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该熟睡的贺扬舟,在闻景出去后,倏然睁眼,盯着闻景离去的背影,神色难辨。

“一拜天地。”

司礼公公尖细的嗓音落下,闻景强忍着腹中的胀痛,弯腰行礼,藏在袖中的手越攥越紧。身侧的喜娘与他使眼色,是嫌他礼节不到位的意思。

当今太子的大喜日子,朝里朝外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一点错处都不能有。闻景被折腾了一天,已经痛得恍惚,被喜娘提醒后,咬牙把腰身弯得更低。

还没直起身子,闻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胎儿入盆了。闻景的双腿被撑得微分,幸好成亲的礼服繁厚,遮住了闻景下身的异常,他用力将双腿紧闭,阻止着急出来的胎儿。

孩子出不来,不安分地闹腾,众目睽睽之下,闻景不能伸手安抚。他腹中坠痛越发明显,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异色。

终于熬到礼毕,新娘已被送入洞房,闻景还要稍稍招呼一下众位宾客。

太子被上前讨好的官员围在中间,忍着不耐应对这些人的恭维,肚子痛得要炸开,却依然神色如常。任谁也想不到眼前这端方的太子已经憋不住要生产了。

贺扬舟瞧了一会儿,也走上前去。

“殿下与娘娘真真是郎才女貌,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闻景听出贺扬舟的讥讽,脸上笑意顿时维持不住,腹中孩子与他同仇敌忾似的,闹得更厉害。

“多亏大将军做媒。”闻景的话听起来像是感激,可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贺扬舟突然上前半步,逼近闻景。闻景下意识地后退,他腿一分开,孩子就又下了几分。闻景身子歪了一下,很快站住,并没有看到贺扬舟的手刚刚动了一下。

“孤有些醉了,就不陪诸位大人了。”孩子已经等不及了,闻景分不出心神与贺扬舟暗斗,着急离开。在场的都是人精,早看出两人不对付,又听此言,纷纷劝太子早些休息。

毕竟是晚上,光线有些昏暗,太子离开后众人也很快散去,因此除了贺扬舟没人注意到地上的一大摊水渍,就在太子刚刚站的地方。

闻景成亲是为了得到丞相的助力,因此不能冷落何筝。大婚之夜让妻子独守空房必须得有合适的理由。

他原本的安排是装作喝醉,洞房的时候就不必脱衣服。可现在他就要生了,委实做不了那事。

闻景安排心腹半个时辰后装作有要紧事的事情来寻他,这才强撑着进了婚房。半个时辰不长,他快要生产的身子不能洞房,本来想的是与何筝随便聊聊,再装作有急事的样子离开。

可没想到,何筝竟是个大胆的。他进来的时候,何筝已经赤裸地躺在了床上,白花花的肉体要晃瞎闻景的眼。

还不被允许出来的孩子在腹中拼命折腾,这般情况下,闻景突然想起了昨夜贺扬舟操他时说的话。他看着何筝赤裸的身子,恍惚地想,他的奶子真的比何筝的大,又想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操不动女人。

胎儿的脑袋已经漏出,柔软的胎毛摩擦着闻景的产穴。他已经站不住,坐在床边,努力压抑生产的本能,尽量合拢双腿将露头的胎儿往回挤。

“殿下-”何筝柔若无骨的身子靠过来。

闻景开始觉得恶心。他长着比何筝大得多的奶子且会出奶,长着和何筝一样的阴穴还有早被人操大了马上要生的肚子。可是这些何筝都不知道,凑过来想叫这样的闻景操她。闻景恶心得快要吐出来。

“殿下,有急事禀报!”

何筝想要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因此尽管内心不满,也做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来,并不缠着闻景。

蒙着眼的大夫等在书房,闻景却没有叫他,独自进了暗室。暗室的门关上的瞬间,闻景就瘫软了下去。

这间暗室存有许多绝密的档案,记载着众多官僚怕被人知道的秘密。而此时,最大的秘密就在这里发生。

本该洞房的太子躲在这间暗室里,嗯嗯啊啊地叫着。太子胸前腰间的束缚都没有解开,两只手用力把合不拢的双腿往一起并,他不想生了。

生下来怎么跟他解释他的来历呢,他会不会嫌弃身为生父或者称作生母的自己?如果他的身子和自己一样怎么办,也一辈子藏着不见光吗?

子宫不断收缩把里面的胎儿往外推,闻景紧闭着腿也无济于事,胎头已经出来大半。闻景突然把手伸到腿间,摸到湿乎乎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往里塞。

“啊啊啊---”循着本能往外走的胎儿被硬生生按了回去,闻景觉得肚子快要裂开,脖颈高高地昂起,叫得惨痛。

闻景冷漠将手堵在产穴前,不让胎儿露头。出口被封,小脑袋就在穴口处碾压厮磨。疼痛中掺杂了快感,闻景的阴茎渐渐抬起头来,被紧束的乳肉也有奶水溢出。

他自认是男人,此刻却和女人一样,大着肚子生孩子,甚至被胎儿操得起了反应,闻景对自己身子的厌恶在这一刻打到了顶峰。

胎头又一次狠狠碾过产穴,秀气的阴茎射出一股白浊,闻景忍不住偏头干呕。

【作家想說的話:】

蛋是后续 下方留下評論後可完成敲蛋!

太子×将军

第14章小产

“将军,已经两天了,我实在忧心殿下,您让我进去看一看吧!”太子妃一般自称本宫,可何筝并不敢在贺扬舟面前拿乔,只说“我”。

“不可,殿下遇刺,凶手还未找到,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闻景产后一直昏迷着,贺扬舟对外称太子遇刺,为了太子的安全,刺客找到之前,谁都不能去看。这两天,他已经拦了好几波来看太子的人。

“可我是太子的”妻子二字并未出口,何筝被将军骇人的眼神唬住,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闻景昏昏沉沉地醒来,就听到了外头的吵闹。他呆呆听了半晌,意识回笼,想起来现在的情形。稍一动作,身下就传来强烈的痛感,等闻景强忍着坐起来,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生产完的肚子不再高耸,却也并不平坦,仍是隆起着撑在身前。闻景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沉坠的双乳和鼓胀的腹部,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不断泛起的恶心之感。

平复几息,闻景打开了床下的暗格,里面放着备用的布条。他要把身前碍眼的地方束住。

脱掉里衣,露出有些松垮的肚皮,上面还满布被撑出的难看纹路。闻景看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将这鼓鼓囊囊的腹部紧紧束住。可束胸的时候,出了点状况。

他早在怀孕的时候就出了奶,现在生了孩子,奶水更是多。产后的疼痛让闻景忽视了胸前的胀满感。他将布条绕胸一圈,使力收紧,奶水立刻被挤了出来。闻景愣了一下,随即加快手上的动作,可他越缠,奶流得越多。布条被浸湿,两手也湿得透透,床上、被子上都是奶水。闻景恍若未闻,较劲似的一圈接一圈地缠。

贺扬舟听到动静,匆忙找借口打发了何筝,转身往里走。一进门就先闻到了浓郁的奶香,然后就看到了床上自虐的人。

贺扬舟冲上前,把闻景禁锢在怀里,三两下解了他缠身的布条。闻景挣无可挣,打眼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牙印,又照着咬了上去。

跟在后面的小元子吓了一跳,生怕贺扬舟生了气,对闻景动手。瞧着贺扬舟眉头都未皱,才放下心来。“殿下,您都睡了两天,终于醒了。”

闻景这才注意到小元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贺扬舟,半晌开口道:“孤有些饿了,你去准备点吃的。”他把小元子支出去,才问贺扬舟,“你为什么告诉他?”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闻景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一双眼眶红得厉害,愤怒地看着贺扬舟。

贺扬舟何尝不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可闻景此次生产伤了身子,他又没办法时时守着,若不告诉小元子,那他不在的时候,闻景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思量再三还是告诉了小元子。小元子从小伺候闻景,闻景一直瞒着他,非是不信任,只是不愿意多一个人知道这份难堪。贺扬舟知道他的心思,开口道,“殿下如今需要人照顾,小元子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