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每到一处,家人们都用相机记录下江岁岁的快乐瞬间,拍了超多超多的照片,仿佛要将这些美好的时光全部定格。

回到家中,温馨依旧。

夜晚,江厌会给江岁岁讲故事,直到眼皮渐渐沉重。

清晨,外婆会早早地准备好江岁岁最爱吃的早餐,看着她吃得满嘴香甜,脸上便绽出幸福的花朵。

白天,江岁岁和小舅舅在花园里追逐着彩色的蝴蝶,玩累了就靠在太爷爷的藤椅旁,听他讲述家族里那些过去的趣事,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除了尽情游玩,两家人还为江岁岁的离开做了精心准备。

他们给江岁岁挑选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从厚实的棉衣到轻薄的夏装,满满当当塞了好几箱,生怕孩子在外面会受冻;柔软舒适的被子,带着家的温暖与气息;还有数不清的零食,各种口味应有尽有,就怕江岁岁在外面少吃少穿少用。

江厌更是亲自为江岁岁收拾行李,他每放一件东西都要犹豫许久,仿佛在进行一场无比庄重的仪式。“岁岁,这个玩偶也要给你带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陪着你。”江厌轻声说道,将江岁岁平日里最喜欢的小土豆玩偶放在行李的最上面。

江岁岁在一旁看着家人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既感动又难过。

她知道家人们是为了她好,可一想到即将要与他们分别,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就变成了小哭包,仿佛心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洪流在汹涌奔腾。

“爸爸,我不想走,我会很想很想你们的。”江岁岁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眷恋。

她直接扑进江厌的怀里,泣不成声。

江厌的心被江岁岁的泪水彻底浸湿,他紧紧地搂着女儿,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岁岁,爸爸也舍不得你啊。”江厌的声音带着哽咽。

江岁岁在江厌的怀里抽噎着,继续哭诉道:“我会想爸爸,太爷爷,太外公,外公,外婆,大舅舅,大舅妈,小舅舅,顾时哥哥。”她掰着手指头,一一数着那些她深爱的亲人,每念出一个名字,心中的思念与不舍就更甚一分。

江厌轻轻抚摸着江岁岁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江岁岁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望着江厌:“我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你们。”

这时,江老太爷拄着拐杖缓缓走来,他的眼中也闪烁着泪花:“岁岁啊,太爷爷也不想你走,但是为了你的平安和未来,太爷爷不得不放手。太爷爷知道,我的乖孙孙是个勇敢的孩子,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的。”

江岁岁转身扑进江老太爷的怀里:“太爷爷,我会很乖的,但是我真的会很想你们。”

其他家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外婆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江岁岁的泪水:“宝贝,一定要天天给外婆打电话,受了委屈就跟外婆说,外婆第一时间就冲过去。”

大舅舅摸摸江岁岁的头:“小丫头,等你回来,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

大舅妈温柔地说:“岁岁,要是想我们了,就看看我们给你拍的照片。”

小舅舅则在一旁扮鬼脸逗江岁岁:“哭鼻子可就不漂亮了哦,不过小舅舅会想你的。”

顾时哥哥走上前,递给江岁岁一个小盒子:“岁岁,这里面是我给你做的小礼物,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江岁岁接过盒子,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在亲人们的环绕与安慰下,她心中的不舍虽然依旧浓烈,但也渐渐多了一丝面对离别的勇气。

顾时看着自家妹妹,安慰道:“岁岁乖,这只是暂时的分别。等你学成归来,哥哥就去接你。”

江老太爷和顾老太爷也走过来,轻轻抚摸着江岁岁的头。“宝贝,在外面要好好听纪大师的话,好好修行,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第45章 三年后

三年后

江岁岁六岁了。

在这悠悠三载,她似山中孤雏,唯与师傅纪斐相伴,于深山老林里听风沐雨,与蚊虫嬉闹。

整整三年,是在深山里与师傅纪斐相伴的日日夜夜,是在虫鸣鸟叫中研习五术山、医、命、卜、相,的漫长旅程。

每日破晓,江岁岁便在纪斐的督促下开始修习山术,扎马步、练拳法,于山林间攀爬跳跃,稍有松懈,纪斐的戒尺便会落下,“学艺不精,焉能懈怠?”那冰冷的话语在江岁岁耳中回荡。

医术中,辨识草药、研习药理,苦涩的药汁常让江岁岁皱起眉头,可纪斐不会有半分心软。

命术的晦涩、卜术的神秘、相术的深奥,皆如一座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稚嫩的肩头。

只有每年过年时,江厌的到来才给这单调的生活添上一抹亮色。

江厌带着江家和顾家一家老小,欢声笑语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他们会给江岁岁带来精美的糕点、暖和的新衣,顾时也会给她讲山下的趣闻轶事。

江岁岁总是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渴望。想下山,好想下山......

待众人离去,山林重归寂静。江岁岁独坐溪边,望着水中月影,心中暗许:定要精研五术,早日下山。

在那静谧的山林小屋中,江岁岁紧紧握着毛笔,手微微颤抖,试图按照师傅所教的笔法,一笔一划地勾勒出那蕴含着护佑之力的符文。

可那线条在她笔下却显得生硬而笨拙,不是歪歪扭扭,就是粗细不均。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那小小的身影在桌案前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符纸用了一张又一张,终于,一张略显稚嫩却也有几分神韵的平安符在她手中诞生。

江岁岁看着自己的成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成了,送爸爸。

这一天,江岁岁在习练相术时,天色渐晚,暮霭沉沉,如一层灰色的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山林。

四周静谧得只剩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低鸣,更添几分幽深感。

江岁岁坐在林间的一块巨石上,小脸满是纠结与困惑,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她手中拿着相面的图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昏黄的光线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图谱上,斑驳陆离,仿佛那些神秘的纹路也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难以把握其中的精妙之处,沮丧的情绪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纪斐见状,那一向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