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愣了一下,她的脸颊被烧出了一点嫣红,弯起眼睛的时候眼尾翘翘的,带点湿意,莫名显得有点媚。她好像很热,又好像很香,像是某种熟透了,往外散发着甜香的水果。文森特和她对视,觉得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他的喉结滚了一下,被这个笑勾得意乱情迷。
他想,嘉令承还在。
但只要看不到,就没关系。
他欲盖弥彰一样把帽子竖起来,挡在旁边,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他细细地舔吻过她的舌头,舌尖像是滚烫的火舌,撩过她的上颚,卷过她的柔软的口腔内壁。亲吻带来被侵略的错觉,嘉乐呼吸有些凌乱,偏偏在这时,嘉令承的手指在她穴里快速地抽插起来,他的手指摁上她屄里最敏感的软肉。累计的快感一下冲上顶峰,嘉乐脊背发软,被文森特吻着达到了高潮,她穴肉痉挛着,水液满溢得像是失禁,淫水打湿了坐垫,一滴滴顺着椅子腿流下去,悄无声息地没入地毯里。
*
嘉令承把门关上,回到餐厅,就看见嘉乐趴在桌上喘气,耳根通红一片。他伸手去抱嘉乐,手刚伸过去就被拍开了。
是罕见的,闹别扭的样子。
嘉乐确实不太高兴,她的腿还有点发软,小腹绷紧到发痛。她趴在桌上缓过那阵猛烈的高潮,感觉嘉令承蹲在地上,用手指捏她紧绷的小腿,同她道歉:“嘉乐,是哥哥不好。”
他低声说:“你出去那么久,回来又和文森特那么亲近,”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柔,“哥哥也会伤心的。”
嘉乐直起身子,扭头看他,他确实很难过的样子,眼睫低垂,看上去又柔弱又脆弱。他冲嘉乐笑了笑,问:“原谅我好不好?”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嘉乐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是和好的标志。他克制住想要把她抱紧在自己怀里的冲动,只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好乖。”
这个姿势很方便他哄自己妹妹,他只是一个柔弱伤心的哥哥,那想要什么,都要她更主动一点来吃。
嘉乐骑在他的膝盖上,一点一点向下坐,他的性器顶开她湿润搅紧的穴肉,异物感明显地顶到里面去。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腿根打颤,吃得艰难,她的穴里又湿又烫,感觉被嘉令承没有一点缝隙地填满。她感觉已经进到底了,但伸手一摸,他的性器还有一大半在外面。
“累吗?”嘉令承伸手捏她的耳垂,喘着气问,他的喘息声很烫,有点色气。嘉乐被他问得脊背一阵阵地发麻,腿一软又往下吃了一截,性器碾过她穴里的敏感处,快感强烈,她被肏得轻微潮吹了一次,只能伏在他肩膀上喘气。
“好厉害啊乖宝,”嘉令承抱住她的腰,一点点没入进去,直到进到最里面,他在嘉乐耳边轻声说:“水好多。”
嘉乐被顶得手脚发软,她感觉到嘉令承亲吻她的嘴唇,和她十指相扣。他和她对视,一点一点吻过她的鼻尖,说:“哥哥爱你。”
……
这场性事一直持续到晚上,嘉乐累得太过,在嘉令承的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他已经不在旁边,她转了一圈,发现他还在书房忙工作。她帮他铺好床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把灯打开,发现一只羽毛嫩黄色的虎皮鹦鹉蹲在书架上,正盯着她看。
是文森特的鹦鹉?怎么在她这里?
她刚想把鹦鹉捉过来,就看见鹦鹉扑闪着翅膀,停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她仰头,看见它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闪烁着红光。
它开口,声音是平板无波的机械音:“嘉乐,我是,天命。”
0096 “你被我激怒了吗?”
91.
嘉乐仰头,看着虎皮鹦鹉,它还是平时和她撒娇卖乖的样子,圆滚滚的,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它:“……天命?”
异能排行榜第一的天命?
“异能排行榜第一的天命,”鹦鹉歪了歪头,对她说,“不是异能,而是一段程序。”
是末世开始之后,由研究所所长文森特牵头开发的人工智能。它用算法不断演算未来,给出最可能的预言,不断修正研究所的研究方向。它的最底层逻辑与研发的目的都是,最大可能的将末世结束。
原来没有鹦鹉,一直都是天命。
嘉乐走到床边坐下来,她顺手把旁边的衣服叠好,有些冷漠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鹦鹉之后,对天命的兴趣也迅速衰减:“我不在乎你们研究所的事情。”
鹦鹉站在吊灯上,像是不知所措的愣了一会儿。
它说:“文森特的实验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地方了,他马上就要研发出针对丧尸病毒的特效药……只缺一个实验材料,就是你。”
它一口气说完了,眼睛里的摄像机忠实记录着嘉乐的神情。它什么也看不出来,愤怒、悲伤、被背叛的难过,都没有。她只是把手里的衣服褶皱抚平。
嘉乐说:“我知道了。”
“文森特不愿意跟你说,他想要去找替代材料。”鹦鹉还在说,“但是来不及了,丧尸潮要来了,如果你不加入,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主城会直接沦陷。”
它终于平淡地说出了那句话,“结束末世的可能性剧烈下降,嘉乐,你的哥哥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死在后续的丧尸潮里。”
嘉乐坐在床上,她看着外面的黑夜,末世之后没有那么多的高楼了,只有一点星星点点的灯光。她的神情在夜色中有点朦胧,像是笼着一层雾。
鹦鹉忍不住飞近了一点,它站在桌子前,通过摄像机分析着她的神情:“计算表明,你会答应参加计划……我很好奇。”
很难想象一个人工智能会有兴致勃勃的时候,它的拟人化做得很好,若不是那平板的机械音,它现在这样的语气会很像人类。
“你的资料显示,你的养父母从小对你缺乏关心,幼时的经历导致你一直缺爱,却又不敢相信别人。只有靠不停的付出才能获得被爱的错觉,你有强烈的自毁倾向,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在意。我很好奇,是否不告诉你丧尸潮的后果,你也会自愿参加实验”
它的话没有说完,一块布料朝它罩了过来,是嘉乐手上的衣服,紧接着是锋利的刀刃,轻易插透它的翅膀,把它钉在了桌上。
“你不该离我那么近。”嘉乐说。
黑布拿下,它照见她的眼睛,是很凉的灰色。她有一双眼尾下垂的猫眼,瞳仁很圆,在黑暗中很像捕猎的野生动物,危险得沁人心扉。
“你不是天命吗,”嘉乐的手指划过鹦鹉毛绒绒的肚子,“你来算,我会不会把你开膛破肚。”
“这是没有意义的泄愤行为,”鹦鹉平静地说,“我的本体并不在这里。”
它问:“你被我激怒了吗?”
但它注定得不到更多的答案,嘉乐只是把它的翅膀拆解下来,它果然不是真的鸟,它的体内全是她叫不上名字的精密零件。她专心找鹦鹉的发声部位,它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嘉乐,嘉乐,是因为我全说对了,所以你生气吗?”
她没有去理它,小刀撬开躯壳,柔软的羽毛是假的,温暖的肚皮是假的,嗡嗡的心跳也是假的,全是仿真的材料。她想,研究所造出这么逼真的鹦鹉,一定很贵吧。
她的刀子要插入零件的前一刻,她听见文森特的声音,是他一如既往有些平静,又有些委屈的声音。他低声说:“嘉乐,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