后直接坐在他的腹肌上,手背在身后,去摸索只此一点的遮掩,那条浴巾。
这位置坐得很虚,大腿根是贴上了他的腰侧,但腿中间的小嘴好像没有亲吻他的肌肤,王言洲难耐地挺腰去蹭,却被韩宁腾出手来,扇了一下胸肌。
嫩白的胸肌,粉红的乳尖,一齐地颤了颤,王言洲心想,她就算双手在后,胸脯挺着,好像把身子都奉上了,但真正奉上的又是谁呢?谁让他被心魔引诱,说了一声甘愿呢。
浴巾终于解开了,被她抛在一边,他的那话儿一下弹出来,贴合着她的臀缝,王言洲的性器太直,这回韩宁就想把这玩意儿压弯,压向他的小腹,然后,磨穴。
她先试了试弹性,慢慢地,慢慢地再用将腿心处完全覆上去。
韩宁腿中间的那小嘴妥帖地坐实在了,肉缝贴合着肉棒,从后往前,从前往后,到根部那前端就翘起来,她又移到前端,把那顾尾不顾头的不甘心压下来,不过几个来回,两个人的汁水交错混合,还没插入,就回荡起淫靡的水声。
欲望刚略有缓解,下一刻又失去了温暖的庇护,一回回,一次次,就如同火上浇油,他看着自己的那话儿都觉得被折磨地可怜,可韩宁不许他多动,王言洲刚要伸出手或者挺起身子,韩宁便会拉一下那条绑带,那条丝巾。
她系得是活扣,但丝巾绕脖成双,只扯一端的话,那活扣就会慢慢推上去,推到咽喉处,变成一个死结。丝巾柔滑馨香,不容置喙,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的处境,被擒的处境。
粗硕的性器滑不溜丢,一直在溢水,来回磨得顺畅,彻底分开那固步自封的外阴,与内里的两瓣牵扯纠缠,顶端蹭过阴蒂,又来回被软肉挽留,忽冷忽热,终是难耐。他喘出声,哼哼不停,声音软得悦耳,挠人心弦。
韩宁正在解上衣的手有两秒的凝滞,王言洲硬性条件很好,华丽的躯壳,天赐的声音,除了做中餐外,做什么似乎都有一定的天赋,叫床也不例外,但她突然想到另一个人。
另一个被她压在主驾上,趁着夜色,也这么蹭着是自己满足的人。
他是男中音,低沉,并非客观的好听,偏偏能入韩宁的耳朵,她觉得有磁性。
但做爱的时候却尤为沉默。
韩宁迅速地脱掉了上身的装束,同时也摘下自己的眼镜,世界稍稍有些模糊。
一时间,她也混淆了视听。
第0069章 混淆(3)h两千珠加更
五指陷在略刺的短发里逡巡,男人的呼吸浇在胸口,烫出一个接一个的烙印。
他在喘息,急促地,沸腾地,情不可抑地喘息。黑暗之中,他有一双如火如炬的眼睛,瞳色很浅,充斥着如同幼年时期收集的玻璃糖纸那般流云易碎的光彩。
指尖蓦然被咬了一下,她回神,从夜色中脱离出来,归于眼前床头灯的朦胧之中,王言洲已经把她的两指含进去了,舌头灵活地分开她的并拢,吮过指腹,滑过指侧,关节被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吞吐着。
这种事王言洲没做过,但前几秒还是相当的生疏滞涩,后一刻已然把手指当作舌头,融会贯通。韩宁对上他的眼,瞳色很深,如墨似染,浓如湖泊,此时因韩宁随意丢去的碎石所激荡,浪花不可遏制地,一层层地翻滚起来。
韩宁哆嗦着闭上眼,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一言不发,扭得更为畅快,仿佛受春风蛊惑,肆意生长的藤条,盘亘在王言洲的腰胯上,汲取着养分和热量。
她身子后倒,后倒幅度很大,抓着丝巾的那只却始终记得,一手撑在他的腿上,本来掩在身下的肉穴也露了出来,嫣然靡艳的一条红润,被他的刃撞开,泫然泌出泪花,予他灌溉。
芽尖儿也探出来了,乖觉的,贪吃的,若即若离的,时有时无的与性器相拥。
阴蒂被摩擦得爽快,韩宁起兴了,嘴里也咿呀咿呀地哼吟起来,高潮来得迅猛,她上身一个颤,胸乳晃得厉害,丝巾也前所未有地迅速收紧了。
那条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丝绸软缎毫无缝隙地缠住他脆弱的脖颈,窒息感无声而至,王言洲没有防备,正常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滞涩,缓冲数秒也没有恢复,大有越来越艰难的趋势,眼前霎时闪过白芒,之后又模糊起来,模糊之间,他看见身上的韩宁周身都遍布了情欲的粉,也失控般地轻微哆嗦着。
她怎么这么狠心啊?
但谁又掌控着谁呢?
只是如此的触碰,韩宁高潮了,软倒了,快感冲上大脑,冲得她神思涣散,头昏眼花,从骨骼到头发丝每一处都放松了警惕,她松了手中的桎梏,任由自己滚到一边,躺在软乎的床上,如王言洲一般地沉重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