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而今的诉求不是做顾知非的sub,是想做他的爱人,爱人犯了错,要打要罚都使得,但是会因为犯错像奴隶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吗?
向晚觉得不会。
向晚也不接受。
可是顾知非不发话,他又不敢站起来。
他委委屈屈地看向顾知非,心底的想法不加掩饰地写在了脸上,小声问:“我能不能,站起来?”
顾知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在回答说出口之前,每一分一秒的等待都度日如年。
向晚慢慢地垂下了脑袋。
顾知非开口道:“可以。”
向晚霍然抬眸,眼底是明晃晃的惊喜。
他脸上泪痕混着汗渍,脸颊红肿带着指痕和皮带抽出的僵痕,鼻头跟眼皮也因为哭泣红彤彤的,两只手心红中带青,连手指也未曾幸免,狼狈至此,让人无法不心疼。可是他一笑,却仿佛是一朵刚刚经历了风雨的花摇曳着绽放。
顾知非凝眸望着他。
向晚慢慢地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他手也痛,脸也痛,屁股也痛,即便顾知非不说,他也清楚一会儿的项目绝不只有回锅这么简单。只要顾知非想,他能让人欲仙欲死,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的冷厉是与生俱来,他的温柔也一直藏在骨子里。
如此矛盾,又如此让人沉迷。
臣服在他身下,向晚心甘情愿。
第79章 74(撅高屁股挨皮带)
深蓝色的床单衬得向晚的肌肤白得发光,如一匹上好的丝缎,灯下发着莹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下。
他身上一丝不挂,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在脑后,听到顾知非进来,他连头都没敢回,在松软的床上跪得腰杆挺直。
向晚肌肤瓷白,身后的瘀红便更加刺眼,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不乖的男孩屁股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犯错。
可顾知非冷眼瞧他的伤,跟责罚期开始时相比轻了不少。他以前亲自动手教训sub的时候,乌黑乌紫都是常事,最轻也都带了淤青,仅仅只是瘀红的程度几乎没有过。
不说其他sub,便是向晚第一次与他约调时,身后也是一片淤紫狼藉,挺翘的屁股肿得足有两个大。
倒是后来,向晚爱撒娇又会哭,知道怎么让他心疼心软,再动手时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哭得再情真意切,在顾知非看来也多半是演的,哪里就这么疼了。
顾知非在他身后慢慢踱步,地毯吸收了大部分的脚步声,仍可根据鞋与地毯的摩擦声听出他的路径,也听得出他大致的动作。
手里的皮带从对折变成散开,再一圈一圈地缠到手上。
向晚从脊背从大腿瞬间就绷紧了。
顾知非的嘴角露出一点微不可查的弧度,偏偏他就是不出声,甚至连其他的声响也一并消失了。
房间里只剩两人一急一缓的呼吸声。
向晚的手臂渐渐发酸,几不可察地颤抖着。
顾知非见晾得差不多了,问道:“吃了几粒止痛药?”
那个药盒有八个小格子,里面放了四粒药,还空着四格,顾知非清楚向晚的习惯,便知空着的四格药是被他吃了,如今问出来,是看向晚会不会撒谎。
向晚看不到顾知非的表情,只听他平静无波的声音,不敢判定他到底有没有发怒,总觉得自己一出声,后面的皮带就会抽上来,可是他又不敢不答,小声道:“吃了三粒,有一粒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第二、三、四天吃了,今天因为吃了感冒药,不知道药性会不会冲突,就没敢吃。……非哥,对不起。”
“叫先生。”
顾知非出言纠正,又道,“你吃你的止痛药,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向晚一时语塞。
他吃的是缓释片,效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完之后也并非一点不痛,该痛还是痛,只能起到一点缓和的作用。而且这药用于止痛不能连续服用超过5粒,他知道自己处于责罚期内,惩罚前后自然是不敢吃药的,只在跟顾知非出去活动时才偷偷吃一粒缓解一下。
他没想到顾知非会这么生气,甚至在顾知非生气之前,他还以为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直到顾知非沉着脸一巴掌扇上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顾知非缓声又道:“是我对不起你,你都痛到要吃止痛药的地步了,我竟然还不肯放过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你。”
“不!”向晚着急起来,说着就要转身,“是我错了,我错了,先生,求你不要生气”
顾知非的音调陡然一沉,音量微微提高:“让你动了吗?!”
向晚吓得一个激灵,立时转回去跪直身子,红肿的双手交叠在脑后,一动也不敢再动。
顾知非问:“今天是第几天?”
向晚沉痛道:“第五天……”
第五天,胜利在望之际,竟被发现吃止痛药。
向晚绝望地闭上了眼。
顾知非“嗯”了一声,慢慢道:“趴到床上,撅起屁股。”
“是,先生。”
向晚立刻照做,双手向前平平地伸直,整个人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