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吧,”黄柏霖从兜里抽出一张湿纸巾擦干净指尖落上的烟灰,确认烟味散了才将纸巾扔在了垃圾桶里,迈着步子就往黑色奔驰走,独留老葛抓着后脑勺半天没想明白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怒了这位太子爷。
司机拉着黄柏霖回到了他最新购置的位于大虹桥的一处房产,因为隐私性不错有好几个明星都在这里买了房子,黄柏霖一开始看上这套房的原因也是因为足够隐蔽,至少那些“无关人员”找不到他。
推开门扯松领带就站在玄关处换鞋,走到沙发前舒展身体,兜里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黄柏霖有些烦地故意等了一分钟才掏出了手机,毕竟这个年纪已经不是想不做什么就可以不做的时候了。
“喂,胡姨。”
“柏霖,怎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如迪那个浑小子惹你生气了。”胡琴话说得温温柔柔,但语气里还是掩不住地责怪,黄柏霖早就习惯了自己继母的这套做派,事做绝了,被卖的人还要谢谢她帮忙卖了自己的狠角色。
如果换作平时他肯定会跟她周旋几圈,但今天那个项目做得太明显了,他完全没了耐心,敷衍回了句:“胡姨您多虑了,就是最近工作比较忙,这不是马上有两个新项目又要启动了,我这边的老项目也得抓紧推。”
“没事就行,还是你最让我放心,不像如迪那个混世魔王,都这个年纪还跟小孩子一样,什么都要让我操心,都说你妈命好,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我相信你妈也会欣慰的。”
黄柏霖听到胡琴说起他妈,神色闪过一丝狠戾,沉着脸语气却还是轻快地转移话题:“胡姨,我这边还有事,晚一点我再给您打回去。”
“知道你懂事有上进心,你说你这孩子,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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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二十出头就开始谈了,你倒好,天天就忙事业,都这个年纪了也不找个人照顾着,成家立业,都是一样重要。”胡琴假笑地哼了几声,言归正传地说出了打电话的目的:“今天的项目,胡姨给你是因为想帮你从之前思想上的泥潭里走出来,去做个落地的项目才会懂得成长。”
“胡姨,我心里都明白的。”
胡琴说着假笑了两声:“我就说你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小迪那种傻孩子分不清我的心意,他也就是挂着名,以后啊,公司还得你多帮帮他。”
聪明人说话就是寥寥几句,亲疏远近句句点着黄柏霖。
“好的,晚安胡姨。”
“晚安。”
挂了电话微信里是几百条未读消息,才两个小时的时间没回复群里就全是红点,好几条还是自己置顶的群,估计今晚是没时间睡觉了。
黄柏霖正想起身给自己煮一杯咖啡却看到一个好友申请,点进去是个小王子跟小狐狸的头像,名字写着 Susie 吴希樾。
脑子昏昏沉沉的黄柏霖看着跟女人形象完全不符的头像倒是缓解了几分烦躁,走到厨房将咖啡豆倒进研磨机里才点了接受申请。
不出十秒对方就发来了条微信:黄总,不好意思,我可能还得再请一天假,但是人事说我得跟您沟通,OA 我已经提交了,因为比较着急还请您现在同意通过下,可以吗。
咖啡豆油脂的香气逐渐弥散于空气中,黄柏霖鬼使神差回了句:家里怎么样,你妈妈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是其他事情得耽搁一天,我会尽快解决好自己的事情,黄总晚安。
黄总晚安四个字已经是很明显希望结束这段聊天的信号了。
“嗯,晚安。”
结束了对话黄柏霖端着咖啡走回客厅打开电视,放着交响乐安抚着烦躁的情绪。雷打不动的习惯,只要人在家,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视让房屋不要那么空。
抿了口咖啡,心才渐渐定了下来。
脑子清醒了点就开始复盘猜测今天说的古镇运营烫手山芋,究竟是谁扔给自己,是自己的继母还是那个眼里只有生意的父亲或者那些继母的亲戚?
信息越裹越乱突然觉得好累,好像人生里只有永远解决不完的事情和永远猜不准的人性。摇着杯里的咖啡,黄柏霖忽然想起了那夜雨中的吴希樾,那双倔强的眼睛和高歌的模样。
释然的自我开解或许办公室里痛苦的不止他一人,自由的鸟困在了城市钢铁森林的笼子多久会飞走呢,吴希樾。
想着想着黄柏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计划,他知道自己该让谁去项目上了。
1-8 命运的齿轮原来早就开始转了
一大早起床的时候老吴就给她烧好了热水放在脸盆里,牙刷上已经挤好牙膏,连漱口杯里都是温热水。 她常年不在家,每次回来老吴都会给她准备新的牙刷、毛巾、拖鞋,然后在她离开后扔掉或者作为打扫用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家对于吴希樾的意义更像是酒店或者客栈,她甚至没有一把常驻的牙刷。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白颜萍不出卧室的事情,尽管老吴一直说白颜萍只是一时意气让吴希樾不要多想,吴希樾还是买了最早的高铁票回上海。 待在这里大家都痛苦,她也不是小孩子置气,白颜萍需要的是休息,看到她只会伤身体。 见她决意要走,老吴就急急忙忙出门给吴希樾买她爱吃的米果带回上海,任吴希樾怎么喊也喊不动,只好捡了把小木凳坐在门口等老吴回来。 正发呆没想到竟然撞上了出门买菜的二姨白荷萍,正想躲就被阴阳的喊声叫住:“哟,这不是希樾吗,大上海回来的就是不一样,看到穷亲戚躲得快啊。” 吴希樾知道白荷萍是在指桑骂槐,无奈地解释:“二姨,你可冤枉我了,我就是好像听到我妈喊我了。” “你妈喊你?你妈现在能说话吗,你妈就喊你,母女俩一样的虚伪。” 骂完脚一蹬就骑着单车走了。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吴希樾无语地看着二姨远去的背影,这老太太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唉,真是服了。 老吴回来的时候,吴希樾故意没提见到二姨的茬,收拾好小包就背着包往外走,老吴意思要送吴希樾到火车站,吴希樾却摆摆手说不用了,去马路边打车就过去了。 临走前,指指白颜萍窗户的方向又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老吴知道,她不放心家里让他有事就打电话。 “放心,有你爸在呢,那个工作的事情等你回上海了,我再跟你电话细说,马上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点了,你抓紧走。” “好,那爸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 “好!”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才下午1点,吴希樾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烦,扯了件外衣就噔噔噔地下了楼,今天工作日人也少最适合骑单车发泄。 如果问吴希樾最喜欢什么时候的上海…
一大早起床的时候老吴就给她烧好了热水放在脸盆里,牙刷上已经挤好牙膏,连漱口杯里都是温热水。
她常年不在家,每次回来老吴都会给她准备新的牙刷、毛巾、拖鞋,然后在她离开后扔掉或者作为打扫用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家对于吴希樾的意义更像是酒店或者客栈,她甚至没有一把常驻的牙刷。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白颜萍不出卧室的事情,尽管老吴一直说白颜萍只是一时意气让吴希樾不要多想,吴希樾还是买了最早的高铁票回上海。
待在这里大家都痛苦,她也不是小孩子置气,白颜萍需要的是休息,看到她只会伤身体。
见她决意要走,老吴就急急忙忙出门给吴希樾买她爱吃的米果带回上海,任吴希樾怎么喊也喊不动,只好捡了把小木凳坐在门口等老吴回来。
正发呆没想到竟然撞上了出门买菜的二姨白荷萍,正想躲就被阴阳的喊声叫住:“哟,这不是希樾吗,大上海回来的就是不一样,看到穷亲戚躲得快啊。”
吴希樾知道白荷萍是在指桑骂槐,无奈地解释:“二姨,你可冤枉我了,我就是好像听到我妈喊我了。”
“你妈喊你?你妈现在能说话吗,你妈就喊你,母女俩一样的虚伪。”
骂完脚一蹬就骑着单车走了。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吴希樾无语地看着二姨远去的背影,这老太太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唉,真是服了。
老吴回来的时候,吴希樾故意没提见到二姨的茬,收拾好小包就背着包往外走,老吴意思要送吴希樾到火车站,吴希樾却摆摆手说不用了,去马路边打车就过去了。
临走前,指指白颜萍窗户的方向又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老吴知道,她不放心家里让他有事就打电话。
“放心,有你爸在呢,那个工作的事情等你回上海了,我再跟你电话细说,马上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点了,你抓紧走。”
“好,那爸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