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哥剑眉微蹙,星眸顾盼生辉,几位美丽的空乘半蹲着将他围成了一圈,笑眼弯弯,恁么大一飞机,就剩他一个人了。

下了舷梯过通道进了机场,但见大明明一手一杯冰美式正在坐在长椅上翘着长腿悠哉悠哉地咬吸管,一见到亮哥哥,一动不动,但表情那是非常诧异的,“呀哥我找您半天您去哪儿了?是不是睡着了呀?”

和大大大师兄快两年没见了,但也来不及畅谈叙旧,赵亮下午的越洋飞机。

时间所剩不多,此行主要是致谢。赵亮掏出一张卡,“密码是您生日,咱们兄弟再瓷,该走的公帐也不能含糊。”

师兄那自是岿然不为所动,“你那一摊儿刚起步,正是用钱的时候,我这边举手之劳,以后合作是肯定的,说不定还有求到你的时候。”

说到底,友谊的小船儿还能继续前进,原动力是虽然同属科技类公司但不争一个赛道,不存在什么恶性竞争。

小赵总很坚决,“一码归一码,您帮了我这么大一忙,大恩不言谢,绝对不能让您吃亏。”

大大大师兄沉吟,“这样,咱们来个友谊价,打个五折,你给我合同价一半儿就行了。”

赵亮举杯,“师兄仗义!我就知道您事事为我考虑!实不相瞒这卡里正好就是一半儿~”

小明师弟坐在一旁,默默地看师兄们一唱一和眼泪汪汪诉衷情,演得声情并茂一派祥和。太平洋对岸的罡风磨炼了亮哥哥的意志和脸皮,这哥是锱铢必较真会过啊!

小聚结束,返回机场候机,小赵总特意给周悍妇发了个消息,告知事情已解决:小明「大仇得报」,手心那道「工伤」赔偿金加精神损失费已悉数到位。

周弟妹的回复也没见有多感恩戴德,「好的。赔多少又不是您掏的钱,祝您一路平安。」

小赵总那一点浩然气在喉头一哽,把手机扔给李又明,“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了什么样?简直是目中无人!”

李助理掏出酒精棉片,面无表情地开始给老板手机消毒,不想当着单身狗·老板(不是单身·狗老板)的面作秀,心里却在自问自答:有什么问题,她的眼里和心中,都只有我。

李又明本想恭送亮哥上飞机后再琢磨怎么回去。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给老板升舱,但是轮到他自己他就得考虑考虑。虽然这是公差,现在是公休节假日,机票不打折,很明显高铁性价比高些,但明晨才能到。

小赵总像是会读心,拿到登机牌立刻指示,“飞回去,时间比钱贵,我这么大人了不用送。”

跟小赵总依依惜别,李又明立刻奔向国内出发准备返程。

周晓艳心头压着的大石被砸碎,心无挂碍,早早就睡下了。李又明蹑手蹑脚地进门,轻拿轻放地洗漱,躺下时床垫一沉,周晓艳拍过来一只手,“回来了?”

小赵总傍晚才联系她,她以为李又明天亮才能返回。扭开夜灯,周晓艳睡眼惺忪,“吃饭没,饿不饿?”

“不饿,”李又明头发还潮着,揽过她双臂合拢,一头埋进她脑后的黑发之间,深深呼吸。她发间的草木幽香,透过肺腑,直达百骸。

这一路北上,鼻尖掠过南方的湿冷,中原的风尘,奔波时挥洒的汗,密闭空间里餐食包装撕开后难以散去的油腥,征途漫漫,无以为家。

现在,熟悉的味道让他心安,嗅觉终于抵达了终点站,还有他的魂。

第0146章一四六小

灼热的呼吸洒在周晓艳的后脑,惹一脖颈的麻酥酥。周晓艳缩了缩脖子,扣住腰间李又明的手,“飞机餐才多点儿,哪儿够吃,要不给你热杯奶?”

手被刻意攥着,不妨碍李又明察觉掌心下的玄机,他将被子扯开一角,果不其然,她身上是那件黑色真丝吊带裙。

他嘴角上扬,笑得不怀好意,“不,我要吃你的…”

平安夜活动那天,周晓艳里面一件真丝吊带睡衣,外面是同款睡袍,和所有模特一样有隐身衣打底,丝薄但不情色。许是熟知缎面之下的凹凸,李又明接收到地是层层裹挟中仍溢出地袅袅仙气。

此时在鹅黄色的夜灯下,她只着一件黑色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斜挂在直肩两侧,夏天学车时晒黑的皮肤早已修复,黑白分明衬得她一身晶莹的珍珠白,像瓷娃娃上了一层精细釉彩。

桑蚕丝熨帖亲肤,完美勾勒出身体玲珑的曲线,化成了女人第二层肌肤,细腻柔滑如一尾妖娆的美人鱼。

看得身后的男人瞳孔微缩,掌心收紧,喉结上下翻滚。仿佛生怕鱼儿漏网跑掉,翻身跃起将她压在身下笼入臂弯,另一只手不闲着,伸手握住丝滑温软的酥胸,垂首隔着真丝布料去咬她的乳尖。

拿到这身睡衣洗净好几天了,周晓艳始终放着没敢穿,今天算着他不会回来才拿出来穿一回,哇好舒服。她知道那天李又明为什么去后台,剥开包裹的外袍,胸口那一片黑色透视睫毛蕾丝边会烧红他的眼。

而如今,已经烧红了他的眼。周晓艳气息不匀,做着最后的挣扎,“明天要上班,咱们别闹太久…”还有,“这套很舒服,不要扯坏…”

肖想多日,男人有点急色,下手没轻重,下嘴更是凶狠,胸前两团绵软被他蹂躏撕咬到瑟缩颤抖。和以往裸裎相见的直接不同,隔层纱地撩拨虚虚实实,微凉又滚烫,销魂夺魄,难以言说。

他双唇移到她锁骨,细密地舔吻挠得她心痒。脸颊被他粗重的喘息烧得赤红,腿间春潮涌动,甬道一阵阵地缩紧又张开,乳尖和耻骨涨得闷痛。她不禁挺胯向上,伸出一条腿盘上他的后腰,用力下压,去找他胯下的粗长隆起。

喉中的浅吟低沉压抑,“你快进来…”

情欲熏蒸下的嗓音像小猫叫春,他大手蜿蜒向下,带着薄茧的指尖缓缓摩挲向前,惹一路微电流掠过,最终落在阴阜之下那颗红豆尖儿上,重重一按,再轻轻一提。

反复揉搓,按压,提捏,再轻挑慢捻。当指尖的湿滑开始淙淙流淌,她周身一紧,逸出一声娇吟,小腹止不住地痉挛颤抖,双腿不由得夹紧,心如擂鼓。

自始至终,他都没脱她的衣服,撩到她想要,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黑色底裤拨到一边,露出蜜穴那窄小逼仄的入口,他挺身逆流而上,全然没入,突如其来的满涨,惹她一声低吟。

粗长滚烫的肉柱刮擦着密道里的层层皱壁进进出出,身下又被底裤黑色蕾丝边搔抓摩擦,睡裙勉强挂在身上,胸前一片濡湿,肩带滑落在侧,加之身下和唇间此起彼伏的水泽声,羞耻而舒爽。

她的呻吟时而短促,时而绵长,沙哑迷乱到令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淫荡,伸手勾他的脖子下来与她深吻,想用一吻掩饰所有声音。

事与愿违。舌尖被他卷住纠缠,声音被他悉数撞碎,时而凶悍,似要将她洞穿劈开,时而又轻柔,似要将她融化吞没。

真是自作孽。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长吻,她额头抵着他的肩,忙着换气,急于喘息,与他浮浮沉沉,快感一波强过一波,在身下凝成一股隐秘的酸胀,胸前的雪团漾出微微乳浪,从半透明的睫毛蕾丝领口呼之欲出。

正恼于这股子酸胀丢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他将她翻过身来侧躺,提一条长腿屈膝,趁这空档娴熟地套上小雨衣,但认准了一点:就是不褪去那黑色的底裤。

突然地撤退让她空虚至极,他将底裤拨向另一边,俯身从后猛然斜插而入,一声水响漾起,底裤彻底湿透。

肉柱直捣她最禁不起痒的那一寸柔嫩,顶端蘑菇伞宽出来一个肉棱,冲进那幽暗的深深处,撑开,填满,撤退,又一个轮回。明知她的难耐还要低头舔她的耳垂,捏她的乳,揉她的阴蒂,酸胀变成了奇痒,涨成令人癫狂的欲罢不能。

她拧着上身,耸动着臀,脑中混沌一片,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想迎合他的律动,还是逃走。恰在此时,他停止手上的作乱,双手微微用力按住她的脊背,将她钉在床垫上不得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撞击,一下接着一下,深沉而猛烈。

终于,在一记重重地鞭笞过后,脑中的混沌轰然炸开,剧烈地痉挛从甬道向小腹蔓延,血液向周遭奔涌成一股暖流,随着轰鸣的心跳,极致的快感澎湃而至。

她一直紧紧抓着床单的手忽地十指大张,一口气屏住,忘记了呼吸。

这一波高潮来势汹汹,李又明闷哼一声,大颗的汗水划过面庞,打在了她的脊背上,他被夹射了…

不得不说大明明无愧为彬彬有礼真君子,衣服说不撕就不撕,只是里里外外都被汗水打湿。脱下小雨衣时,周晓艳故意使坏去捏那一处半软,李又明咝地一声躲,正在给安全套打结的手一抖,裙摆沾染上了点点精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