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这奶自搬进来他就没碰过,这一箱还是奶奶给拆开的,喝了几盒,剩下的因为天气热就都给他放进了冰箱里,电视柜旁还累着一堆没开箱的。

沈透扶着冰箱门皱了皱鼻子,也不知道宋初衡缺的哪根筋,是想将他泡成奶罐子吗?

前几天都在忙,没空处理这些东西,沈透查看了保质期,还有五个多月,一天一盒也根本喝不完,于是他毫不怜惜的一箱箱拎去分给了楼上楼下的邻居,下楼去超市时又抱了一箱送给了门卫大哥。

全部分完之后,冰箱里只剩十七盒了。

一天喝一盒,一盒一个宋初衡。

宋初衡居然还要待在他的冰箱里十七天……

思绪回笼到十年前,那时他崴了脚,行动不便,宋初衡就把他拎回了501,好随时“照料”,那夜宾馆之后,宋初衡的行为也更加不知收敛,每每趁着郑文杰他们不在,把他扯进浴室里,美名其曰帮他洗澡,本质却是耍流氓。

浴室里氤氲着雾气,换下来的校服被扔进了盆里,沈透光着身子被他按在墙板上亲吻,受伤的脚可怜的缩着,舌尖也被侵犯,几乎喘不过气来。宋初衡抱住他的腰提起来,使他双脚离了地,再埋头往他胸前的红点一口咬去,湿濡的吮吸。沈透一个激灵,脸上难堪,眼尾洇红,因为突然拔高的姿势不得已扶住了他的肩膀,两条修长光裸的腿悬挂在空中,赤裸的腰身整个被抱着压在墙上,身后是冷,身前是热,乳尖被咬得生疼,还要被一双带着炽烈欲望的眼睛仰望。

沈透呼吸不稳,感觉心头直跳,咬牙用右手捂住了他戏谑的双眼。

宋初衡笑了一声,嘴唇离开他被含得愈发嫩红的乳首,被蒙着眼说:“亲你的是嘴,捂眼睛干什么?”

沈透当即羞恼,松手扇他的脸。

距离太近,着力不够,不痛不痒,倒像是调情般的轻抚,勾人极了,宋初衡捞起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继续咬他的胸膛,四处留痕,一边说:“你心跳好快,觉得刺激吗?”

卫生间的门被紧紧锁着,可一墙之隔外,隐约听见別班同学的嬉闹声,沈透的唇瓣快要被自己咬出血来,像晕染的红梅,悬在枝头摇摇欲坠,他瞪着宋初衡,神经紧绷着,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

“信息素收一收,你在冒香气了。”宋初衡幽声说,“别在这勾引我,我忍不住的,还是你也想要?”

沈透简直想杀了他,立刻挣扎起来。宋初衡牢牢抱着他,欺过去吻他的唇:“别动,再动我就真把你办了,再标记你,你明天别想去上课了。”

沈透被堵得说不出话,眼皮颤颤巍巍的,又恨极了,便用指甲狠狠抓他的肩膀,留下几道指痕。

雨西证离……

洗完澡,沈透头发湿漉漉地被抱了出来,安置在了椅子上,一身沐浴露香气,脸颊被热气熏得透粉,就是表情有点呆。宋初衡拿干毛巾擦他的脚,沈透表情有了变化,抢过来自己擦了,擦完突然把毛巾狠狠扔到他身上,又抬起没受伤的脚踹他。

宋初衡精准的抓住了他的脚掌,按在自己的膝盖上,纵容似的问他:“饿不饿?”

沈透把脚收回来,缩在了椅子上,宋初衡把他抱起来,借着身高优势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位上,捏了捏他的脚尖,又抓住他的脚踝折上去,按在了床沿边:“上去躺着,我下楼一趟。”

沈透爬回了自己的床位。因为脚伤的关系,宋初衡跟老师打了报告,硬是把他的床铺搬回了这边。

宋初衡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下楼。

沈透下不去床,拉开书包拿出作业来写。

十五分钟后,宋初衡拎着从食堂打回来的夜宵回了宿舍,一碗鲜肉汤面外加两盒纯牛奶。

把东西搁在桌上后,宋初衡站在爬梯边,朝沈透伸手:“过来。”

沈透板着脸,埋头继续做题,自不理他,但那汤面很香,勾着他的味蕾,叫他忍不住小咽了下口水,肚子也有点抗议了。

宋初衡见他不理人,就收回手,直接一拉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动起了筷子。

沈透听着他吃面的声音,又气又饿,于是用冰冷的目光瞪着习题本,并将其抓得变形,随后充耳不闻,奋笔疾书。

宋初衡吃东西很快,两分钟过去扫了一半,头顶的床铺也没有动静,他站起来看了沈透倔强的脸一眼,说:“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我数到三,不吃我就泼你床上,晚上你跟我一起睡。”

沈透猛地顿了笔。

宋初衡面无表情的,语速不停顿地数。

“三,二,一。”

沈透还没来得及反应,宋初衡伸手拿起一盒牛奶,掰开边角,用虎牙咬开,扬手一挤,直接洒在了他的床单上。沈透不可置信,眼睁睁看着白色奶液飞流直下,以极快的速度弄湿了他的床单,空气中飘散出一股奶香味。

宋初衡挤了一半,停了手,问他:“吃不吃?不吃我就继续。”

怎么会有人如此恶劣?

沈透嘴唇颤抖,直接将手中习题本朝他砸过去:“你脑子有病啊!”

宋初衡偏头躲开,毫不留情将那盒奶挤完了,奶液溅到沈透脚背上,床单也彻底脏了。

把空盒子扔进垃圾桶,宋初衡再次朝他伸手:“下来。”

沈透气红了眼眶,爬起来,被他揽住后腰抱下了床。面还热着,沈透拿起筷子夹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一边吃,一边呛得咳嗽,如果可以,他真想全都吐到宋初衡身上,让他也尝尝被人弄脏的滋味。

眼里的泪在打转。

床单脏了,人也脏了。

宋初衡看着,抬手按住他的脊背,说:“要我教你怎么吃东西吗?”

沈透哽了一声,动作慢了下来,鼓着腮帮子慢吞吞地咬,面不难吃,却偏偏恶心得难以下咽。

宋初衡盯着他吃完面,拆开另一盒牛奶给他,沈透咬着吸管喝完,宋初衡抽了纸巾蹲着擦他的脚背,擦完扶着他去刷牙。熄灯时间到了,宋初衡收拾垃圾,又把他的床单扯下来丢进桶里,开了小台灯,拿药膏给他涂扭伤的脚踝,动作轻柔。

宋初衡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低着头,温柔款款,褪去冷漠。

他连哄人吃饭都不会,逼人就范的手段极端的可以。

沈透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永远也学不会尊重人?”

宋初衡闻言,说:“这得分人,像你这样的,拔光了刺,就知道软贴了。”

沈透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变态给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