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齐永思的男人瞪着秦暮晚,激动得眼睛都泛起血丝:“秦暮晚!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秦暮晚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手,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一把小刀,绕着齐永思的脖颈转一圈,对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秦暮晚轻轻一划,血就从伤口里争先抢后涌出来。

血滴到秦暮晚的手上,他嫌恶地用纸巾擦干净,勾了勾对方的下巴,笑里藏着千万把刀子:“我会遭报应,可惜你未必能活到那一天了。”

“废他一只手一条腿,现场交给他们处理就好。”秦暮晚对着刚才开门的人点点头,而后是两声枪响,同一时刻秦暮晚抬手捂住京侨的眼睛,感受到他在声音响起时身体的战栗,握着对方的手,轻轻安抚:“侨侨,别怕。”

京侨睁开眼,看见了满眼的鲜血和捂着伤口无声喘息的男人,因为秦暮晚话语而平静下来的心跳再次乱起来,墙上是炸开的鲜血,像春日里的野花,比之却残忍得多。

秦暮晚看出他的慌张,搂着京侨的肩快步走到门外,直到门被重重关上,京侨才找回冷静,听见对方俯下/身,问:“我们的工作更多时候比这还要残酷,即使这样,你也想要认识我吗?”

“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京侨大口喘息着,声音有些紧张。

“他曾经是我的下属,上个月把研究院一款还未研究完全的药物泄露出去,具有极大的副作用,一旦在世面上流通,会造成社会慌乱,斩草除根是最直接的办法。”

秦暮晚等着京侨的回应,这次他却没料到,京侨的眼神明亮而坚定:“我觉得你做得没错。”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腐朽的皮囊下裹着一颗单纯而天真的心,秦暮晚染指和毁坏美好的欲/望更甚,想要玩一场以欲/望为名的游戏。

而他还有很多时间。

第6章

车重新驶上原本的道路,秦暮晚低头时看见自己的袖口上沾上了点血,不动声色地卷进里边看不见的地方。而后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京侨,京侨不好意思地接过,仰头喝了几口,又偷偷盯着秦暮晚的侧脸看。

“侨侨。”京侨发现秦暮晚越发喜欢这样喊他,每次听见被念得太过温柔缓慢的两个字,京侨心跳总像莫名其妙漏了一拍,用许久才平息下清晰可闻的心跳。

“嗯,怎么了?”

又是一个红灯路口,秦暮晚笑着看向他:“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喝别人给的水吗。侨侨这么傻,真的不会被别人拐走吗?”

京侨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一个用力就捏出了一个坑,他垂下眼,郁郁道:“没。”

似乎戳中了京侨的什么心事,秦暮晚刚想说句抱歉,又看见对方朝他不加掩饰地笑起来:“但是你不是别人啊。”

对方对自己的信任似乎反而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更赠,秦暮晚在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计划,就听见京侨问:“秦暮晚,我以后可以喊你秦哥吗?”

秦暮晚愣了愣,看着渐渐亮起的绿灯,收回了目光,只是问:“为什么叫这个?”

他们都喊你老秦,我想要用独一无二的名字来称呼你。

然而这又是一个他回答不出口的答案,秦暮晚一如往常没有追问,却默许了这个称呼。

秦暮晚转过头,突然对着京侨说:“其实我了解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正低着头玩手指的少年愣了愣,又很快反应过来秦暮晚指的是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烂?”

京侨用酒精和高/潮来麻痹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却早就戴上了欲/望的项圈,对着不在意的东西绝情相待,又在心底渴望着一切热量,只要温柔地勾勾手就能骗走一颗一无所知的心。秦暮晚想,这哪里是烂,分明就是偷来了刺猬皮的兔子,故作矜持,随便揉揉肚子就会露出鲜嫩多汁的内里,让他忍不住想要染指戏弄一番。

“可我看见的你,分明就和那些冰冷文字里的内容不一样。”

很少有人这样评价他了,京侨忍不住追问道:“如果那些文字才是真正的我呢?”

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太执着也太天真,秦暮晚把车漂亮地一次性倒进车位,解开京侨的安全带,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他们的手在动作间接触,直到下了车皮肤上微热的温度还久久不散,京侨捏着手心,秦暮晚的话好似还在耳边循环

“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

秦暮晚带他来的地方是刚开始试营业的湿地公园,只邀请了一小部分人来体验,他们到的时候又是日头最大的下午,人更是没几个,走了一路京侨都没见到几个工作人员之外的活人。

京侨走几步就要偏过头看一眼秦暮晚,一开始秦暮晚只是带着他慢慢散步,时不时给他介绍不同的花草鱼鸟,京侨假装听得认真,目光却恨不得黏在秦暮晚身上。后来被看的多了,秦暮晚也不想再装傻,直接扶着京侨的肩靠近他,轻轻问:“小朋友,怎么心不在焉?”

京侨的呼吸都被打乱,眼神游离到草坪上,小声辩解:“我没有。”

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少年,秦暮晚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语气暧昧地问:“对着我都要隐瞒吗?”

京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一开始抗拒和对方的过多接触,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却在眼泪和高/潮中一点点发现这个人总能把冷漠和温存融合得恰到好处,克制而冷静,认真又温文让他无法控制住想要靠近了解的冲动,看看这样的人是不是内里不会有一点脏污,是不是比星辰还要夺目几分。

“……因为,”京侨还是开了口,“你站在我面前,我就觉得你比这温山软水还要让人入迷。”

京侨猜到以对方的性子一定会说什么“这只是现在的境遇让你产生的依赖心理”,所以在秦暮晚试图张嘴说话的第一秒,京侨就捂住他的嘴,那双眼睛不安地眨了眨:“先别说话,帮我拍几张照片吧,我想留下来。”

秦暮晚点头,让京侨坐在溪水旁边摆姿势,拍了几张又被京侨拉着一起拍了一张合照。秦暮晚看着手机里两个人的照片,神情认真,京侨扭过头大胆地在一次窥视对方。

他快要融化在骄阳下,融化在黏糊糊又腻人的爱欲里,融化在秦暮晚的眼睛里。

等到他们准备离开时才被告知外边公路出了起连环车祸,直到明早都要封道,这在秦暮晚意料之外,只能带着京侨在公园里的酒店住一晚,开了个标间,前台却认出了秦暮晚,笑着说:“您就是我们老板的好朋友吧,之前老板说过,要是他朋友来玩的话都不收费,这是您的房卡。”

秦暮晚接过房卡到了谢,就拉起京侨的一只手往电梯走。等进了房间,秦暮晚才发现这是间情侣套间,中间摆着张心形的床,床上还铺着不知道什么年代流行的玫瑰花瓣,他皱了皱眉,无声地嘲讽着自己好友的审美品味。

京侨就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秦暮晚的表情,从里面读出很多情绪无奈,厌恶,烦躁,唯独就是没有半分乐意。他拉着对方的袖子问:“如果你觉得不行就换一间吧。”

“没关系,”秦暮晚调整好表情,问对方,“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我没关系的。”

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秦暮晚坐在床沿让京侨先去洗澡,京侨就光着脚走进浴室,诧异地发现这里的浴室连门都是玻璃做的,外面能把里面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秦暮晚正认真地看着新闻,半个眼神都没投向这里,把衣物叠好放在一边,进了淋浴间冲洗。

直到新闻的片尾曲都播完了,京侨还没从浴室出来,秦暮晚喊他的名字也没得到回应,走到门口却发现京侨正撸着性/器自/慰,水声里泄露出几句呻吟,眼睛闭着,整条腿都被热红,湿漉漉又色/情。

秦暮晚几步走到淋浴间外,手按住京侨正抚慰自己阴/茎的手,对方一下子睁开眼,眼神却同样带着水汽,毫无察觉这是种勾/引,秦暮晚轻笑一声,“侨侨,我有说过你现在可以自/慰吗?”

京侨的腿打着颤,性/器却依然硬着,在秦暮晚手里渗出腺液,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对不起…我、我忍不住……”

下巴被抬起,秦暮晚关了水,狭小的空间里又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又有感觉了?”

京侨的眼睛红得像哭过一场,里头还泛着水光,被那双手握住的阴/茎明明快要到达高/潮,却被秦暮晚故意掐着底部,快感被生生截断,他只想要秦暮晚身下的东西不留余力地肏进来,最好让他疼,再从疼里去挑出每一克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