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元家的情况,比方眠泽想象中,还要更糟。
元父自大自私,在外人面前长期扮演温润君子,回到家,却把所有的负面情绪转化为言语暴力,对妻女动辄辱骂。元语晴在家的时候,就被母亲充作父亲情绪的缓冲垫,她自己却躲在女儿的后面,回避掉丈夫最不堪的一面。然而,在元语晴远赴台湾上大学后,元母终于失掉了这面人肉盾牌。
元母只留给元语晴一句话:“照顾好你爸爸”,就再也没有回应过元语晴的微信和电话,直接消失了。
“也许她出轨了,也许没有,但在我爸眼中,她就是出轨私奔的荡妇,而我,就是小荡妇。”元语晴凄凉地一笑,伸手握住了方眠泽放在她耳朵上的手,离他更近了,“那倒不如坐实了这名声,你说是吗?”
她猛然的靠近让方眠泽方寸大乱,他赶紧扭过头掩饰自己紊乱的呼吸,却发现,调皮的灯光给他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两人的影子在这个角度看来,脸贴着脸,简直就是在接吻了。
不等方眠泽回过神来,元语晴已经缠了上来,柔软的胸脯蹭在他的手臂,熟悉的清香弥漫在他的鼻尖,他本能地下身一硬。
“不要……元元姐姐……”方眠泽不想趁人之危,他的大脑叫嚣着让他冷静,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把元语晴搂进了怀里。
混乱中,四片唇瓣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的唇齿还残留着略带苦味的甜和微微的酒气,方眠泽只浅尝一口就醉了,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少年的吻,生涩却饱含真心,荷尔蒙的气息在肢体纠缠的少男少女之间汹涌弥漫。方眠泽颤抖的手攀上了那挺翘的乳儿,隔着针织衫的布料轻轻揉捏着。
“原来这里,和揉面团的手感不一样啊……”
0005 第五章 摸胸
未经人事的元语晴显然连理论经验都不如方眠泽丰富,方眠泽的手找到她的胸口时,她浑身一僵,不等她反应过来,口中就溢出了一声绵软的呢喃。
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元语晴的大胆,在吻上方眠泽的时候已经用尽了,这一声呢喃让她又是羞耻又是好奇,她紧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呻吟,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挺起,想要接受更多的爱抚。
方眠泽残存的一星理智,被爱欲的火苗燃烧殆尽,他充满侵略性地握住元语晴的酥胸,甚至还狠狠捏了两下。
“唔唔”元语晴的唇被方眠泽封住,喉间发出了吃痛的呜咽。
事情接下来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元语晴的想象,方眠泽的呼吸和身体都越来越烫,一副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的模样。
这样的方眠泽,和平日里乖巧体贴的邻居弟弟,简直判若两人。
更让元语晴感到陌生的是,自己的腿间,似乎有一股热流涌出,像是……像是来了大姨妈一样。
还有乳头,它……怎么感觉它好像站起来了?
针织衫哪里隔绝得了这异样的凸起,方眠泽揉胸的手一顿,便逮着这窄窄一方宝地摩挲起来。昂然站立的乳头在指腹和针织衫的磋磨之下愈发坚挺,让元语晴再也控制不住口中娇媚的呻吟。
这呻吟声给了方眠泽莫大的鼓励,他一把拉下了那件碍事的针织衫,法式蕾丝三角杯拥着那颗小小的蓓蕾,半遮半掩地绽放在他的眼前。
衣衫半褪,元语晴本来是主动发起攻势的一方,此刻却羞赧地扭过了头,紧紧地抓住了衣服下摆。
方眠泽双眼发直,口中不住赞叹:“太美了,太美了……”
平日里只在偷偷摸摸的小黄片中能得以窥见女子的胴体,如今美人在怀,娇羞怯怯,再看那盈盈一握的雪乳,顶端一口石榴艳,颤巍巍的,仿佛随时准备融化在他的掌心。方眠泽目不转睛地看,几乎忘记了呼吸。
此情此景,他被巨大的幸福冲击得眩晕,心不可抑制地加速搏动,胯下那物跳了跳,更膨胀了。小黄片熟悉的剧情和眼前的画面重叠,方眠泽跃跃欲试,恨不得赶紧亲身体验一番。
他直白的赞美让元语晴脸火辣辣烧得更甚,甚至连耳朵尖儿,都泛起了诱人的红,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滑落下来,顺着锁骨的形状,蜿蜒流淌到了胸口,而方眠泽的吻,就沿着那曲折的路径,一路从胸口吻上了她的耳尖。
当他含住那一方红透了的耳垂时,元语晴浑身止不住地抖,说不清是情欲撩动,还是紧张害怕。
“你好烫。”方眠泽的小腹,热热地贴着元语晴,她实在难以忽视,硬着头皮喃喃道。
“男人动情的时候就是这样,元元姐姐你不知道吗?”方眠泽故意舔了一下元语晴的耳垂,耳语道。
他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她更不敢看他了,眼睛慌乱地往地上瞟目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她以为的荡妇行径,就是主动投怀送抱。可是如今怎么,怎么连衣服都没有好好穿在身上了呢?
元语晴强作镇定,虚张声势地伸出双手,一把把方眠泽推按到了墙上:“我!我当然知道!就是勃起嘛!高中生物课本都有讲的!”
她这一推,双手刚好按在了方眠泽的胸肌上,男高中生富有弹性的胸肌,对元语晴来说,更是完全陌生的肢体接触。
好像,还挺好摸?
元语晴试探性地又往下压了压,禁不住露出了那种“手感不错啊”的表情。
“好摸吗?”
元语晴正在暗自回味,冷不丁被方眠泽出声打断了,她慌慌张张地撤回了手:“啊?还……还行!”
“那这边呢?”方眠泽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还故意憋住了气,腹部用力,以便让本来就沟壑纵横的腹肌能更加易于感受。
元语晴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下是男高中生精窄的腰身,而那有明显锻炼痕迹的腹肌,张牙舞爪咄咄逼人,分明正宣扬着自己的坚实有力。
她佯装老练,一只小手大开大合地在方眠泽的腹部溜达了两圈。
“喔喔喔”元语晴不自觉发出了恍然大悟的感叹声今儿总算是明白了,室友为什么那么痴迷她姐姐送她那本澳洲消防员半裸日历了。
只是,这个气氛走向好像更不对了啊?
元语晴直眉楞眼地对上了方眠泽笑意盈盈的视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闪电般地缩回了手,把自己滑落肩头的衣服拉好,语无伦次道:“那个……”
“姐姐你是不是第一次摸男人啊?”
“怎么可能!?”元语晴矢口否认。
这时,消停了半天的玄关,突然又传来了老元的拍门声:“小婊子你给我出来!出来!”
元语晴咬住嘴唇,眼神中的坚决一闪而过,她把刚刚拉好的领口又扯了下去,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这一次她食髓知味,直接按上了他的胸口,蛇一样缠了上来,重新吻上了他的唇角。
她笨拙地用嘴唇轻轻触碰他的唇,还不懂得要如何加深这个吻。
方眠泽的眼神黯了黯,捉住了她在他胸腹上游移的手:“元元姐姐,我想把第一次留给爱我的人。”
刚刚意乱情迷中那一点亲密相接太过热烈、太过真实,差一点他就要把持不住了,可是,她做这些,并不是出于爱、出于喜欢,而是纯粹的赌气。方眠泽承认自己很想要,但是他不想让自己这些年的盼望和等待,成为一个徒劳的笑话,他希望的是,元语晴能够看到他,爱上他。他认为所谓做爱,应该是自然而然发生于相爱的两人之间,因爱而生、共赴极乐,而不是像现在,孤男寡女,只因为同处一室,就要像动物一样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