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撩拨人心,玩弄感情的坏鸢,偏偏总能吸引前仆后继的儿郎来。
他一定要阻止姜澜被她这幅面貌欺骗,说不定不仅会害得人财两空,失魂落魄。
幸得三日后休沐,陆昀便自告奋勇的护送她和祖母一道去云隐寺。
燕鸣歌瞧见他人来,当即恼得直绞帕子,前几天从他那熙和居回去,浮翠流丹两人瞧见她皆是闹了个红脸,等她自个照着菱花镜才知,脖颈上的斑斑红痕清晰可见,就连耳畔上的牙印都不浅。
害得一连到今日都还没消,只好涂了厚厚的脂粉才将将遮掩住。
老夫人与纪嬷嬷乘一辆马车,陆昀弃马与燕鸣歌同乘,瞧他眼里泛着幽光,燕鸣歌心中一颤,只怕他要胡来。
望着她后颈上的红痕全都遮住,陆昀眼中一道暗芒尽显,伸出手去擦,等显露点点痕迹,他不由得凝眉,心道,就是要都露出来叫姜澜瞧得一清二楚才好。
作者有话说:
世子:她是骗财骗色等渣女,这样的苦我一个人受就好了~
舟:你的算盘打的我都听见了qvq
? 30、恩爱
马车辘辘而行, 慢悠悠的行驶在城郊小路上,燕鸣歌与陆昀同坐一张窄榻,想着的却是上回与他在马车上的未尽之事。
一个颠簸, 害得她晃着身子差点就撞到小几,陆昀倒是稳稳坐着, 冷眼旁观着她的窘态。
先前他碰到她的脖颈,激起一片颤栗,问他却说瞧得一只虫蚁在爬, 叫他捏死了。
燕鸣歌顿时浑身难受不甚自在, 紧张兮兮的反手要解衣裙,说是千万瞧个仔细,若叫虫蚁咬着了,只怕是会一身痒。
见人当了真, 陆昀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倒是轻描淡写的道了句,“光是脱了外裙只怕不够。”
听他语气淡淡,神色又不似作伪,燕鸣歌解开褙子,露出纤细的雪颈凑到他眼前,听得他难以掩饰的小声吞咽,燕鸣歌才知是叫人戏耍了。
她冷了脸色裹紧衣裙就要里他远些, 谁知陆昀长臂一揽, 将人箍在怀里, 不留她动弹余地。
等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肩头时, 燕鸣歌才晓得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心知他这是醋坛子翻了, 燕鸣歌欲迎还拒, 娇滴滴的如丝媚眼睇他, 嗔怪道:“青天白日里,又是怎的勾起了你的霪虫来?”
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软绵绵的推搡着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嘴上埋怨的紧,想必心里应当很是受用。
陆昀心中生出些雀跃来,他就知道,她心底到底是有他的。
即便如今还不多,可与姜三相比,就已经足够了。
未曾收到她的眼刀和埋怨不满来,陆昀就当她是喜欢的。
故而他吻的愈发用力,全然不是方才那般温柔的湿濡舔吻,他用力的落下一吻,瞧得她先前瓷白泛着莹光的雪肩因着动情露出粉樱的绯色来。
燕鸣歌先前还慵慵的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温柔吮吻,等觉得有几分痛意时,才睁开迷离的双眼剜他,“你属狗的不成?”
陆昀嘴角噙笑,满意的望着肩头上绽放的朵朵红梅,不由得心生快意。
若非等会下车怕祖母瞧得她肿了唇,以为是他故意欺负了人,陆昀定然是要狠狠欺负一番的,叫姜澜输的心服口服,不敢再打她的主意的。
只是他心中既然起了心思,等会却是不会放过燕鸣歌的。
她今日若不能一口回绝姜澜,与他说个明白,他陆昀即便是用强,也要叫姜澜晓得她是谁的人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有半盏茶的功夫就要到云隐寺了,燕鸣歌坐直了身子,理好了头发,一本正经的坐在窄榻的另一端。
只是她原先搭在臂上的披帛却是移到了肩上,想来是猜到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了。
得她没什么威慑力的一瞪,陆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末了,又端正了坐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等停稳了马车,陆昀先行下车,却是悠悠转身,颇为善解人意的伸出手,以供她搭着好踩着小杌子下车。
谁知燕鸣歌故意避嫌,冷着张脸,唤来了先行下车的浮翠,攀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老夫人掀开帘,一切尽收眼底,见鸢丫头绷着张脸,显然是与昀哥儿闹了别扭。
她心中悠悠叹了口气,心道想来还是昀哥儿没有福气,若叫鸢丫头看上了姜家三郎,恐怕日后有得他的苦头吃。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样的事情她懒得再掺合了。
既然是约在庙里相看,便会借个由头好叫一双小儿女们相处。
老夫人搭着陆昀伸来的手,踩着小杌子下了马车,带着二人进了云隐寺。
还是陆昀眼尖,瞧得先前在树后悄悄偷看的姜澜,便不动神色的与砚台交换了眼色。
若能寻个由头叫姜澜弄出个狼狈相自惭形秽就好了。
砚台也是个鬼机灵的,听他悄悄耳语一番,当即明白了郎君的意思来。
云隐寺里的主持是个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平日里常对小乞儿施粥饭,甚至还会将小的僧衣僧帽赠给他们御寒,惹得不少顽劣小乞儿在庙里歇脚玩闹,施以几个小钱,定是会应允做些小打小闹的营生来。
是以,等砚台寻来两瓣破旧的葫瓢,装了满瓢的污泥浊水,又好一番嘱咐交给两个穿着僧衣戴着僧帽的小乞儿后,便带着人去蹲守姜澜了。
这会儿老夫人带着燕鸣歌往大雄宝殿上了炷香,正要离开时遇上了领着姜澜来的谢老夫人。
虽说今日之事二人心知肚明是为了小儿女们的相看,可表面上的规矩却是要做齐全的。
小辈几个向老夫人们分别见礼,谢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难怪出门前听得有喜鹊叫,原来是今日凑巧,遇上老姐姐了。”
崔老夫人一壁做着解释,笑着回话道:“好些时候没来云隐寺了,便想着带昀哥儿和鸢丫头来求求佛祖庇佑,好早日赐下一桩圆圆满满的姻缘来。”
这些场面话你来我往的说过后,谢老夫人亲亲热热的拉着燕鸣歌的手,问道:“鸢丫头这般标志可人,我老太婆可真是羡慕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