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情绪都发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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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现在我们可以讨论项目了吗?”
吴希樾看着黄柏霖,心里越发佩服他。
好像每次他总是能快速控制住情绪,大家慢的时候他狠,大家急的时候他静,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和目标,不管别人怎么变,快速理清楚困难点,一条主线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开完会黄柏霖单独把吴希樾叫去了办公室,还给她倒了杯茶。
“说说吧,今天有什么想法?”
吴希樾谈了自己的感受,黄柏霖就点点头坐到沙发的另外一头说:“今天其实是很好的一课,所以我想带着你复盘一次,下次可能我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你要学会自己总结经验。”
“好。”
“我对你的期许是区域负责人,所以你以后还会很多次遇到今天的情况,开会的时候我能看出来你其实也有很大的情绪,我没说错吧。”
“没有。”
“这是你做错的第一件事,一个负责人最应该处理的问题,不是情绪,你可以不高兴,但你的不高兴一定是因为你的项目需要,在会议上,你只有一个目标,减少下属工作量和为公司争取利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因为项目需要才不高兴?”
“对。如果现在对方是故意刁难,你要通过不高兴拒绝他,没有错。但你要只是因为个人看法把场子搅浑,我觉得有些没意义,而且为了你的情绪化,你可能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收拾烂摊子,为了一时口舌之快是昏招。”
吴希樾点点头说是的,黄柏霖则让她喝茶不用那么紧张。
“第二件事,是今天开会。今天的会其实你自动选择了站位,你觉得大家都辛苦了所以你要站大家……”
“这难道不对吗,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人。”
“对,也不对。你如果只是员工,为了公司利益骂几句没有问题,但你是负责人的话,你需要统筹多方,这个统筹也涵盖了情绪统筹。每个人生活背景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你可以带着大家打鸡血,但是需要注意分寸,你懂吗?”
“黄总,我记得了。”
“第三件事可能现在对你比较难,但我希望你能下意识学会锻炼这种思维,怎么让上面和下面都听懂你的话,负责人的工作是整合信息让大家都明白各自在做什么,很多时候学会传达和听懂也是一种学习,特别怎么把上头虚无缥缈的想法变成转述给设计师他能接受的方式,这才叫统筹。”
“好。”
“我很庆幸你不是那种很乖的‘下属’,老实并不是贬义词,但是会变通是职场重要法则。所以你要记得,听话听几个重要的人说的话就行,不用都听。”
“我不是很明白。”
“参会可以礼貌,但没有必要每个人的话都记,每个人的意见都改。我们打交道的很多是政府国企,每个人没意见都得发表几句,除非原则性的错误,你只用听最后一个人说了什么,把话吃透,就是有效会议。每个人说两句就改,你们项目永远推进不下去。这是我给你打得预防针,过方案也需要技巧。”
吴希樾虽然现在不太能听懂,却还是在努力消化着。
黄柏霖满意的看着她比了个大拇指说未来可期。
虽然他在笑,可吴希樾有种莫名的感觉,黄柏霖不会在这里长待。
所以她要抓紧成长了。
5-1 学员恶作剧,误撕开越剧团运营遮羞布
吴希樾接到贺清黎电话的时候正端着盒饭坐在竹椅上听喝茶老头们说自己的改造想法,贺清黎着急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话也没有说得很清楚,只说自己的几个学生被学校关起来了,她要去救她们。 吴希樾脑海里全是自己表姐的小身板,将盒饭盖子一合甩进垃圾桶,单手抓着包带就迅速冲出了亭子。 跑到镇口还没来得及叫车就看到开着车刚从市里办完事回来的周维,三言两句简单说了下情况就让周维开车带着她去市里的一所中专学校。 坐在车上连忙又给贺清黎打了回去:“喂,清黎。我现在上车了,你给我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贺清黎戴着墨镜和帽子坐在自己的SUV里,车停在偷偷路边悄悄观察着学校铁门里的动向,对着话筒小声说:“上个月越剧青年团的几个家长说孩子不来练了,想趁现在及时止损报个技校学门手艺以后也有个挣钱的工作。没想到刚才几个姑娘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地方压根就没有老师,排课天天给她们排体育课,找了个黑老外就叫国际学校。” 吴希樾听得一头雾水,好像根本就没有贺清黎掺和的必要:“那她们自己退学不就好了,让你去干嘛?” “她们几个提要走就被锁在宿舍里了,这个学校好像是几个有点背景的老板投的,把她们都扣在那里钱也不退,小姑娘吓得直哭,我就只能来一趟了。茜茜,我找你过来主要是你见识比较多,会说,你看看能不能跟我进去谈判帮衬着说说。 ” 吴希樾觉得这件事可能并不简单,她们俩去谈判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但现在也只能先探探底了。 转头看了眼周维突然反应过来件事:“周维,我姐出事怎么感觉你比我都着急啊?” 转着方向盘,周维嬉皮笑脸地转移着话题:“你还不清楚吗,我这人一直都自诩正义的化身,锄强扶弱是我的人生宗旨。”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喊贺姐,明明大家都这么喊。” “美女怎么能喊姐,有辱我绅士作风。” 吴希樾不相信地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跟贺清黎聊建筑与越剧的关系,年下不喊姐, 究竟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其实她对周维印象…
吴希樾接到贺清黎电话的时候正端着盒饭坐在竹椅上听喝茶老头们说自己的改造想法,贺清黎着急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话也没有说得很清楚,只说自己的几个学生被学校关起来了,她要去救她们。
吴希樾脑海里全是自己表姐的小身板,将盒饭盖子一合甩进垃圾桶,单手抓着包带就迅速冲出了亭子。
跑到镇口还没来得及叫车就看到开着车刚从市里办完事回来的周维,三言两句简单说了下情况就让周维开车带着她去市里的一所中专学校。
坐在车上连忙又给贺清黎打了回去:“喂,清黎。我现在上车了,你给我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贺清黎戴着墨镜和帽子坐在自己的 SUV 里,车停在偷偷路边悄悄观察着学校铁门里的动向,对着话筒小声说:“上个月越剧青年团的几个家长说孩子不来练了,想趁现在及时止损报个技校学门手艺以后也有个挣钱的工作。没想到刚才几个姑娘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地方压根就没有老师,排课天天给她们排体育课,找了个黑老外就叫国际学校。”
吴希樾听得一头雾水,好像根本就没有贺清黎掺和的必要:“那她们自己退学不就好了,让你去干嘛?”
“她们几个提要走就被锁在宿舍里了,这个学校好像是几个有点背景的老板投的,把她们都扣在那里钱也不退,小姑娘吓得直哭,我就只能来一趟了。茜茜,我找你过来主要是你见识比较多,会说,你看看能不能跟我进去谈判帮衬着说说。 ”
吴希樾觉得这件事可能并不简单,她们俩去谈判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但现在也只能先探探底了。
转头看了眼周维突然反应过来件事:“周维,我姐出事怎么感觉你比我都着急啊?”
转着方向盘,周维嬉皮笑脸地转移着话题:“你还不清楚吗,我这人一直都自诩正义的化身,锄强扶弱是我的人生宗旨。”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喊贺姐,明明大家都这么喊。”
“美女怎么能喊姐,有辱我绅士作风。”
吴希樾不相信地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跟贺清黎聊建筑与越剧的关系,年下不喊姐, 究竟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其实她对周维印象不错,长得俊秀又幽默,做事细心还尊重女性。
但是上一段婚姻让贺清黎伤得太深,她还是护着自家人,没有完全摸清楚周维的决心她也不想撮合两人。
而且贺清黎离过婚的事情,周维应该还不知道,谁知道他到底介不介意。
感情的事,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