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1)

可她也身如飘萍,她如何能够帮到她们呢?谯知微的心底涌上深深的无奈,以及对未来的恐惧,以至于她第一次对谢玉产生了某种嫉妒的情绪。凭什么?

开天辟地时,未有人民,故女娲捏黄土做成了人。女娲捏累了,就引绳鞭于泥中,甩出的泥点子也变成了人。

故富贵者,黄土人;贫贱者,绳泥人也。

可是,明明大家都是女娲的子民,凭什么有的人豪奢如谢家人,有的人却贫贱如奴婢?谯知微每天每夜都怀着这样的质疑,愤愤不平地入睡,每天早上醒来,都对谢玉多一分不明不白的厌恶。

可是谢玉是他的主子,她除了偷懒,并不敢把不敬写在脸上,她受伯氏父子关照,也知素日里不可胡来,便也老老实实地做个摸鱼丫鬟,把她对谢玉那点矛盾的仇富感压在心底。

她讨厌的其实不是谢玉,而是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不可逾越的身份。谯知微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蠢样儿,她根本没有资格,也不配去厌恶一个算得上荆山之玉的贵族公子。

她以为谢玉是高岭之花,她隔着一层尊卑有别的帘幕看他,总有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实感。不过他们本没有交集,谁也不知道谯知微这点暗戳戳的不忿。

直到伯管家说要把她送到谢玉身边。她那时不知为何,苦苦痴恋着伯安,却被伯安不闻不问的态度伤到,为了不践踏伯管家的好意,便答应了去给谢玉做个通房。

反正谢玉是看不上她的,谯知微这样想着,因为她见过太多谢玉冷脸拒绝别人的样子了。不出所料,谢玉面容骄矜地告诉她,只需要她同他演一场戏,骗过谢老爷即可。她长吁一口气,终于不再那么忐忑。

她和谢玉日日相处下来,却对他有了些改观。她发现他虽然为人冷傲,但他寡言少语,不怎么耍主子的威风,也不爱为难奴才。谯知微在他身边当差,一开始当得很是清闲。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好似入了他的眼。谯知微后来才知道,谢玉是那种,越在意你,就越关注你,也越爱给你挑毛病的人。

因为他把你当作亲密的人,就把要求他自己的那一套也用来要求你。谯知微也看见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也有**和施虐欲,他会压在她的身上,用那双火热的瑞凤眼灼灼地望着她,就像――

沉犹现在望着她一样。

“我当然是处子。”他嘴角露出讥笑,这仿佛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筹码,足以让他压过她一头,所以沉犹再次强调了一遍,“我洁身自好,自然和一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同。”

谯知微刚想反驳她自己并没有像流水那样善变,也没有像杨花那样轻飘,她心里是有人的。可沉犹再次不留情面地嘲弄道:“你说,若是谢玉知道你在荒之秘境与龙**的事,你会不会被他打死?”

谯知微识趣地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

沉犹说:“那你想我告诉他吗?”沉犹一边说,一边把她扑倒在了地上。他的三白眼很漂亮,眼角尖尖,鼻梁细挺,一副阴冷薄情相。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不会让你有被恋慕的暖意,只会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心悸感。

“你若是告诉了他,我肯定会被他惩罚的……你忍心看着我被他用鞭子抽吗?”谯知微嘴唇微张,吐出的言语倒是字字泣血。

沉犹如何看不出她是在这博同情,淡淡一笑:“那要看你表现,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他,包括我们即将要做的事情。”

语罢他便开始扒谯知微的裤子了。谯知微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是沉犹捉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吻起来,他在她细白的脖子上留下细碎的红痕。

谯知微嘤咛着侧头,沉犹舔了口她的耳窝,说:“不要乱动,结契仪式已经开始了。”谯知微吓得瑟瑟发抖,但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抖动。

沉犹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解开了她的衣衫,把其中一枚圆润的乳球托在手心,重重地**着。指尖的**细腻柔滑,寻常是想摸也摸不到的,如今她为了救谢玉,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来。

沉犹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虽然指尖很快慰,但是心里并没有那么舒畅,就好似始终堵着一口气。因为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她只是为了获取他身上的神咒,入水救她的情郎。

“你为了救他和我做这种事,也不怕他醒来后和他生了嫌隙?”

沉犹其实知道谢玉哪里会和她生嫌隙,谢玉只会把仇恨都记在他这个诱哄者身上,然后把她关在屋子里,再也不让他见到她,而谢玉和她依旧过着和和美美的夫妻生活。

那他现在把神咒给她,究竟是图什么呢?他简直就是在为她和谢玉而白白奉献。

而他唯一获得的,不过现在手中这一副娇嫩的身躯罢了。

既然只有这一次,那就要做个尽兴,就算她疼得泪眼朦胧,他也绝对不会心软。必须让她知道,想从他这里获得好处,她就需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为啥要勾引你

沉犹吻她的时候,谯知微的心底都开始发颤。

这是不对的,谯知微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着,因为他们是在完成结契仪式,所以除去下体的迫不得已的进入,任何亲密的行为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更何况,谢玉还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她却和别的男人在地上接吻――谢玉还曾经勒令她离这个男人远点。

谯知微有一种偷情的羞耻感。夫君亡故的女人,因为不甘寂寞,或者是受歹人逼迫,夫君尸骨未寒,妻子竟在夫君的灵堂上与他人颠鸾倒凤。

谯知微不是没在话本上看过这样的灵堂之交,她彼时看得津津有味,小鹿乱撞。可当她变成了这事的主人公,却没有那种欣喜的刺激感。

虽然谢玉没有意识地躺在不远处,谯知微总感觉他那里凝结着一团浓重的郁气,虽然这必然是她心虚的错觉,但是谯知微总是不太安心。

沉犹早已解开她的衣衫,他抚摸着如雪的酥胸,感受着她柔滑细腻的脂肉。

她在他的指下颤抖着,沉犹能感知到她在紧张,他也知道她为什么紧张。因为谢玉就在不远处,像尊睡佛一样静静守在苟且的二人旁边。

沉犹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他还要为她的紧张添一把火。

“还好他睡着,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沉犹低低地笑,可他分明知道谢玉是有意识的,他只是为了骗一骗谯知微而已,“所以如果等会儿你觉得舒服,或者不舒服,都可以叫出来,反正谢玉也听不见。”

谯知微并不知道沉犹在骗她,反而被他喂了颗定心丸。但是沉犹的表述总让她觉得面热,她支支吾吾地说:“等会儿……你轻一点,我们尽量不要发出别的声音,毕竟是结契仪式,还是肃穆一些才好……啊!”

在她说话的当头,沉犹却一口含上了她浅樱色的乳头。他用舌头卷了几下,像是在含一块冰,期望把她的乳头融在舌尖,再尽数吞入喉中。

含够后,就用上了牙齿,他叼住那枚樱珠,用牙齿轻轻地磨,致密的齿摩擦着柔软的肉,带来过电般的酥麻,以及微微的疼痛。

谯知微下意识叫了出来,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嘘,安静一点,这可是你说的。”沉犹抬眼看她,意味深长地说。

谯知微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的视线根本无法从他的脸颊上挪开,因为……他的眼神里涌动着泥沼一样的情欲。

他的脸部线条非常尖锐,尖尖的眼角,鼻梁也是细挺的,唇峰和唇角都极凌厉。

他的身上并没有寻常庄稼汉的朴实感,也没有被田地收成挟持的愚笨与木讷。

他是呼啸的风,撩起尘沙,毫不留恋地离去。可他的眼里却有一片泥沼,许多花木与动物的尸体,被掩埋在潮湿的泥土里,长出层层腥臭的绿毛,慢慢地发酵,吐出团团浑浊的瘴气。

很危险。缓缓酝酿出的瘴气,却能剧烈地燃烧。火应该是阴冷的,幽蓝色,像冷翠烛,或者是阎王出巡的鬼灯笼,忽隐忽现,随影而动,恣肆于长夜之中。

沉犹飞扬的眼尾挂着漓漓妖气,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惑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