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的回击,滴水不漏的说辞,皇帝被堵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捋了捋衣摆,也站起身来,拍了拍敏安王的肩,力图让气氛轻松活跃起来,笑道:“逗你而已,这么较真做什么。”
说完按着敏安王的肩膀,二人一起坐下饮茶,又觉得面前的人神色仍是生气,不愿理睬自己,皇帝继续哄道:“作为道歉,我再送你点小玩意儿,拿回去每次行事前用上,好好的恩爱个几回,绝对让人再也不想离开你。”
“哦,多谢皇兄厚爱。”
敏安王连头都不愿转,极为冷漠的应了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男子汉大丈夫对着自己喜欢珍视的人,自然是应该勇猛独占一点,但有时候也可以换种方式,尤其对方也是名男子时,就像我对梦……”皇帝滔滔不绝的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皇帝的各种唠叨和叙述时嘴角上翘,不自觉的微微笑意,无非是变着法的秀他和皇后之间的恩爱罢了,从幼稚孩童到及冠成人,从青梅竹马到互定终身,从太子伴读到一国丞相和皇后,形影不离,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敏安王虽在年纪上头小个几岁,却也与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自然也是经历感受了许多,私下里偷偷的羡慕眼红了很久,如今遇到真正在乎喜欢的人时,自然是满心满眼的都只剩下千夙西,分离片刻也是极为思念牵挂,半点都不想再听皇帝的感慨和唠叨。
石桌上的茶壶偶尔被提起,往茶杯里蓄满,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接近黄昏时分,敏安王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告辞,道:“我先回去了。”
皇帝有些遗憾的看了他一眼,暗道无法将多年的情感心得和体会全部传授,点了点头,在敏安王离开后又继续喊道:“送你的东西记得用啊。”
走出老远的敏安王闻言,脚步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扶额,加快了步伐,往宫外走去。
幸好是赶在用晚饭之前回到王府了,敏安王急匆匆的朝卧室大步走去,却在半路上就看见了千夙西,少年应是已洗过澡,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袍,温雅朗,干净明媚,一头黑发青丝并未整齐的束起,只被一根深色丝带懒散的捆住,乖巧的披在脑后,仿佛倾泻流淌的瀑布,坐在一处走廊拐角的凉亭下,上身往前倾倒趴在石桌上,手肘支着下巴,一动不动的宛若精美雕塑,安静而专注的看着夕阳。
彩霞漫天,夕阳西下,只几朵云彩轻柔的飘着,雕梁画栋的宫殿建筑,繁花似锦的长廊墙壁,美景如画,似幻若梦,却不及心上人的眉眼和神色半分。
敏安王忍不住心跳的快速剧烈,仿若别离许久的新婚男子,长腿大而快的迈开几步,挑了最近的小路往凉亭走去,几乎是一靠近千夙西就弯下腰,伏低身体,将人抱了个满怀,埋头在少年颈后,耳侧,千丝万缕的柔顺发丝间,轻嗅,亲吻,迷恋沉醉至极,喃喃道:“好想你啊……我好想你……”
千夙西耳畔才听闻熟悉的脚步声,便立马感觉到脖颈间一阵酥痒和男人呼出的滚烫气息和热情的亲吻,腰肢也被敏安王的手臂搂住了,不禁受惊,本能的站起,在圈着他的手臂中转过身,抬头,带着些尴尬和羞赧,回答道:“主人不过才出去了一小会儿而已。”
敏安王抬头,温柔的抚了抚他的面颊,又牵了少年的手,往饭厅走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晃着头,故意作平日里朗读诗词状,道:“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我却觉得不甚准确,应该是一刻不见,便思念入骨为疾,就如我一般,想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或者下回干脆也带你入宫,一同去见见我皇兄。”
千夙西被敏安王刻意的摇头晃脑的动作惹的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很快强忍着收敛笑意,扭开了头看向天边,敏安王对他的态度和时不时的柔情话语,果然是变了许多。
可转变和疼宠来的太快,许诺和爱意又不能轻信和接受,之前的强占和伤害还历历在目,无法被遗忘和忽略,看似安稳平淡的现实与可怕恐怖的回忆纠缠不休,交叠混杂,总是让他身处混沌的挣扎和煎熬的漩涡之中。
仗着敏安王对他一时的宠爱和信任再次逃离,一走了之,可焚勾教已灭,天下间早就无他的容身之地,况且蛊毒的解药只在王府之内,更有甚者还会如之前一样激怒敏安王,遭人追击抓捕,重陷囹圄噩梦之中。
又或者是安心坦然的接受敏安王口口声声宣称许诺的冲动爱意,将屈辱痛苦的过去尘封埋葬在心底,无非被压着做那种事罢了,一时兴起,用腻了便丢弃的男宠玩物也好,真正被在乎珍惜的爱人伴侣也好,至少可以保住性命,也不用再去过刀尖舔血的生活。
可其实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真正接受,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日复一日的与敏安王耗着时间,无法也不忍拒绝男人为讨好逗笑他所做的一切,愈发的做不出选择。
每每不自觉思绪跑神时考虑的深入些,想更长远的做些计划和改变,千夙西便觉得脑袋疼的厉害,被利刃刀剑劈开似的,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一直刺向脑袋深处,伸进了一双手胡乱搅动一般,极为痛苦和难挨,只要他心绪不宁,思虑过多时便会发作,大约是之前从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来留下的后遗症。
敏安王无意间提到他的兄长,忆起刚刚二人不着调的斗气回嘴,又有了些新的话题叙述,兴致勃勃的说着,却在扭头时瞥见千夙西并未在听,反而是发愣出神,眉头紧蹙,右手揉捏按摩着脑袋,忍不住勾了勾握在手中的少年的小指,将不知在思索什么,看着神情有些痛苦煎熬的千夙西唤回,关心的询问道:“怎么,可是等久了觉得饿?”
千夙西从神游中抽回思绪,手指压了压太阳穴,轻轻的转着圈揉动,止住痛意,有些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有,天还早呢。”
瞧出眼前人的神情疲惫而隐忍,不愿倾诉的躲避目光,以及眉眼之间强压的痛楚之色,敏安王心有灵犀的没有再继续追问探寻,只将千夙西一把抱起,吻了吻他的鬓角,朝前走去。
二人一起穿过了一道拱门,高大的影子在夕阳下,扯出很长的暗条,映在生着细草的小径上。
皇帝做事向来快速,性子急躁,说风便是雨,又太过于关心自家弟弟的幸福快乐和那方面生活的和谐愉悦,生怕万年才开窍发芽的铁树又变得禁欲阴冷,第二天便将礼物准备好了,一只半人高的黑色大箱子,上面落着把精致的银锁,被侍卫们大摇大摆的送到了敏安王府,一路抬到卧室内才放下离开。
整个搬运的过程中,敏安王情绪晦涩难明,面上冷若冰霜,眉头紧蹙,似怒非怒,似悦非悦,被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赏赐弄的气愤不已,心里暗骂了八卦多事的皇帝千万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箱子沉默不语,看的押送抬箱的侍卫们不寒而栗,连打赏都忘了领,仓皇的行了礼便告退了。
千夙西不了解敏安王兄弟二人间的小把戏和事实真相,穿着一身素净温雅的白衣,如谪仙一般出尘飘逸,正坐在窗边的桌案前,闲散解闷的翻着一册发黄的古旧书籍,偶尔还有些好奇的抬起头,瞄上几眼,但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夜里,昏暗暧昧的烛光下,立马就为自己当时的无知好奇感到无限的懊恼和后悔。
那些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装了几乎有整整大半箱,被敏安王干脆利落的拿了把短剑,不顾皇家体面和威严的将银锁给一下劈开了,呈现出里面各种各样形状和大小的,让千夙西连瞥一眼耳根都要烧透通红的淫乱作乐器具,如梭子状两头细滑中间粗大的古怪玉势,精美珍珠串成的长链,顶端浑圆如卵,凹凸不平刻着花纹起伏的木制角先生,等等等等,约莫是都要塞到后穴里扩张抽插用的,又有细如麦芒的长针,缀着珍珠的玉质细钎,挂着手指般大小圆环的表面有粗糙颗粒的骨簪,比手腕小上些许的沉重银色圆环,实在瞧不出有何用途,以及长长的挂着两枚小巧诱人的乳夹的玲珑颈链,腰间臀部上的坠饰丝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关照考虑的周到仔细,比敏安王之前用在他身上的更过分淫乱,煎熬且磨人,却又有说不出的难言滋味和刻骨欢愉,直等他啜泣着求饶,欲火焚身了敏安王才肯真正进入,给予他快乐和满足。
至于到底有没有起到皇帝所说的神奇作用和效果,恐怕只有敏安王和千夙西两个人知道了,以及每夜里都听着二人暧昧交合纵情的床头红烛。
千夙西只道是敏安王治好了他的眼睛,欣喜兴奋之下,空闲的时间里又看了新的画册书籍,寻了些新的淫物器具与他在床笫间增情添趣,还特意在卧室书架和抽屉里翻找了许久,打断将其丢弃毁坏,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些隐秘至极的东西都是他的未来家长送来的。
而在另一头,巍峨雄伟的皇城禁宫内,数不的长廊屋檐,气势雄浑的红砖绿瓦,月明星稀,树影葱茏,偶尔传来几道守夜人的打更声。
灯火通明,宽阔奢华的寝宫大殿内,服侍的下人们都早已告退了,层叠的绣着花鸟鱼虫的床帏层层叠叠的幽幽垂下,轻散薄透如云霞烟雾,氤氲而缱绻曼妙,为正在交合恩爱的人打造出一方隐秘缠绵的隔绝天地。
是夜,年轻气盛又精力充沛的皇帝在与苏梦温存暧昧的时候,还特意详细而又添油加醋的叙述了他帮助自己家弟弟成就终身大计和幸福所做的好事,企图得到身下人的夸赞和奖励。
苏梦早已被疼爱肏弄了许久,后穴里满满的含着男人射进去的精液,面色潮红湿热,眼角水润晶莹,宛若两抹飞起的鲜艳桃红,赤裸坦荡的躺在皇帝身下,腰侧和臀部垫着好几块柔软舒适的枕头,白皙光滑的双腿大张屈起,好看的脚掌踩着床面,湿黏滑腻的股间肉缝处被皇帝的粗硬阳物断续不停的进出抽动,轻柔而乏力的推了男人的肩膀一把,嗔怒道:“冤家,连鸩儿也要被你给带坏了,你这个人还真是……”
皇帝一把抓住苏梦的手,将其按到身下人的脑袋上方,强势而霸道的守护姿态,低下头,轻柔而准确的吻住了他的嘴唇,吮吸亲吻片刻,缠绵悱恻的将舌尖探入搅弄,讨好安抚身下人,胯下也密实迅速的进出顶弄,之后才抬头,带着丝痞痞的邪气和捉弄神色,道:“我要是不坏,你怎么肯跟我。”
苏梦被皇帝强词夺理的言语噎的一愣,显然被气的不轻,可下身敏感处又被男人那般肏弄冲撞,激起的快感和刺激强烈无比,令他连说话喘息都吃力,带着暧昧的软腻呻吟,更别说变脸生气了,于是,假装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眉眼轻轻的舒缓展开,调笑道:“我倒真是有些后悔的,鸩儿是个好孩子,可惜就是脾气太过不稳孤傲,像块寒冰似的。”
三人自小一起玩闹长大的关系自然是亲密无比,胜似家人,两人又时常在交合欢爱时提到敏安王,一起絮叨讨论,操劳关心孤身一人的弟弟的终生大事,这次皇帝却借机吃醋,故意调整角度和力道,往苏梦体内撞了一下,阳物顶端就着小小的甬道内壁上的凸起敏感处坏心刻意的碾磨,一本正经的严肃道:“皇后再这么说的话,朕可要吃醋了。”
这人真是,明明在朝堂上一丝不苟的严肃认真,现在却连吃醋都要当做大事般隆重的说出来,十几年如一日喜欢逗弄玩笑于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闹腾调皮的小孩子似的。
“吃吧,酸死你才好,免的每天尽想些坏主意欺负我,又去教坏别人。”苏梦被体内突然作乱挑逗的动作刺激的低吟了一声,挣开皇帝手掌若有若无的束缚,往后躲了躲,让上半身能够倚靠着床被,不被顶撞的身体摇晃,道。
“我可不舍得死,尤其是舍不得离开你。”皇帝与苏梦成亲好几年,感情是日渐深厚,恩爱不移,离不开心爱的人半分半毫,身体本能的跟着上移,强壮精瘦的腰胯也紧随其后,温柔又坚定的将阳物送进了顺畅湿软的后穴,轻轻的顶送抽插,深情又慎重的继续道:“你和孩子,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苏梦唇角掠过丝轻微的笑意,细长白嫩的手臂张开,搂住了男人的脖颈,面上带着满足和幸福,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身体和未来都交给这个沉稳又可靠的男人。
皇帝也回搂住他,手臂圈住怀中人的腰背,轻柔的在他背上,腰间,臀瓣处来回抚摸蹭动,之后轻浮的在苏梦颈间闻了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种下好几枚吻迹,笑着道:“你身上这么甜,救救为夫可好。”
说完便扯掉了苏梦脖颈后面支撑着身体的软被,放好鸳鸯长枕,将人扶着仰躺了下去,同时压低身体,令两人下体紧密结合,抽插肏弄方便,低下头,急切的含住了身下人的红嫩乳头,嘬吸不止,舔咬啃噬,转着圈的吮吻,用舌尖亵玩,仿佛想吸出奶汁一般。
苏梦还来不及回应,破碎的呻吟便从喉间缓慢溢出,暧昧粘腻,胸膛起伏不停,一头浓密的黑发在床铺上披散开来,上身被胸前的快感惹的往上挺起,乳粒鲜红又凸出,同时承受不住过于鲜明的刺激似的,小臂一抬,手腕举起,五根手指便插进了皇帝略微凌乱的乌发中,按住了男人的后脑,两条细嫩的长腿也如柔软无骨的白玉一般,紧紧的圈缠住皇帝的腰,令股间吞吐吮吸的粗壮阳物进出愈发快速有力,甬道内壁被研磨的火热发烫,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汹涌快感。
苏梦原本就体形纤瘦挺拔,腰细腿长,臀瓣挺翘,此时虽被御医检查出已怀有身孕三月多余,却也未显出身形来,小腹摸上去只有些软软的肉感,穿上衣服后更是和从前别无二致,儒雅温润,依旧是朝堂上神采飞扬,文思泉涌的辅佐丞相,帝京里人众口夸赞的俊秀青年。
可在床笫间,被皇帝触碰,被那个深爱疼宠他的男人一贴近,嘴唇相贴亲吻,滚烫的身躯毫无阻隔的熨贴摩挲,便是又一番云雨中的魅惑动人。
如坠仙境的曼妙和体验,无法自拔的欢愉和快慰,极度契合的灵魂和身体,一同沉沦迷失于高潮的深渊。
皇帝与他打小便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偷吃禁果,彼此的第一次也是在成年以前,之后更是多番恩爱厮磨,对彼此的身体和习惯都了解的透彻详尽,轻易便能知晓爱人的渴望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