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一句两句说不清,我工作的公司就是那家房地产公司恒盛,现在被派到这里工作了,爸,她看到我可能会疯了的!”

白颜萍出门前给老吴写了自己要去接待什么运营公司的人,老吴迅速明白过来急忙问:“你妈见到你了吗?”

“我感觉没有,你赶紧过来。”

老吴一边答应就一边起身往外走,吴希樾现在只能对天祈祷白颜萍千万不要发现自己了。

正心烦着就听到门外响起贺清黎的声音:“吴希樾?”

2-3 贺清黎才是真正的水乡亲女儿

“咔”的一声,吴希樾推开了门。 看到真的是吴希樾,贺清黎反而笑了:“真的是你。” “你看到手镯的时候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还是不愿意回来吗,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 “还有事吗?”吴希樾不想聊下去了:“没事我要上厕所了。” 贺清黎知道自己劝不动她,虽然不知道吴希樾怎么会成了跟自己对接的运营公司小组长,但现在肯定不是话家常的好时候,轻叹口气洗洗手就出去了。 厕所里的吴希樾坐在马桶上咬着唇摸着手镯,包里的手机嗡嗡嗡响起,点开是老吴给她发了个ok的表情。 这个年龄段的老头不太会打字,发的表情包是那种鬼畜的狗狗,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收拾好自己回到院子的时候,几个人已经绕完一圈园子了。 看着拥挤的人群,吴希樾心里也是一万个为什么。 之前白颜萍去了几次市里才要来的文化馆一层楼做训练基地,轻易不可能会搬地方,除非是她们被撵走了,抑或者是市里嫌她烦随便打发的一个地方,毕竟听老吴说文化补助一年不如一年,白颜萍苦苦坚持经常晚上睡不着。 也不知道得癌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一群人站在门口处瞎聊了几句王鹏就不怀好意地问着贺清黎:“贺老师今晚不知道能不能赏脸参加我们的‘小聚会’,区里几个口子也会来。” “王总我们团里有规矩是不参加这种场合的。” “贺老师,我们就是正常文化交流,您想复杂了。” 吴希樾最恨这种酒桌文化,故意大声指着墙上的句子念起来:“‘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唱戏’,贺老师,这是你们的座右铭吗?” 贺清黎听到她喊自己贺老师秒懂地接住话头:“是宗师袁老师的格言,我们团长说既要百花齐放也要跟莲花一样清白人间,所以就把这句话刻在了这里。” “喔,怪不得你不去吃饭,原来是祖训。” 两姐妹一唱一和装得跟陌生人一样,王鹏见吴希樾搅了自己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草草跟徐科长这种小喽啰寒暄几句就带着大部队走了,贺清黎却突然喊了句:“王总,听说你们要在入口那办公是吗?” “对,以后还要请贺团长多费心了。…

“咔”的一声,吴希樾推开了门。

看到真的是吴希樾,贺清黎反而笑了:“真的是你。”

“你看到手镯的时候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还是不愿意回来吗,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

“还有事吗?”吴希樾不想聊下去了:“没事我要上厕所了。”

贺清黎知道自己劝不动她,虽然不知道吴希樾怎么会成了跟自己对接的运营公司小组长,但现在肯定不是话家常的好时候,轻叹口气洗洗手就出去了。

厕所里的吴希樾坐在马桶上咬着唇摸着手镯,包里的手机嗡嗡嗡响起,点开是老吴给她发了个 ok 的表情。

这个年龄段的老头不太会打字,发的表情包是那种鬼畜的狗狗,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收拾好自己回到院子的时候,几个人已经绕完一圈园子了。

看着拥挤的人群,吴希樾心里也是一万个为什么。

之前白颜萍去了几次市里才要来的文化馆一层楼做训练基地,轻易不可能会搬地方,除非是她们被撵走了,抑或者是市里嫌她烦随便打发的一个地方,毕竟听老吴说文化补助一年不如一年,白颜萍苦苦坚持经常晚上睡不着。

也不知道得癌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一群人站在门口处瞎聊了几句王鹏就不怀好意地问着贺清黎:“贺老师今晚不知道能不能赏脸参加我们的‘小聚会’,区里几个口子也会来。”

“王总我们团里有规矩是不参加这种场合的。”

“贺老师,我们就是正常文化交流,您想复杂了。”

吴希樾最恨这种酒桌文化,故意大声指着墙上的句子念起来:“‘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唱戏’,贺老师,这是你们的座右铭吗?”

贺清黎听到她喊自己贺老师秒懂地接住话头:“是宗师袁老师的格言,我们团长说既要百花齐放也要跟莲花一样清白人间,所以就把这句话刻在了这里。”

“喔,怪不得你不去吃饭,原来是祖训。”

两姐妹一唱一和装得跟陌生人一样,王鹏见吴希樾搅了自己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草草跟徐科长这种小喽啰寒暄几句就带着大部队走了,贺清黎却突然喊了句:“王总,听说你们要在入口那办公是吗?”

“对,以后还要请贺团长多费心了。”

“您太客气了,主要我们白团长喜欢在镇上采风,最喜欢去镇口的戏台, 有什么需要我们团支持的文化项目,尽管说。”

吴希樾知道贺清黎问的那句是说给自己听,让她避开白颜萍。

没说什么就跟着王鹏往外走,贺清黎看着吴希樾的背影暗叹她倒是还跟小时候一样,什么事都放在脸上也是长不大的做派。说来也是,大姨和姨夫那么宠她,她也没必要太懂事。

收起心思正要指点小不点们的水袖问题时忽然想起自己把给大家带的点心忘在家里了,示意一会回来就匆匆往家走,没想到才进门就见到白荷萍在翻她的抽屉。

“妈,你干什么呢?”

“没事。”

白荷萍假装无事地关上抽屉却彻底惹怒了贺清黎:“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翻我的抽屉!”

见她突然发脾气,白荷萍也声音也拔高了几度:“我是为你好,你懂什么?!”

“妈,我要说多少遍!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不是那个需要你盯着不能偷吃饼干的小姑娘了!”

听到她的吼声,白荷萍越发神经兮兮地说:“现在不能出错,马上她就要不行了,再坚持一下,丫头,你就可以把你妈我被抢走的东西夺回来了。”

又是那番她这辈子命苦的言论,贺清黎忽然起了厌烦的心理:“妈,没人抢走你的东西,大姨是真心爱越剧,她没想跟你争什么。”

“怎么没有!你个蠢货被她蒙了眼睛,同样唱越剧,为什么就是我不行?!为什么当年老太太选她去顶班,让我去厂子里上班,同样都是女儿,凭什么她就喜欢她,我天天在家里做牛做马,烧饭打杂换不来她白颜萍轻飘飘回来一趟唱一句所谓的戏,要不是因为进厂,我会遇到你那个臭瘪三的爹吗,我会下岗吗,我会走到这一步吗?!还有你小姨,就是她害死的, 就是她!”

“那是因为外婆知道你不是真心爱戏曲才会选大姨,是你非要爱着我那个多情的父亲,是你自己的选择!”贺清黎看着癫狂的母亲,将心中涌出的一番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沉默地站在原地没说话。

小时候贺清黎不知道为什么她妈那么恨她爸也久久不离婚,总是来找贺清黎一遍遍地控诉重复,说着因为贺清黎才没离婚,说着为贺清黎付出了

弋?

多少心血。后来贺清黎离婚时才明白白荷萍其实不想离婚,她只是想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她以为为了贺清黎,却不知道贺清黎是最烦听这种话。

她永远不知道这个炸弹什么时候又蹦出来,提心吊胆地走钢丝,远远比直接爆炸来得心累。

白荷萍发泄差不多了就拿着手机去跟那群同样婚姻不幸的闺蜜们哭诉自己命苦,贺清黎则看着桌上打好的五红汤无奈地走到桌边端起喝下。

这是白荷萍去山里寺庙求的药材,自从贺清黎的爸贺刚跟别的女人跑了,白荷萍就恨不得 24 小时长在女儿身上事事为她操心。

却没想到,贺清黎居然离了婚走了自己的老路子。

她知道白荷萍爱她,比自己的生命还爱,但她真的觉得这种爱常常勒着她的脖子动弹不得,悲苦的母亲创造了悲情的女儿,绑住彼此的命运互相折磨。

喝着汤的贺清黎默契地跟屋里的人不发一语,直到手机呜呜呜响起,接起来是园子里的人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