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安然眼皮底下的乌青更深了,猜着他这几天也过得不好,手摸着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做才会高兴呢?”
面前的人睡得沉沉的,没有一丝要醒过来的感觉。
张景曜脱了他的鞋子,去洗手间弄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把脸,把人塞进被窝里,自己去了洗澡。
看到李立言把安然送回来的时候,张景曜说是一点醋意都没有就是骗人的,但他心里认为有人陪着安然也是好的,总比他一个人的强。
他也不是故意要给脸色李立言看,实在是在外面冻僵了脸。
张景曜不知道安然在哪个房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从停车场直接上去了,就在酒店大门附近坐着等,有时候就走到外面看看,一来二去没有多少时间在室内,这大冬天的北风吹得他直发抖。
用热水泡了一会,张景曜全身才暖和起来,他没带衣服过来,只好裹着浴袍出去,看了一眼安然睡得沉沉的,也钻进被子里靠着他一起睡去了。
安然睡到一半,惊觉身边有人,吓得立马醒过来,借着夜灯的微弱光线,认出旁边的人是张景曜,他心里才踏实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看见他,很让自己安心。
安然发现自己除了内裤还穿着衬衫,领子硬邦邦的顶着脖子不舒服,一个白眼翻过去给熟睡的张景曜,就不知道给自己换套睡衣吗?明明行李箱里面就有!
安然起床去衣柜那里轻轻地拖出行李箱,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一时半刻有些念头窜了出来。
他转身回到床边,伸脚踹了踹被子的那团,“张景曜,起来!我有事问你!”
毫无反应。
安然直接掀开被子,跨坐在张景曜身上,“起来!我现在就要问你!!”
张景曜睡得好好地忽然被压着,很快就醒了,他用掌心擦了擦眼睛,看清楚是安然,问:“怎么了?你怎么不睡觉呢?”
安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问你,那天晚上林夏喝醉了,你是不是也把他脱成我现在这副样子?”
“什么样子?”张景曜转身把灯打开了,看着安然只穿着衬衣,一双长腿毫无遮掩,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啥,“没有!他怎么回来就怎么扔床上的。”
“真的?林夏外貌身材这么好,他都喝醉了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安然酒醉还没很清醒,换平时肯定不会这样问,他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没有,”张景曜在心里喊着救命,早知道会惹出事他就不和林夏去B市了,“真的没有。”
安然听了,心里依然过不去,“我早就发现了,你最近都没有和我做,我们对上一次就是复合之前那次,之后都没有了,我明示暗示你都各种推脱,现在我都明白了,你要不是有了别人,就还是嫌周小木碰过我!”他把最近一段时间的想法噼里啪啦地丢给张景曜,越说越委屈,情绪整个都低落了。
张景曜听完满头问号,他没想过安然会在心里藏着掖着这么些事。
他稍微调整一下身体,坐直了,把安然抱在怀里,认真严肃地澄清自己,“我没有,不论是林夏的事还是周小木,我都没有,最近你那么忙那么累,我又怎么舍得弄你?”
“我见过你和林夏靠得很近地咬耳朵,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什么时候?”张景曜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做了不承认,就之前你们公司年会的时候,也是去的B市!”安然记得清清楚楚,他还记得是看周小木的朋友圈。
张景曜回想了一会才记起一些大概,“林夏找我的时候,刚好音乐放得很大,所以才靠近了说话。”
“你现在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我又没有证据,”安然头靠着张景曜肩膀,糯糯糊糊地抱怨,“还和一个胸很大的小姐姐靠得很近地合照。”
“……女人就放过我吧,”张景曜把安然拉了起来直直地看着他,“安然,我只有你,其他的都觉得差不多,你说林夏身材好,我压根没注意过,你要想想,我是看着谁的身材长大的?”
张景曜伸手从安然的腰摸到大腿,“我的眼里只有这副身体,要腰有腰,要腿有腿,这腰呢,扭动的时候赏心悦目,这腿呢,缠着我的时候热血沸腾,你说我还有必要去看别人的吗?”
“哼,东窗事发了,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都是骗人的鬼话。”安然扔开他的手,一点都不买账。
张景曜又故技重施地抱了过去,有时候挺感谢酒这东西,让他看见了各种各样的安然,今天这个吃醋的吃得太可爱了。
看着安然还是迷迷糊糊地,张景曜吻了上去,然后装得可怜巴巴地问,“既然你不信我说的,那我做给你看好不好?”
“做?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啊,”张景曜把人抱得更紧了,轻轻咬着舔着安然的耳朵,“顺便这次把周小木的事一笔勾销了,之前是我不对,不够细心,他在你身上做过的一切,我都重新做一次,帮你消除记忆。”
安然被他的吻挑拨地更糊涂了,“真的可以消除记忆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最相信我吗?”张景曜为了想看见更可爱的安然,不惜鬼话连篇了。
“嗯,那你试试吧。”
“好”
张景曜把安然放平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从脖子一直往下舔到肚脐眼,又回去啃着他的乳头,直至变硬变挺直。
安然受不住地推开张景曜的头,“他没有这样。”
“没事,你就记得那天就是我这样做了。”胡说八道哄小孩谁不懂。
“领带,绑着我的,”安然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现在这里有。”
张景曜此时有些语塞,他看着安然的眼睛,糊弄说,“没有,那次没有那个东西。”
“有!”安然很坚持,“我要消除和他的记忆,就要有那个,以后,绑过我做爱的人就只有张景曜了。”
张景曜听完站了起来,去翻衣柜挂着的领带,却迟迟没有回去床上,他看着手里的领带有些后悔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快点啊!”安然等了半天没看见他人回来,开始不满了。
“然然,你信我,不用领带绑着你也能把周小木赶走。”张景曜垂死挣扎说了,他是真的不想再绑安然一次,“你要相信我,好吗?”
安然看着张景曜这么严肃的样子,条件反射般地点点头,“好吧,你不会骗我的。”
“嗯,我永远都不会骗你。”张景曜看他同意了赶紧把领带扔一边,顺便把安然的内裤脱了,“腿张开,让我和小安然见面,好久没有把它弄哭了。”
安然听话地把腿张开了,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进入一个温暖的地方,腰部不自觉地跟着张景曜的吮吸举高高,性器也跟着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