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小情人 钟岭的钟霈 2250 字 5个月前

钟岐往嘴里塞饭,把饭咽下去,才回答妻子的问题,“嗯,很好,我们打篮球。”

“是吗?真好,爸爸和闻伯伯是好朋友,你和闻擎也要做好朋友,多互相帮助啊,知道吗?”

她在跟钟岐说话,却直直看着他。

他夹了一筷子菜进妻子的碗里,朝她笑,“辛苦了,多吃点。”

钟岭像看了一个举案齐眉,父慈子孝的笑话,她和这三个人之间修了一堵无形的墙,两边毫无关系。她恶劣地嗤笑,几欲作呕,把碗放下来,筷子随手丢在桌上,“这么咸,放了多少盐啊?难吃死了。”

妻子头也不回,“没人叫你吃。”

“正好我也难以下咽。”

钟岭出门走了,当晚没有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和妻子睡进卧室里。

第二天,钟岭照旧夜不归宿,而他也同样没有理会。

第三天早上,他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钟岭。

钟岭一抬头撞见他的眼睛,整个人都陷入那种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委屈的情绪里,眼睛迅速涨红,两腮也不自觉地鼓起了,嘴紧紧地抿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小气鬼!”

她自顾自地指责他,“真是个小气鬼,做什么生这么久的气,真讨厌。”

不够,还不够。

他足够耐心,也十分包容,可以允许她的恃宠而骄,也可以纵容她的泼皮任性,甚至能把这些当作情趣,但是他该教会自己不知轻重的小情人,她的羽翼还远远不足以飞出他的掌心。

他准许她没大没小,却不许她无法无天,什么东西都有限度,何况是单方面的宠爱,她总得给和她一起玩火的成年人一点甜头。

他绕过钟岭,“回来了就去洗漱吧,你妈妈做了早饭。”

钟岭快速地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走向餐桌的背影。

他知道,她开始急了。

第八章

那天晚上,他本来快困过去,但是多年从军的侦查习惯,让他极敏锐地察觉到门外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他拉过正有意无意往他怀里挤的妻子,把她压在身下抚摸。

像触碰了炭火,她急切又欢快地叫出来。

这种久违的炙热情火像吓坏了门外窥听的“小贼”,她吓了一跳,甚至不小心踹落了某件东西,匆匆忙忙往自己卧室跑。

他从妻子身上起来,开了床头的灯,假装看不见她失落的神色,“外面有声响,我出去看看。”

他打开门走进昏黑的客厅,倒是没打坏什么东西,她似乎因为走得急了,踩坏了钟岐的手工课作业,是一个木板搭的小车。

中间被她踩开了,有些尖利的木刺现出来,不知道她有没有穿鞋,要是又任性地打赤脚,娇横的小姑娘可能好几天都不能去跳舞了。

他捡起那辆被踩坏的小木车,毫无预兆地笑了。

第二天钟岭没有去学校,她的脚被划伤了,扎到脚心,自己拙劣地包扎一下,布条裹得又大又肿,显得极其可笑。

钟岐一早上起来就发现了,要和她去看医生,但是闻擎正好来家里等他,妻子立刻板着脸叫他赶紧去学校,他只好跑到卧室里把自己的小药箱拿给她。

钟岭单脚支着腿,蹦到在门口等待的闻擎面前,很阔气地半环着胸,斜瞪着他,低声说,“喂,警告你哦,别对钟岐起什么坏心思!”

闻擎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却长得很快,已经要有钟岭高,很俊俏,半低着头,像在专注听她讲话,等她说完才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似乎没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谦逊地露出一个笑,“姐姐,你在说什么?”

钟岭刚准备在接一句,闻擎就对提着药箱从房间里跑出来的钟岐喊,“小岐,记得拿篮球。”

钟岐又如梦初醒地,放下药箱,急急忙忙抱着篮球,在桌子上拿了两块吐司,就跑到玄关来穿鞋。

闻擎和早餐,在旁边等他,钟岐嘴巴不停,“昨天我回家发现篮球太脏了,然后我就拿刷子刷了一遍,阿擎你看,干净吗?”他把放在地上的篮球抱起来,献宝一样地拿给闻擎看。

闻擎笑了,“嗯,其实呢,不洗没关系的。”

钟岭嫌他丢人,直接拍在他头上,“哪个笨蛋会天天洗篮球啊?”

“可是,不洗的话,下次打手就会很脏,抱的时候衣服也会变脏啊。”钟岐难过的很,觉得自己很占理,和她争辩。

“好啦好啦,要迟到了,快走吧。”闻擎提醒他。

钟岐穿好鞋,要,闻擎说没关系,叫他先吃完早餐。

钟岐和她说完再见,又挨个和家里人说出门了,再和闻擎走出去,“我有给你拿两片面包的,中间夹的是荷包蛋,像个汉堡包,哈哈......你吃这个啊,错了错了,这个是我的,我的是蓝莓酱。”

钟岭靠着门边上,气坏了,暗暗地啐一口,“笨蛋!”

他当天回得很早,因为妻子今天加班,钟岐也因为和闻擎打篮球回得晚,他要给钟岭一个赎罪的时机。

但是进了玄关却没看到钟岭,佣人去买菜了,家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他随手把外衣脱到沙发上,特意经过了钟岭的卧室,并没有人。

他狐疑地往书房走,果然看见门开着,钟岭大大咧咧地趴在他书桌上,盘腿坐着,在用木板拼东西。

钟岭察觉到他进来,状似无意地抬头看他一眼,又落下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他转身要走,钟岭忽然叫住他,“你回来了!”

少女绵腻的嗓音,清甜又脆美,带着雀跃,像个新婚的小妻子。

再平常不过的话,在他耳朵里绕了几圈,隐隐有些共振,哄得他心暖烘烘的,让他连抬步都困难。

他慢慢转回来,钟岭手肘撑在桌子上,端捧着自己的脸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她颧骨有肉,双颊嫩粉,双瞳剪水,横波涟涟,越显得娇俏明媚,再可人不过。

她嘴唇微嘟起来,饱润红滟,朝着钟霈笑,“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