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知者不怪。”白容这才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这人身形瘦长,面目清冷,尽管刚才战斗激烈,但他身上的僧袍依然整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悲天悯人之意。
两人交谈间,只见铁血走了进来,他一脸正色地对白容摇了摇头,“寺里的僧人都是被同一招式所伤,都被断了经脉,看来此次来敌非同小可。”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铁血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破坏痕迹,实则隐藏着某种规律。
僧人和香客的死法大不相同,而且僧人的经脉并非刀剑所致,更像是某种特殊诡异的武功所为。
“不错,对方显然早有预谋,而且心狠手辣......”白容说着话锋一转,看向一旁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活人,至于追查凶手的事,待这大师醒过来后再作打算。”
显然,这次袭击并非单纯的杀戮,而是有着深思熟虑的计划和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已深,无相和铁血还在忙着处理尸体。无相负责寺中人,铁血负责香客,顺便看看他们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或者记。
他看着地上的那些血渍,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糟了,他怎么把雪驹给忘了呢?
白容急匆匆出了门,心中甚是忐忑不安。可当他推开寺门一看,映入眼帘的白影让他松了一口气雪驹依旧静静地等在门外,没有远走,也未表现出任何不适或者不满。
如此乖巧懂事,又通人性的雪驹。白容甚是喜爱。
他走过去,宠溺的轻抚着雪驹的鬃毛,感激它的忠诚与耐心。雪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用鼻息温暖着白容的手掌。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白容意识到自己在外面耽搁了太久,不太安全,于是赶紧带着雪驹回到寺内。
回到寺里,白容将雪驹安置在离他自己比较近的地方,以免再有什么闪失。给它备了清水和草料,白容这才放心回了房间。
第27章 只会关心他人
无相并没有选择报官,缘若寺地处偏僻的山谷,所以这里的消息也没有被放出去。
白容再一次见证了, 什么叫江湖事江湖了,等禅一一醒,无相会询问真相,然后自己报仇。
无相这个人,白容初次见面,不好点评,但是他身上那种韧劲倒是让白容挺感兴趣的。
尽管夜深了,可是白容一点睡意都没有。寺里的书阁有医书,所以他索性掌灯挑了几本医书来看。
他想看看,禅一大师的伤情能不能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因为被断了经脉是一种很严重的伤,通常是无法治愈的。经脉是人体内气血运行的重要通道,如果经脉被切断,会导致气血无法流通,从而引发各种严重身体的问题。
虽然针灸是一种常见的治疗方法,通过在特定的穴位上插入细针来刺激气血的流动。中药也被用来调理身体,促进气血的恢复。但是,操作起来会有风险,这很考验医者的耐心与医术。
突然,白容耳尖一动,他立马警觉起来,“谁?”
“是我。”下一刻,他就看到萧楚寒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之色,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在窗边紧盯着他。
白容下意识的想要关窗,可已经晚了,某人先他一步,翻窗而入。
萧楚寒的动作轻盈而矫健,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他的目光在房间内一扫,没有看到其他人,他的视线最后落在白容身上。
“你怎么来了?”白容无奈道,对于这种突然出现,好好地大门不走非要翻窗的王爷,已经习惯了。
萧楚寒没有直接回答。他朝着白容走了过来,眼神犀利,脸上的表情越发危险。
“我劝王爷还是冷静些,毕竟我隔壁可是有人的。”
“有人?谁的人?你的人?”萧楚寒只捡自己想听的部分,不由分说的问: “这么快就有人了?”
白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人的怒意是怎么来的?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如此颠倒事实不可理喻。
白容深吸了口气,试图保持冷静,“王爷,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是说......嗯......”
他话没说完,就被萧楚寒用蛮力拥他入怀。
萧楚寒的怀抱并不暖和,甚至很有些,像是在夜间赶了很远的路。
白容根本就不知道萧楚寒欲意何为,他不敢太大声怒喝,只好挣扎
“别动。本王命令你别动!”
萧楚寒的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喜悦,就像是失而复得一样,“白容,你真是让本王担心透了。”
暗中监视的手下来报,手下说了很多,可当萧楚寒一听到了缘若寺被血洗无人生还,他再也听不进去,想都没想,就骑着黑风匆匆赶来。
幸好,他没事。
白容感到了萧楚寒的情绪波动,心中一惊。他从未见过萧楚寒如此失控,这让他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白容试图平复萧楚寒的情绪,同时小心地观察四周,生怕萧楚寒的这种状态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萧楚寒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冷声问道: “你为什么不走?为何又要回来?”
他这一问,白容这才明白为何萧楚寒会如此紧张。
“王爷这是派人在监视我?”白容心中不悦,尽管他知道萧楚寒是听说了缘若寺的噩耗,急忙赶来确认他是否安全。
可是如此霸道不讲理的萧楚寒,白容是非常反感的。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我没事,王爷可以放开我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萧楚寒冷哼一声,放开了白容,“是我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的,才会大半夜赶来受人冷脸。”
他自嘲的语气很冷,且心酸。
白容看着萧楚寒的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莫名的愧疚。他又不是铁人,知道萧楚寒是关心他的,虽然方式让人难以接受,但这份心意却是真挚的。
“王爷,我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白容缓和了语气,试图解释自己刚才的反应,“只是突然被你这样紧紧抱住,有些不知所措罢了。我明白你是担心我的安危。”
萧楚寒听着白容的话,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仍旧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本王并不担心你的安危,只不过你的命属于本王。本王一向自私, 谁若是敢觊觎或者伤了本王的东西,本王绝不轻饶。你自己,也不可以。”
他这话说得隐晦,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只见萧楚寒走向窗边,既然不受待见,他自觉告辞,“好了,既然你没事,我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