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1)

说?罢她有些嫌弃地将仆从的面具收起来,从腰侧取下来一个金光闪闪的面具扣在?了脸上。

余姝:……

因着?她身上的那块红玉,两人竟然就这么没有阻拦地走了出来,只是来来往往的仆从都对?余姝递去了不少羡慕的目光,仿佛她傍上了厉害人物一般。

余姝对?这块红玉重要程度的认知又高了几分,她在?回包间的路上不经意般问道:“你身上这块玉倒是颇为漂亮。”

拓丽摆了摆手,“不是什?么重要东西,这是我?大伯家的小?孩瞒着?大人偷偷送我?的,也是一片心意我?便留下了,我?阿、朋友说?过出门在?外?财不露白,我?便寻着?这块最便宜的玉戴上了。”

余姝看了眼那块起码价值千金的红玉,默了默。

她决定?干脆绕过这个话题,拓丽在?她眼中不止傻乎乎,现在?还有着?无法言喻的好运气,以及她家大人必然有人是还景这家会所?的高层,可是既然有亲戚是高层她怎么会变成盐商的女?奴被人间乐抓走呢?

这实在?有些奇怪。

余姝在?这个问题上留意了几分,待到两人到了包间门口,她轻声嘱咐道:“你且先在?这耳室喝一盏茶等我?一等,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声音,还请你万万不要担忧,我?很快便出来。”

拓丽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你的牺牲实在?太大了,待到我?们将那几位姐姐救出来,我?必定?会狠狠在?她们面前宣扬你究竟为了救她们付出了什?么,我?不如你啊!”

余姝也同样感动地拍了拍她的手,“拓丽,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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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便逃也似的进了屋里,拓丽见到了她这样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饮了一口茶感叹道:“玉桂太可怜了,也不知进去后会被那难缠的富商怎样折磨,唉。”

为了表示尊重,她甚至干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可怜的玉桂进了上好的包间,再也忍不住,靠在?门上笑出声来。那位她所?委身的有钱又无礼的商人傅雅仪正倚靠在?软榻上,裙摆逶地,看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发?出半点声音的模样扬了扬眉,淡声说?道:“你遇着?了什?么事这么好笑?说?给我?也乐一乐?”

美人

余姝见着了傅雅仪, 面上的笑意也没有压下去,想起拓丽进门前说的话,余姝走?到傅雅仪身侧, 低声问道:“夫人,您今晚想会会的人是个很大的人物吗?”

“是, ”傅雅仪扬唇道:“对妲坍来说是个很大的人物。”

余姝:“涉及皇室吗?”

这回反倒轮到傅雅仪略微诧异了,她手托着腮, 懒声道:“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余姝其实也只是猜测, 刚刚随拓丽前来的路上?她产生了两个困惑, 第?一个是拓丽究竟是谁, 她与这还景的主人必定是万千相?关的,说不?定还景主人是她的大伯,说不?定还景哪位高层是她大伯,总逃不?出这两种身份。第?二个是那一块红宝玉,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待到进了门, 她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块红宝玉, 上?面除了一个小小的字外便只有一只扬翼的鹰隼。

西域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信仰,比如渡什以蜥蜴为王族图腾, 而妲坍因为,西面有山, 高山之上?锋锐的鹰隼时代陪伴着妲坍人生活, 妲坍王室的图腾便是一只鹰隼。

这种王族图腾只有贵族王孙才能使用, 普通人用是为僭越。

若拓丽没有说谎,那她连带她口中的大伯都应该是妲坍王室的人, 那这间还景背后的主人也很可能是妲坍王室的人。

余姝将自己与拓丽的相?遇说了一遍,她低声道:“如果还景背后的主人真是王室成员, 您还兜得住吗?”

傅雅仪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反倒发问:“那你猜猜门外那个小姑娘的身份。”

余姝愣了愣,这会?儿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起来,她对妲坍王室的了解并没有那样深刻,甚至除了出名的妲坍王和他那骁勇善战野心勃勃的一儿一女外几乎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是什么?”

她直白问道。

可傅雅仪此刻却看了一眼门口,意味深长道:“你带来的小朋友在偷看啊。”

余姝回过头,发现窗户在烛光照耀下竟有些隐隐绰绰的透,能令人瞧见里间的剪影,她还来不?及痛骂这会?所的心机设计,傅雅仪已?经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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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浑身一僵,想站起来,傅雅仪的手却扣住了她的下巴,强逼她低头看去。

两个人靠得极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吐息,傅雅仪点漆的眸直视她,似笑非笑,“你刚刚和外头那位说我是什么?无礼又有钱的商人?”

余姝闻言眼底显露出了一丝惊慌,她哪儿会?知道傅雅仪会?在此刻在乎起这些来!

她一时口快又抱着点促狭,骗拓丽的话张口就来,到了傅雅仪面前总不?能承认自己平日里被她日日压榨,现在特意抓着时机在口头上?撒点气吧?要傅雅仪知道了,以她的记仇程度和恶劣,还不?得再狠狠逗弄她一顿?

于是余姝灵机一动讨好道:“那是为了向拓丽取信,这件事上?实在是我委屈了夫人。”

“嗯,”傅雅仪点点头,“你说得对,既然要取信那你便该做戏做全?套。”

“外头的姑娘觉得你深受我的践踏,我自然该陪你好好演一演。”

余姝睁大了眼,连忙抬手抵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着急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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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完全?相?信傅雅仪说不?定真能做出这种事来,反正她过去又不?是没有做过,若平日里没人见着,被傅雅仪逗弄两下她也就忍了,现在外头还有个人在窥探,若她真被傅雅仪那样玩弄,并且一不?小心暴露自己每次被她逗弄过后都漾出一番春情,还不?如让她去撞墙算了。

傅雅仪这回倒是真没动,她笑了笑,居然轻轻放过了她。

余姝松了口气,准备将自己原来的男装换上?。

不?知道被她和拓丽敲昏的那个随从合适醒来何时被发现,但显然她自己身上?这套衣服并不?方便继续穿着招摇了,毕竟不?少人都在下面见过她与那仆从走?到一起。

她从傅雅仪身上?跳下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夫人,您能闭上?眼睛吗?”

傅雅仪从善如流闭了眼,余姝正要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却突然想起来了匆忙穿这身衣服时里头那件舞服的链条早早缠了上?去,因着余姝后面的走?走?停停,链条和这间外套彻底打了死结,要么耐心拆开?,要么直接撕开?。

前者?需要人的帮助,后者?必然会?将舞服也一同撕碎。

她想了想今日后面的安排,总觉得接下来说不?准这套舞服还有用,骤然暴力撕开?怕是不?妥,可屋内此刻只有傅雅仪一人,而她刚刚才和傅雅仪说了自己要换衣服,让她闭上?眼。

害怕的时候让夫人闭眼,有需要了又来找夫人帮忙,哪怕是余姝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可她犹豫一二后还是腆着脸讪笑道:“夫人,你能帮我解一下背后的链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