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控夔山魔窟的是谢琛,谢琛的灵力和阿娄相似,无论如何,他得把这个消息告诉魏滕。
白予卿走出房间没走几步,就被几名无极峰的弟子拦下,他冷声质问道:“怎么,关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关第二次吗?”
几个弟子互相看看,其中一人躬身解释道:“还请仙师莫要怪罪,这是……宗主的意思。”
“呵。”白予卿抿唇一笑,“他不笔必关我,我不会跑。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那名弟子继续道:“仙师有什么要事,不妨告诉我,由我代为转达。”
白予卿毫不犹豫,直接将谢琛的罪行抖落出来,告诉这几人,谢琛就是此次魔物攻山的罪魁祸首。他本以为会从几个弟子的脸上看到惊诧的表情,却只看到了一丝不耐烦和厌倦,有人挠挠头,讪讪地笑了几声,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一人,对白予卿说道:“仙师若是想要为殷危娄开罪,不必非抓着谢师兄不放吧……您这样,只会让人以为,您是有意针对谢师兄。”
白予卿被堵得哑口无言。
谢琛确实是罪魁祸首,整件事确实是谢琛做的,修行之人的灵力独一无二,所以谢琛造不了假!他还能和阿娄一样有两个经脉不成?为何人们不信呢?为什么人们就是不信!!
白予卿推开这人,攥着虎蛟往前冲:“我亲自找他去说。”
没走几步,面前便浮现出一道光壁,白予卿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光壁,就仿佛被烈火灼烧似的那般疼痛,他立刻把手缩回来。一回头,后面的几个弟子跟看笑话似的看着他。有人还说道:“仙师不必多费力气,这结界是宗主亲自设下的,就算是您的修为鼎盛之时都未能突破,更别说……”
他身旁立刻有人扯着他的袖子,他抬手便把那人的手推开,说道:“更何况,仙师现在的修为损伤了不少。就别白费力气了。”
白予卿咬咬下唇,说道:“宗主不会拿宗门的前程开玩笑,我不出去,你们去将此事禀报宗主……”
“只怕我们去了,宗主也未必会听啊!”有人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谢师兄现在就在宗主身旁,宗主若是不信他,怎么会把他留在身边?再说了……五宗会谈在即,其余四宗已经进入西南境内,宗主现在已经在着手准备迎接,怎么还有空管殷危娄这等闲事?”
五宗会谈?其余四宗已经在路上了?
白予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向那人询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人回答:“您这一次昏迷足足三月有余,都是谢师兄在操持着寒清峰的大小事务,您非但不夸奖一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他身上泼脏水……别说是谢师兄本人了,我们看着都觉得心寒。”
“白仙师这般误会谢师兄,偏袒那小畜生,谢师兄不知道在寒清峰要受多少的委屈。”
“当时宗门大比,留哪峰不都是可以选的吗?怎么谢师兄还愿意留在寒清峰?”
“兴许是谢师兄觉得,白仙师毕竟教了他这么长时间,想留下来报答白仙师的教诲之恩……谁知道呢!”
一众弟子当着白予卿的面就议论的起来,就当白予卿不存在似的。白予卿面色阴沉,倒不是因为这些人的议论而生气。
先是阿娄替他上场,被诬陷和夔山魔窟勾结,因为追杀跳进了夔山。偏偏夔山还在谢琛的掌控之下,他醒来后,三个月都已经过去了,五宗会谈在即,其余四宗派来的人都已经进入了西南地界……
白予卿抖开鞭子,冷声道:“让开。”
其中一人故作恭敬,冲着白予卿躬身作揖,说道:“弟子还真不能让开,宗主的命令先放一边,您能否突破这结界,还要另说呢!”
白予卿一鞭抽在地上,声音冷冽又不容拒绝:“让开!”
那人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虎蛟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地面裂开一道口子,他看了看地上裂开的缝隙,吞了口唾沫,说道:“宗主的命令就是宗主的命令,请恕弟子不能违逆!”
白予卿的声音焦急,再次重复道:“让开!此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善言谈,不知该如何向眼前这一群人讲述事情的原委,努力向这群人描述事情的危急:“让我去找宗主!否则真的来不及了!”
拦在白予卿面前的弟子见他这般急切,心中难免疑惑,几人低声商议了几句,还是不打算把白予卿放出去,正想继续跟白予卿耗在这里时,有人的脸色突然变了。
“你……你后面……”
他指着自己的同伴,腿肚子直发抖,同伴面露不解之色,嘟囔了一句:“你是见鬼了吗?怕成这样……”
结果一转身,自己登时就被吓软了腿,一下摔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白予卿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不远处正有一条巨蟒,吐着鲜红的蛇信子,一点一点往人群挪动。
令人害怕的,自然不是一条巨蟒,而是身后的那片空地,密密麻麻地盘了数不清的巨蟒。蟒蛇的身子扭在一块,把整块空地堆的满满的,时不时把自己的头从蟒群中拔出,查看一眼前路的状况,然后继续前进。
巨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有的蟒身鼓起一块,像是刚刚吞下了什么东西。有的弟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吐了一滩酸水。
白予卿站定脚跟,攥紧虎蛟。他不知道这群巨蟒如何隐藏了气味和身形潜入六极宗,卷起瘫软在地上的几个孩子扔到身后,扬起虎蛟一鞭抽在身前,脚下的地面立刻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把众人和蟒群隔绝开。蟒群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白予卿当即冲着身后的弟子命令道:“退后!放传信烟火,有魔物入侵!!!”
有反应快的,立刻摸出传信烟火点燃。
不消一刻,救援的人没来多少,反而六极宗四周接二连三再次升起了传讯烟花。
这一幕异常熟悉,和三月前魔物攻山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殷危娄不是已经掉进魔窟了吗……”有人指着面前的蟒群,声音不住地发抖,“怎么……怎么还会有魔物?!宗主不是已经再次封印了吗!!!”
白予卿咬咬嘴唇,护着一群人往后退,他没了归月,修为也大不如前,这些巨蟒魔气充盈,每一条的修都不浅,更何况这些蟒蛇还拧成一堆蟒群缓慢地往前蠕动。
他只能挡住一时。
“仙师……”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躲在他的身后,望着渐渐逼进的蟒群,差点给白予卿跪下,“仙师救我们……”
白予卿攥着虎蛟,虎蛟微颤,想脱手独自去应敌,却被白予卿攥的紧紧的。
白予卿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迈步上前跳过了那道裂口,站在蟒群前,微微侧头冲着吓得不轻的弟子怒喝道:“后退!都躲得利索一点!别在这里碍着我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谢琛的双标行为:
平时:我是我,他是他,我才不认识那个怂货。
师尊要结道侣:师尊看我!!!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你的阿娄!!!
沦陷 若是没我师尊,六极宗只是一盘散沙
无极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