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吵闹声中,他听得很清楚,心疼与烦躁让他暴躁,一催动真气掌轰出,顿时倒下好几个学子。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大喊,学生们更加愤怒,皇太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皇太孙就可以无视王法吗?
人们越拦,他越愤怒,出手就更重。
无差别击杀。
终于,林相带着御林军来了:“殿下,把人放下,老臣带来了太医,先给世子妃治伤可好?”
赵鸿晟这才停下攻击,学子御使们已经倒下了一大片,林相让人安抚学子,让御使们回朝,听侯皇帝圣裁。
受伤的都送去了附近医馆医治。
李轻颜被送去了毓秀宫,以前是淑妃娘娘住的宫殿,金院首在亲自为他治伤,她身上的伤看着可怖,其实不算很重,赵鸿晟提供的伤药很管用,清理好伤口后,她沉沉睡去。
这几天最开心的当属李玉颜,那日被赵鸿昱摆了一道,身心俱伤,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李轻颜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这一次,李轻颜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为此,特意买了不少小食,还给自己倒了杯果酒以事庆祝。
赵鸿轩走了进来:“哟,世子妃的小日子过得蛮惬意嘛。”
李玉颜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喝着。
赵鸿轩大剌剌在她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喝就皱眉:“什么东西,淡得很。”
李玉颜便去夺杯子:“不喜欢别喝。”
赵鸿轩笑道:“这么高兴,是因为你那堂姐倒大霉了?她还得感谢你这个堂妹呢,想出这么个好点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承认还是顶罪
李玉颜冷冷道:“她死了,你不心疼?”
“心疼,当然心疼,那么大个美人儿,还没碰过呢,心疼死了,哎呀,便宜王劲枫那小子了。”
李玉颜更不想理他了,低声骂了句:“人渣!”
赵鸿轩没听清:“你说什么?”不算没听清,主要没听过人渣这个词,但不用想也知道是骂他的。
李玉颜转身往里屋去,赵鸿轩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反手就是一耳光:“贱货,真当本世子是聋子吗?敢骂我。”
李玉颜只感觉半边脑袋都嗡嗡的,痛木了,眼泪一下子涌出,这就是父母非让她嫁的男人,浪荡好色,下流无耻!
李轻颜一个二嫁女都能嫁给那么好的赵鸿昱,为什么她要嫁这么个货色?
又气又难过,缓缓拨下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赵鸿轩,你敢再打我一下试试?”
赵鸿轩哈哈大笑:“拿命威协爷?你这样的,爷见得太多了,扎呀?别犹豫,千万别犹豫。”
李玉颜的泪止不住地流,她愤恨地紧盯着赵鸿轩,猛地抬高手腕,赵鸿轩满脸不在意,甚至带着嘲弄的笑,吊儿郎当的耸耸肩:“还是不敢啊?以后……”
下一妙,尖锐的簪子转头刺向他,赵鸿轩只来得及侧了下身子,簪子划过他的下颌刺伤了耳朵,抬起就是一脚,将李玉颜踹开,捂住耳朵跑进里屋,照了照镜子,还好,口子不大,只流了一点血。
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女人打,冲出来揪住李玉颜的头发就开打,一连搧了十几记耳光,听到声响,嫣红几个都跑进来:“爷,爷,别再打了,要出人命了。”
西跨院,何锦玲也听到了动静,丫环问:“要去看吗?”
“傻呀,这时候去,是看爷出丑还是看世子妃出丑?然后他们一个两个没地儿出气,拿我来撒,我疯了才去,告诉院里的人,一个也不许出去,老实呆着。”
宁王妃知道时,李玉颜已经被打得鼻眼脸肿,眼周於青一片,若不仔细,都快认不出是谁了。
将赵鸿轩狠骂了一顿,请了太医来给李玉颜看伤,李玉颜冲进里屋把门呯地一声关了,谁也不见。
赵鸿轩指着里屋:“母妃,你看,你看,什么德行?这种女人,就该休了。”
宁王妃瞪他:“住口,休了她?李家会罢休吗?你把人家打成这样,李家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着呢。”
赵鸿轩冷笑:“能怎么着?他李家如今可不比从前了,李轻颜的事,没连累着李家抄家灭族就不错了,再者说了,我是皇孙,她算个什么东西,世家大族又怎么着?还不得由着本世子摁地上打?”
宁王妃拿他没法子,气道:“你出去,别在这屋里,去你那狐狸精屋里去。”
赵鸿轩乐得清静,拍屁股走了。
宁王妃正要走,李玉颜自里头出来,丫环收拾着包袱跟在后面,宁王妃问:“你要干嘛?”
李玉颜没理睬,丫环忙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对质
“回王妃,世子妃要回娘家……”
“站住。”宁王妃冷喝:“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把宁王府当什么?菜园子吗?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李玉颜继续往前走,宁王妃大喝:“来人,世子妃病了,送回屋里养病,没本妃的命令,不许她随便出去。”
李玉颜大哭:“凭什么不让我回去,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儿子把我打成这样了。”
宁王妃冷笑:“打了又如何?回去告状吗?本妃就算让你回去了,你李家又能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那父兄会为你出头吗?就算出头,顶多把阿轩训斥一顿,还是会乖乖把你送回来,阿轩心情不好,还能再打你一顿。”
李玉颜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王妃,好歹你也是女人!”
“是啊,可我没你这么讨厌,更同你这么恶毒,设陷井害自己的亲堂姐,害自己娘家人,你这样的女人,挨打就是活该。”
李玉颜如遭雷击,她轻蔑地冷哼一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不说论功行赏,反而无缘无故遭一顿殴打,你宁王府不得皇上看重,不如晋王府名声好,是为什么?”
这话戳中了宁王妃的痛处,她大吼道:“都是死人吗?还不把人请进屋里去?太医也别请了,关起来,三天三夜不给水米。”
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