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弟子走上前来,“苏师兄在天剑宗内向来不讲理,许多弟子都不敢招惹他,生怕被他打死。”
还有许多人纷纷上前作证他作恶多端,心肠歹毒,必会伤人。
苏煜珏一概不听,只道,“片面之词如何作证,再说了,就算我心肠歹毒又如何,我心肠歹毒就必定会害赵翰,未免太荒唐?”
赵家家主道,“你前不久和我儿发生口角,记恨在心这才在槐玉镇害死他。”
苏煜珏白了他一眼,“切”了一声,“你就是嫉妒我,这才在这里污蔑我。谁不知道你们赵家在云州处处被我们苏家压一头。
出了这种小事,你身为家主居然要亲自赶过来了。我爹呢,他压根没把这当一回事,不屑来此处,这就是区别。这也不难想,为何赵家一直出不了炼虚期修士。”
其实他也不知道父亲为何不来,大抵是被杨氏拦住,又或是去哪里潇洒了,哪里会过来管他。
“你!”赵父脸色铁青,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话来。
执法堂内火药味浓,眼看着就要点着了。
这时二长老分开围观人群,带着一位丹修进来,轻咳一声,“肃静!”
丹修道,“赵翰的尸首全是祟鬼的邪息,是被祟鬼害死,而苏师兄身上也有祟鬼造成的伤,想来赵翰的死与苏师兄无关。”
赵父还想再言,却被二长老看了一眼,顿时不敢说话。
林意秋把刘逸和其他两位弟子带过来为苏煜珏作证,风向才转向苏煜珏那一边。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赵家没事找事了。
赵家家主道,“那苏煜珏是领事弟子,死了四个弟子,按门规便是领事不力,应当处以十鞭刑。”
诸位长老互看一眼,顿时统一了口径,哪怕苏煜珏没害死人,也是领事不力,确实该受罚。
这十鞭刑寻常筑基弟子受了,也得在床上躺一年半载,更何况是怕疼的苏煜珏。
林意秋心疼,忙道,“万万不可,苏师兄原是替我领事,若是受刑,不如换我。”
苏煜珏忙走到林意秋身边,小声骂道,“你蠢啊,伤才好一些就要受刑岂不是会死。就让他们罚我,我谅他们也不敢。”
林意秋笑起来,他心里甜丝丝的,可开心了,“师兄担心我,我哪怕受百道鞭刑都好。”
苏煜珏沉默了。
二长老看向门外,皱眉想了想,“那祟鬼是大长老才能制服的妖物,四人之死不能全怪苏煜珏,也算不得领事不力。不必罚十鞭刑,就让苏煜珏去落霞山思过半年即可。”
落霞山虽清苦,但灵气充裕,往常是长老的闭关之地,哪里是去思过,分明就是去修炼。
赵父道,“二长老,这也太.......”
二长老挥手让他闭嘴,遣散了众人,便化作一阵风离开了执法堂。
有长老劝诫赵父莫要追究了,毕竟苏煜珏拜大长老为师,还是苏家长子,怎么可能重罚。
苏煜珏得意地冲赵父笑,拉着林意秋的手离开执法堂。
到了门口,他瞥见一抹白影只觉熟悉,立即追上去,堪堪抓住衣角,抬头去看竟然是多日未见的谢衍。
谢衍撇开他,转过身来,容貌依旧清俊,只是消瘦了许多,下巴更瘦削,似乎过得不好。
苏煜珏的眼眶隐隐有酸意,他憋着气,故作轻松道,“谢衍,今日二长老能来,是因为你,对吗?”
“不是,我只是路过。”谢衍神色冷淡,似乎在同一个生人解释,“至于他为何会为你主持公道,那当然是因为你拜了个好师父。”
是沈谦怀拜托二长老来吗?
不过,这些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谢衍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二长老是为我主持公道,方才你一直在门外看,你担心我是吗?”苏煜珏忍住哭意,他从未想过自己再见到谢衍时会是这般没出息,好像谢衍再多说一句好话,他就会贴上去。
“你从来都愚笨,总爱多想,如今你我再无干系,我为何要担心你?想来,你若是聪明些,那四个弟子也不会死了。”
“你怪我?”
“实话实说。”
苏煜珏很委屈,听见林意秋的声音就转身跑了。他忽然很后悔追上来,除了讨了谢衍一顿骂,毫无好处,何必呢。
林意秋拉住苏煜珏的手,二人慢慢下山去。
谢衍站了许久,直到他们不见了身影,这才御剑离去。
林吸出内陷乳头,舔逼,埋进阴毛里闻 h
落霞山腰有一处破茅屋,水在山下,需要下山去挑。
整座山只有苏煜珏一人住,他进屋后发现这里只有一张床,床板还是破的,没有被褥。
茅屋的门破了几个洞,并且漏风,有光透进来正对着床。
他想出去拿东西,但是山外下了禁制不得外出,只好留在屋内。
早知道就多带东西了,只听说这里是长老闭关的地方,可没听过这里破旧。
苏煜珏将那些长老们都骂了一遍,默默将床收拾干净,拿出衣裳来垫,就打算凑合一晚。
可夜里凉,冷风不断地灌进来,还没有被褥保暖,苏煜珏只好蜷缩着身子。
他的衣裳大都是名贵的丝制品,轻薄如纱还能抵御低级妖物侵扰,此刻垫在身下也就薄薄的一层,无力如何翻转身子都会被硌到,难受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入睡。
到了后半夜还是睡不着,苏煜珏干脆坐起来修炼,将无泽心法又过了一遍,至天明才有些困意,勉强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