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
“淮之先生,本王劝你少管闲事。”江京醉负手而立,面色不悦,像是强忍着怒气。
“不管殿下想干什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放弃治疗吧?当心民意难违,殿下苦心经营的贤王形象能不能保持就在一念之间。”李淮之挡在二人和江京醉之间,像是一堵墙。“若殿下执意将二人带走,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江京醉递给离李淮之最近的护卫一个眼神,那名护卫眼疾手快的直接将李淮之打晕。
江京醉带着怨气的踢了李淮之几脚,“你的尸体很难跨吗?”说着像是还不解气,又补上几脚。
“所有人,将太子殿下送至东宫好生照顾。”
听到江京醉的命令之后,些许人尽数不知所措。“那太子妃呢?”
“什么太子妃?太子妃不是被沈宰相拿剑威胁,最后因为不甘心从城墙一跃而下了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一方面太子是皇上亲自提拔选择的监国太子;另一方面这个太子眼下生死不明,而闻名的七贤王却有意无意的让他们站队。
有识时务者抢先跑出来,表明自已的衷心。“太子妃为国而殉实乃忠烈,请殿下为太子妃超度,以告在天之灵。”
有人起了头,便有人跟着。“请殿下为太子妃超度。”
“很好,本王也敬佩太子妃的德行。只可惜......”说罢,江京醉将意志昏迷的沈清越抱起来,带往自已的府邸。
但凡在城墙出现过一秒的人都被江京醉以调查的名义暂时关押了,听话的好生招待,不听话的便只能杀鸡儆猴。
江京醉最得力的门生名唤李家豪,其实他的原名不姓李,得了李淮之得提拔成为江京醉的门生才改姓氏的。
“殿下,为何不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江京砚给......”李家豪对着自已的脖子比划着一刀。
“李先生,这就是你最无趣的地方了。江京砚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活着却身患顽疾,因此坐不上那皇位。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切都归我,包括沈清越。”
江京醉看着安静躺在自已床榻之上的女子,脸上挂着怪异的笑。“死了就不好玩了,要好好活着才有意思。”
李家豪自知自家殿下心思很怪,向来是只劝诫不多嘴。只听命令不做决定。“那需不需要安排人在东宫?”
“你看着办吧。记住,人我要活的。”
“那皇后娘娘和六殿下那边?需不需要通知一声?”
江京醉抬了抬眼眸,满是冷漠。“不用了,继续禁足。日常分利照最好的上。”
传唤而来的太医姗姗来迟,太医对着沈清越检查一番。
“殿下,这位姑娘......”太医说话支支吾吾的,生怕惹到江京醉生气。
“如实说。”
“这位姑娘身娇体弱,身体器官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损伤,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好好调理静养便好。但是她的脑部受到的撞击有些棘手,直接导致了她的昏迷。”
江京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别跟本王说她醒不过来了。”
“能醒过来,只是会有一些神经错乱。或许会忘记绝大多数人,至于多久能想起,这需要一个契机。”
也就是失忆?
江京醉的嘴角逐渐上扬,这那里是坏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那她的记忆会丢失多少?”
“最近几年的事情和一些令她痛苦的回忆,以及她想忘记的事情。”
果真是天大的好事!这不就是属于重新洗牌了?江京醉心中暗自感叹。“那她何时可以醒过来?”
“待老夫施针几日,再加上药剂调理。不出七日,定能醒来。”
“那就交给您了。”
在太医给沈清越施针的几日,江京醉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
若是沈清越醒来,自已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
救命恩人?不行,这个关系太疏远,况且自已看起来也不像是乐于助人随手救人的样子。
儿时玩伴?不行,儿时的记忆没丢,总不是将李淮之的皮套拿过来穿。
沈兴业介绍的可靠之人?可是沈兴业现在有点疯疯癫癫的,而且保不准他为了皇位说一些什么。
要不干脆顶替江京砚的位置?虽然有些阴险,但是江京醉什么时候是光明正大的人了?
这个主意好!
七日一过,江京醉就守在沈清越的床边,等着她醒过来。他希望沈清越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已。
哪知沈清越一睁开双眼,就像是被吓了一跳一般,警惕的看着江京醉。“你是谁?”
“我是......”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你要干什么?”沈清越躲在床脚,用被子捂着自已,偷偷检查自已的衣服。
“你,我,我是......”江京醉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忽然想到当初在皇宫门口替她遮掩时拿走了她一条丝帕。???
那条丝帕随身携带在江京醉身上,他将那丝帕拿出来递给沈清越看。
沈清越认出来了这个是自已的东西,那个绣工像是出自她和白露之手。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还有你头上的簪子,在我们去六殿下的马球赛上偶然撞见,我见你喜欢就帮你赢了回来。你不记得了吗?”
第90章 他在撒谎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还有你头上的簪子,在我们去六殿下的马球赛上偶然撞见,我见你喜欢就帮你赢了回来。你不记得了吗?”江京醉将自已最拿手的演技展现出来,势必要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