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修为不涨了,但是蛊术和毒术没有荒废,毕竟修炼蛊术又不需要什么深厚的灵力。
卫延警告新入门的弟子,这间屋子不能随便进去,若是进去了,要被拎到戒律堂挨鞭子。
这边看完了,卫延领着人们来到了无极峰的后山。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后山是一片荒芜的坟地。
卫延再次警告诸位弟子,后山这片荒芜的坟地不能进去,宗主原本以为这里十分荒废不需要担心,但是以前有弟子打打闹闹闯进坟地,宗主这才重视起来,并且命令禁止弟子进入。
坟地……老旧的房间……
殷危娄觉得自己应当是写杂七杂八的东西写太多了,这些线索,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魏滕有个旧情人,二人本来挺好的,碍于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旧情人死了,魏滕只能留着人家的房间睹物思人。
出于好奇,殷危娄悄悄地,又放了一只蛊虫进了坟地,等着蛊虫回来跟他汇报情况。
无极峰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都看完了,卫延把新弟子领回来了,说道:“今日的行程就是这些,明日若是还有不懂的,可以找我询问,尽量不要打扰师尊。后天便可以去演武场跟着师兄们练习,每隔一日会有讲习会,每位都有一本宗门门规,这个需要背下来,不遵守门规会有相应的惩罚。”
众人向他行礼告别,卫延躬身回礼,把身子转过去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来了,对众人说道:“各位都是世家子弟,至少是筑基后期,所以大概一月之后,便会有任务安排下来。”
站在殷危娄斜后方的人问道:“师兄,可是我听说入门半年之后才会派发任务?”
卫延说道:“进来魔物横行,门中人手不够,便需要各位忙碌一些。”
又有人问道:“但是若我们不熟悉,那该怎么办?”
卫延解释道:“前几次出任务,会有仙师或者师兄师姐跟随,不必担心。”
弟子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问,卫延倒是不烦,颇有大师兄的风范。要殷危娄说,比前不久那个直的不行的直男好了不少。
至于殷危娄,他对这些早已经熟悉,再待下去没什么必要,就悄悄地从后面溜了。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之前生蛊门收集过六极宗的药库信息,应该是想从这方面下手。若是对方给六极宗投毒,而六极宗又恰好没有应对的药材,那该如何?
但是天下药材种类之多,又岂是一个六极宗就能收录完的?六极宗倒是也有生蛊门的药库信息,但是又如何确保对方没有保留?
现在殷危娄能做的,就是照着双方收录的药材,给魏滕列个清单出来,然后把需要的东西补齐。
到了百草峰的药库,用魏滕的令牌,把六极宗和生蛊门的药库收录药材名单都要过来了。殷危娄望着手中厚厚的两本册子,深深觉得自己眼要瞎。
更要命的是,这个单子魏滕明天就要。
他正走在会无极峰的路上,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般人不会拍他的后背,都是拍肩膀,所以这个拍他后背的,十有八九是那身高不够的解知意。
殷危娄现在无心和解知意打闹,转身和解知意打了个招呼,便要往回走,谁知道解知意拉着他的衣服,不依不饶地说道:“你先别走,我问你几个问题!”
殷危娄哭笑不得,只能站住面对着解知意,说道:“你问。”
解知意思索了一会儿,殷危娄忍不住催她,说道:“我今日有急事,若是你想不出来,改日再问?”
小姑娘不回话,殷危娄便说道:“你要不问,那我可走了?”
说完,殷危娄转身就要走,解知意眼疾手快地拉着他的衣服,急匆匆道:“不行!你不能走!我没问完你就不准走!”
殷危娄想撒手走人,但又觉得不合适。耐着烦躁,只好抱着两本厚厚的册子,蹲在解知意面前,解知意又想了好长时间,才问道:“你知道有什么人,和你长得很相似吗?”
解知意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殷危娄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凉意。
小孩子的直觉总是可怕的。自打他用谢琛的身份和解知意见面,解知意便总拉着他说他像什么人。可是“谢琛”这张脸,和殷危娄哪里有半分相似?而且行事作风也完全不同,以往下意识的习惯,殷危娄都有彻底地纠正。但是面对着解知意,殷危娄只好说道:“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千千万万,也许我和你认识的那个人只是凑巧有些相似而已。”
解知意急的跺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长相!”
她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下可把孩子急坏了,解知意急的又是跺脚又是扯头发,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殷危娄看见别人着急,自己也不着急了,等着解知意把语言组织清楚。
解知意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又不想轻易地把殷危娄给放走。抬头忘了忘树林,指着树杈上那只鸟儿,说道:“你……你去给我打只鸟儿,让我再好好想想想!”
殷危娄眉头一皱,曲起手指弹了解知意一个脑瓜崩,说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叫师兄。”
解知意说道:“我五日前就被师尊领进门了!你是三日前入门的,你该叫我师姐!”
这下殷危娄是真的没有心思再跟她耗了,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可是当看到树杈子上蹲着的那只鸟儿的时候,殷危娄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这只鸟儿……有点眼熟?
争执 我们本可以救人
殷危娄见过这种鸟, 生蛊门还在六极宗的时候,他曾经见过。因为这鸟长得奇怪,跟乌鸦一般黑, 但是长得跟乌鸦不太一样,鸟背上有一缕白,头顶上有一点黑。
当时是在寒清峰看见的有这种鸟。殷危娄没怎么注意, 天底下这么多种鸟儿, 他又不一定都见过。现在再次看见了, 反而觉得不对劲。
殷危娄把两摞厚厚的册子放下,耐着性子替解知意抓鸟。别看这鸟儿不怎么大, 跑起来倒是快的很,他摽着树枝跳上树,小黑鸟“啾”地一声扇动翅膀飞走了。殷危娄环视四周, 除了解知意也没别人了,就用了以前的老法子,几根灵力拧成的丝线飞快地缠上小黑鸟,把鸟儿慢慢往回拉, 抓在手心, 殷危娄收了灵力,攥着小黑鸟就往树底下跳。
小黑鸟黑色的嘴啄着殷危娄的手,瞪着那绿绿的小眼睛,殷危娄把鸟儿往解知意面前一递,说道:“我帮你抓住鸟了, 现在你可想好要问我什么问题了?”
解知意后退半步,掩着鼻子道:“我让你抓鸟, 你抓了什么东西,真难闻。”
殷危娄和那小黑鸟大眼瞪小眼, 他疑问道:“你刚刚指的就是这只鸟儿,这不是你让我抓的吗?”
解知意努着嘴,说道:“但是……但是我也不知道它这么难闻。”
殷危娄看着被攥的紧紧的小黑鸟,把鸟举到了鼻子旁边闻了闻,说道:“这也没什么味道啊!”
谁知解知意偏偏执意要说:“就是很难闻,你……你还是把它放了吧”
殷危娄确实没有闻到什么异样的气味,撒手把这小黑鸟给放了,小黑鸟一挣脱了束缚,立刻扑棱扑棱扇着翅膀飞走了。殷危娄再次抬头,小黑鸟早就变成一个小黑点,飞到天上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