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漂亮且复又温柔的虞尧之,之前挨的暴揍、吃的苦头,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高兴这一种情绪,在心里激荡摇转。

他超爱。

11

王绰有钱有颜,专一不乱搞,施舍给虞尧之的感情便带了自我牺牲的意味你看你这样了我还是想要你、还是原谅你,多爱你。

虞尧之并不需要对方居高临下的原谅,因为他本就没错。

只不过是被财色情爱迷了眼,之后种种都是在为年少无知的愚蠢买单。

可过了这么多年担惊受怕的苦日子,再高昂的欠款也该付清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绰只是将此事揭过不提,别的基本没变,非说变了的话,那就是多加了几分防备心。

连做爱的时候都要把老婆的手铐起来,虞尧之哼哼唧唧,眼角耷拉着问他,“这样有意思吗老公?”

“当然。”王绰粗喘道,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还是担惊受怕,怕虞尧之发疯......谁知道病好没好全?既然舍不得放对方走,那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王绰恨不得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旁的危险物件更是一点儿不敢让对方接触。

虞尧之也有自知之明,低眉顺眼、恭恭敬敬,一个耳刮子扇过去只听得到脆响听不到呻吟,他说不想上班了,想休息,王绰觉得不必要再抓得那么紧,便依了他。

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虞尧之便偷偷报了跆拳道班,他骨架秀气,身量高瘦,基础不好,再加上是二十多岁骨头长成了才开始学,前期痛苦得要命。

单腿抱胸跳不过几个便气喘吁吁,一拉筋扯腿便疼得地裂山崩、汗如雨下,秀丽脸蛋通红扭曲,但他咬着一口白牙,强忍。

最不怕的就是疼,最想拥有充沛的力量,原始意义上的强大能让他在王绰面前永远有底气。

等练到跳高前踢一劈腿,沙包便旋转着飞出去老远时,虞尧之快乐地勾起嘴角。

一个雨天,王绰去公司,虞尧之便到健身房去,一点点加大训练强度,把一身皮肉练得紧实漂亮,摸起来手感绝佳,像光滑的绸缎,人一躺上去便想射精。

练完了就窝在家里,躺在沙发上伸展肢体,点一根烟,懒懒抽着,看雨落,等天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像断裂的丝带般垂落下来,空气都被挽得潮湿。

手机响了,虞尧之叹了口气,半睁着眼,接王绰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关心,问他午饭吃没吃好,吃的什么,之前的头疼喝完药有没有舒服一点,虞尧之嗯嗯应了,嘴上说都挺好的,心里倦倦地想,我头疼还不是你打的?

这时候王昙有事回老宅拿资料,推门进来,一下便看见沙发上四扭三歪打电话的虞尧之,当下吃了一惊。自从被哥哥警告了,他便开始避嫌,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男嫂子了。

兄弟两血缘相近,审美也一致,王绰喜欢的,王昙当然也喜欢。

而且自从虞尧之得了疯病,又被王绰周全地窝藏在家里,气质便更独特了,乜斜着看人时娇怯狐媚,让王昙像吃了蜜的蚂蚁似的痴迷,恨不得伸出舌头把虞尧之舔进嘴里。

虞尧之也看到了愣住的王昙,眼珠子一转,咬着烟嘴笑了。

要是和王昙搞到一起,王绰估计会疯,徐映月也得被气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他不过弯了弯手指,王昙便忘记初衷、忘记警告,失魂落魄地走向他。

虞尧之教王昙嘘声,又用腿把面红耳赤紧张不已的人勾过来,然后一边和王绰打电话聊家常,一边让王昙俯身亲自己的脸。

不行,嘴唇不可以亲哦,因为还想吸烟。

王绰在办公,忙于为老婆挣跆拳道班的补课费……所以只能戴着耳机聊天。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一点儿湿润暧昧的水声,还有虞尧之似有似无的轻喘,便皱了眉问:“怎么?”

王昙在吻他的脖颈,而虞尧之仰脸享受,轻轻吐了个烟圈,温柔道:“是我在吃泡泡糖哦,老公。”

“好想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12

等王绰挂掉电话,虞尧之一脚就把鸡巴梆硬的王昙蹬开了。

王昙睾丸膨胀,脑子不清醒,热红着脸哼哧扑了上去,恨不得把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男嫂子就地强奸。

“尧之......”

可惜虞尧之利用完小叔子就想翻脸,对黏黏糊糊的王昙烦不胜烦,燃熄着的烟卷在指间轻巧一转,滋啦一声按在王昙后颈,烫得他嗷了一声捂着脖子弹坐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对方。

“让你走开就别往上贴。”

“你玩我?”王昙怒气冲冲,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虞尧之在想王绰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正爽着,于是掸掸衣摆,抬起下巴傲慢道:“玩你又怎么样?”

又吸一口残害身体的烟草,舒服。

“不怕我告诉哥哥你勾引我。”

“你可以试试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虞尧之抱了个抱枕在怀里,舒舒服服地往后靠,他头发留长了些,半长不短地掖在耳后,一张脸苍白妖魅,像什么精怪。

王昙看得简直精神恍惚,从前可能还要好奇虞尧之仅凭一张漂亮脸蛋,是如何拴牢的王绰,现在却清楚明了了,

至于信谁?还用说吗?

王绰是个被美色迷惑了的昏君,抛了母亲的劝告不要,倒贴着担惊受怕也要博虞尧之一笑。烽火戏诸侯,就差亡国了,怎么会信本就“劣迹斑斑”的他?

再说自己本来也不很占理。

王昙自认倒霉,打算先退下,等之后再对付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等着吧,虞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