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阴毒的黑寡妇会守住自己篡夺来的王位,还是小王子击败怪兽夺回属于家族的荣耀。
看客们都拭目以待。
为了策划这场教堂袭击事件。
维尔纳不惜冒着暴露能力的风险,动用了自己隐藏的势力,在艾德里安布置的教堂防线上找到了一个漏洞,足够布鲁斯派来的人手制造混乱。
他还撒娇着要跟艾德里安一起去教堂。
艾德里安被他缠得无法,只能同意下个周带他一起去教堂祷告。
“好吧,我会带你去教堂的,你已经十六岁了,也是时候该开始承担起这个传统了。”艾德里安无奈地笑道,将扑到怀中的男孩搂紧,手掌在男孩敏感的腰窝上轻捏。
维尔纳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噘嘴道:“爸爸才不到三十岁,还能再带领林顿家族前进呢,我只要跟在爸爸身后就好了。”
两人相视笑着,仿佛一对亲密的父子。
拉尔夫和仆人们垂着头站在一侧闭目塞听,对潜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暗潮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
那天,维尔纳如愿跟艾德里安坐了同一辆车前往教堂。
他被艾德里安揽着肩膀,靠在对方的臂弯里,嗅着艾德里安身上的香水味,雪松的冷清香气令他意识迷蒙,面色潮红地埋在艾德里安胸前,整个人热得像个小火炉。
艾德里安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轻声道:“生病了吗?你的额头很烫。”
“没有,我可能只是有些情绪激动。”维尔纳拉了一下围巾,罩在鼻子下,半张小脸闷在围巾里,塞到艾德里安手掌中的手仍温度偏高,他忍不住挪着屁股靠近艾德里安,那股雪松清香蛊惑着他,他渴求着艾德里安身上残留的寒意。
艾德里安让司机把车窗降下一点露出一条缝隙,冬日的冷风从缝隙丝丝刮进来,车厢内的温度降了下来,他右手覆在维尔纳的后颈上,为维尔纳挡住了刺骨的冷风,“如果你感觉难受了一定要跟我说,我们只要在教堂做过一轮祷告,很快就能回去了。”
维尔纳点点头,无精打采地眯着眼睛,倒在艾德里安身上,任由对方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住,体内的躁动被逐渐安抚,艾德里安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再一路无言。
车辆平稳地驶入了Carceri Vecchie街区,在钟楼广场对面的一座教堂前停下。
坐在副驾驶位的拉尔夫下车为两位主人拉开了车门。
艾德里安搂着维尔纳下了车,拉尔夫当即取下挂在手臂上的毛绒披肩给维尔纳披上,又单膝跪下为维尔纳系上了松开的鞋带。
“拉尔夫,你总算有一点比马卡斯做得好了,马卡斯怎么都学不会这么标准的跪姿。”维尔纳笑道。
马卡斯是老宅里养的一只迷你杜宾犬,今年已经六岁了,是艾德里安送给林顿夫人的第一个生日礼物,马卡斯经受过专业训练,是园丁的捕鼠好帮手。
艾德里安刮刮维尔纳的鼻梁,迈步带着维尔纳从拉尔夫身前路过,“宝贝,别逗拉尔夫了,小心他罢工不给你准备出门的衣服。”
维尔纳晃了晃他的手臂,语气娇软:“如果拉尔夫罢工了,爸爸会帮我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吗?”
心爱的男孩穿着自己挑选的服装,或是自己亲手褪下男孩的衣服,手掌触碰男孩光滑细腻的皮肤,这样幻想的画面无一令艾德里安兴奋,他眼眸幽深,眼底涌动着什么。
“当然,你是爸爸最珍贵的宝贝,你能穿上我挑选的衣服,是我的荣幸。国王永远都爱着小王子。”他宠溺地说道,牵着维尔纳的手迈入教堂,如同牵着自己的新娘来到教堂祈求神的祝福。
在教堂门前,维尔纳突然停下了脚步。
艾德里安好奇地扭头,却见维尔纳踮起脚吻了吻自己的下巴,男孩眼中盈满爱意。
“爸爸,我也爱你。”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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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真挚的表白像甜蜜的毒药。
它换来了一颗子弹。
艾德里安视线余光从教堂侧面的镜子看到了对面居民楼窗户里的一抹闪光,他伸手护住维尔纳的头,两人抱在一起打滚翻到圣讲台后。
“咔。”
一枚子弹打入了艾德里安原来站的地板。
随后教堂外传来了激烈的枪声,教堂的五彩玻璃被打得粉碎,彩色玻璃碎片落了一地,折射着各色的光芒,宛若散落了一地宝石。
教堂的正门被撞开,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身中数枪,后退几步倒地,血泊侵染了玻璃碎片,为这耀眼光芒染上一层血色。
神父被突然的变故吓得脸色大变,踉跄着躲到墙后。
艾德里安按着维尔纳的后脑勺,将他护在自己身前跟圣讲台之间,“亲爱的,看来今天的约会只能到此为止了。”
几枚子弹击中了圣讲台,打出一个个弹孔,击落了木屑。
“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真可恶,爸爸好不容易才有空陪我。”维尔纳抬起手环住艾德里安的脖子,紧贴在继父怀中,另一只手探到艾德里安腰间,取出了那把手枪,指腹将子弹推入弹道。
艾德里安亲吻他的额头,接过了已经上膛的手枪,拍拍他的头让他躲到圣讲台下的空处,自己站起身开枪击毙了一个趁乱冲入教堂的敌人,一脚踹开圣讲台前的长椅,制造了一道障碍,阻拦后续的敌人直接冲上来。
“跟紧我,我们从侧门出去。”
艾德里安牵起维尔纳的手朝教堂的侧门走,他小心地推开了侧门,确认门外没有人后才让维尔纳走在自己前面先出去。
两人从教堂侧门进入了街区的小街道。
因为帮派交火枪战,这一片的居民都关紧门窗,害怕被牵连波及,街道上的路人也惊叫着逃离了,这条街巷上只有他们两人。
教堂里传出了脚步声和木头断裂的声音,那些人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维尔纳声音颤抖,似乎有些惊慌,“爸爸,他们把神父杀死了。”
可怜的神父太阳穴被子弹贯穿,倒在一片血泊中,持枪的杀手们踹开了反锁的教堂后门,与他们隔街相望,为首的杀手抬起枪晃了晃,枪口对准了艾德里安,艾德里安侧身一闪,子弹擦着他的脸颊打中了身后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