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原来明日是他母亲的祭日。

薛玉棠带着安抚的意味,伸手摸了摸他的发。

男人忽然醒了,迷蒙的眼里没有疏离冷漠,呆呆看着她。

薛玉棠脸上有了笑容,“大夫说醒来就没事了,你……”

话还没说完,顾如璋蓦地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

他趴在床上,她坐在床沿身子配合着俯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在一起。

良久,薛玉棠伸手回抱住他,抚摸他的头,温声道:“伤口疼不疼?”

顾如璋蹭了蹭雪颈,贪恋她的气息,低醇的嗓音在她颈间响起,“疼,给我吹吹呗。”

薛玉棠愣了一下。

罢了,他都伤得不能下床了,便心疼心疼。

她松开男人,目光挪移到他趴着的背。

薛玉棠不禁红了脸,她纤指搭在男人衣领,将外衫脱掉,宽肩窄腰,精壮有力,腰背包扎的白布染上零星的红。

薛玉棠低头,轻轻吹了吹男人的腰背。

她轻轻吹着,明是凉风,却燥热得很,如一尾羽毛,挠着顾如璋的心,他呼吸渐沉,有些紊乱。

顾如璋喉结动了动,蓦地抓住女子的手腕,反扣住她的手,将人带到床头,在她惊惶无措中,扣住她耳廓,吻上她的唇。

一吻霸道热烈,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薛玉棠口中的气息被夺尽,逐渐喘不过起来,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的唇又追上,深深吻她。

薛玉棠忽感不妙,胸|脯涨得难受。

“不行!”薛玉棠红着脸急急推开顾如璋,抬手掩住胸口。

“传小厮来照顾你,我回去了。”薛玉棠手掌紧紧掩住胸口,不敢多留,得快些回藕香园。

可这副模样好似掩耳盗铃,顾如璋狭长的眸子眯起,看着她抬起的手臂。

长臂一住,将慌乱离开的女子拉住,带回床沿坐下,薛玉棠一个没坐稳,上身前倾,撑着床头的手臂大有拦住男人的意味。

顾如璋笑了笑,手掌搭上女子的腰肢,掌根往前一推,让她贴近,沉声道:“我帮玉娘。”

英挺的鼻扫过衣襟,馨香萦绕着鼻翼。

第25章 “什么味道?玉娘。”

春末夏初的天气不算热, 昼暖夜凉,可薛玉棠还是出了一身汗, 衣衫褪至臂弯,凝脂般的雪肌染上薄粉,似一朵朵娇妍的桃花。

湿濡的小衣被男人攥在手中,他半跪在薛玉棠身前,大掌握住纤细腰肢,湿漉的唇贴了过去, 吻上她翕合的唇瓣,唇腔内的尽数渡给她。

薛玉棠脑袋往后缩, 被男人的大掌扣住后脑勺,不容她离开,她又不敢强行推开他,担心他腰背的仗伤裂开,只好承受他这一吻。

薛玉棠唇舌都麻了,脑袋晕乎乎, 甫一被他放开, 失神地伏在他肩头喘气, 男人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抵着她靠向雕花床头。

顾如璋轻抚背后的蝴蝶骨,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汗涔涔的额头蹭了蹭她脸颊,低声在她耳畔道:“什么味道?”

面对面抱着,胸膛紧紧相贴,薛玉棠抿唇, 唇腔里除了男人的气息,还有她的……

好半晌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顾如璋轻咬她耳朵,薛玉棠一个激灵,心跳如擂,男人低醇的声线在她湿润的耳边响起,逼着她说话,“嗯?什么味道,玉娘。”

薛玉棠抿了抿唇,伏在男人肩头,红着脸小声嗫嚅,“有点奇怪。”

顾如璋笑了笑,紧紧抱着她,相贴的胸膛密不可分,压出一抹弧度。

薛玉棠忽地抬手抵着他的肩膀,“你的伤。”

他后背腰上的伤严重,本就应该平趴着静养,而今却跪坐在她身前,傍晚刚换上的白布已渗出血色,触目惊心。

顾如璋没说话,低头吻上她的唇。

腰背的痛楚让他此刻更加清醒,加重着这一吻。

情到浓时,又吻上她发病的那处。

*

昨夜太过荒唐,薛玉棠觉得她不能心软,明明是担心顾如璋的伤势,不放心地守在床边照顾他,最后反倒被他抹干吃净。

锦帛缠裹住心口,也将几处零星的吻痕遮住。

薛玉棠坐在梳妆台前,撩开披散的乌发,侧颈上一枚新鲜的吻痕赫然映入眼帘,她皱了皱眉,蘸了些脂粉,厚厚扑了一层,才堪堪将吻痕遮住。

她捋了耳后的一缕乌发至身前,恰好遮住颈间涂的脂粉,如此便彻底看不出来。

这厢,顾如璋派丫鬟来藕香园请她过去,薛玉棠思忖片刻,命人去马厩准备准备马车,她要出府回母亲那一趟。

云翎居有大夫在,侍卫梁琦也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不会医术,二不会武功,去也是在床边照顾他。

照顾着照顾着,说不准又被他迫着,照顾到了床榻。

薛玉棠到新宅子时,母亲正在院子里的水缸前喂鱼,她拎起裙裾,迈着小碎步朝母亲走去。

裴凌似乎出去,薛玉棠紧绷的神经松懈,她挽住母亲的手,笑道:“这宅子不大,可布置得雅致,赏心悦目的。”

“娘不喜欢大宅子,人少便显得宅子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裴溪捻了一小撮鱼食投入水缸,成群的小金鱼浮出水面,争先抢夺鱼食,溅起的水花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