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丫鬟听完感叹,“如此三少爷都不忘当初情意,少爷真是极重感情的。”
“咱们府上的几位少爷,哪一个不是重情重义?”年长丫鬟笑道,“所以这回三少爷与小满成婚,我倒是不觉稀奇......”
两人话音渐弱,如风淡淡消逝在夜空下。房内油灯摇曳,恍若光影憧憧。
屏风下映出模糊人影,水声轻响,接着一声呻吟溢出。姚小满抓着木桶边沿,赤条条坐在热水里,被小少爷压在身上慢慢挺进,那热水仿佛也被一齐挤了进来,烫得他唉一声哆嗦。
小少爷俯身吻住他,手掐住他的腰,跪在水里慢慢挺送。那木桶虽不小,但要容纳两个人,其中一人还壮实得很,便显得有些勉强。姚小满不得不曲起腿踩在桶壁上,背紧贴着木桶,被小少爷整根插进女穴,深得穴里禁不住微微痉挛起来。
小少爷心情有些激动,等不及两人躺到床上去,就把姚小满按在浴桶里折腾起来。他收着力气,却一下一下插得很深,粗胀阴茎塞满女穴,每挺进一次就把姚小满插得挺起背喘息,红着脸小声叫,“少爷......”
“怎么?”
小少爷也重重喘息着,用力揉捏姚小满饱满的胸口,压着他操弄不止,水面被搅得哗啦响。姚小满快被热汽蒸晕了,穴被插得酸软收紧,直泛起了痒,“插得太深了,少爷......”
小少爷恨恨捂住他嘴,抵着他的腿根撞。热水飞溅,姚小满唔唔地哼,手不停抓紧浴桶边缘,被干得弓起腰发颤,脚都踩不住桶壁。那热乎乎的穴咬得太紧,激得小少爷红了眼,咬牙捏住姚小满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放松!”
“啊......啊!”姚小满竭力放松,却被粗大硬棍搅得快高潮。他神魂颠倒,不自觉舔上小少爷的手指,湿红的舌头伸出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小少爷被舔得一个激灵,略显粗暴把手指插进姚小满嘴里,扣住他的脸用力挺腰干他。姚小满含着小少爷的手指吸吮,被手指插得嘴里口水含不住,全从嘴角淌下来。
两人在木桶里胡闹了一番,后回到床上,把那床幔一拉,不一会儿帐里又传来吟叫。姚小满方才在沐浴时被插软了穴,此时又被提着屁股捅进,穴里头湿润柔软,裹紧了插进来的阴茎热情吸咬。小少爷本想温柔对待自家媳妇,奈何媳妇太诱人,一身结实细腻的肉被情欲染上红,在他身下晃荡扭动,半点矜持没有。
小少爷用力捏一把姚小满挺翘的屁股,哑声开口,“叫得这么浪,就这么喜欢我弄你?”
姚小满大开着双腿,被操得两腿直晃,腿间女穴红艳,肥润阴唇肿起,不停往外溅水。他抓着枕头,腰被干得一下一下僵挺,“喜欢、喜欢少爷弄我......”
小少爷咬住姚小满的乳头,咬出一道深深牙印。他喘息着,舔姚小满硬挺的乳尖,吻去他胸口薄薄的汗珠,感到姚小满的心脏在这副胸腔内激烈地跳动,鲜活而充满力量。
姚小满把曾经的他忘了。好在姚小满平安健康长大,无病无灾,能够重新喜欢上他,也愿意嫁给他,如此就已很好。
张泓炎早在十岁时已暗自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保护好姚小满,无论旁人如何议论,家人如何阻拦。
张泓炎非姚小满不娶,也只要姚小满一个。
17
第二年初春,城中杨柳飞花,行人入织,好不热闹。
张家三少爷即将入春闱,近日家里上下都在为少爷打点入京一事。尤其赵夫人额外忙碌。此时本应有张家的三媳妇一同帮忙,然而三媳妇挺着大肚子,即使他自己想来帮忙,赵老夫人也忙不迭让人赶紧歇着,担心自家媳妇粗手粗脚,把肚子里的小孩颠坏了。
姚小满如今已有九个月身孕,挺着圆溜的肚子,被夫人与小少爷严令禁止干活,更不许在无人陪伴时独自出门。姚小满无所事事,只得待在府里。好在小少爷时刻都陪着他,教教他念书写字这些,明仁也陪他在府上玩,张府大得很,每天转来转去,倒也不容易腻。
小少爷临要上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姚小满,出发的日子因此拖了又拖,眼看着没剩几天。赵夫人无法,只得托姚小满去劝。
姚小满领了差,回院子去寻小少爷。他找进书房,小少爷正独自坐在桌前写些什么,皱着眉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他抬头见姚小满回来,叫他坐到自己面前,“正好你来,我列了个单子,上头写了之后叫你看的书,这些书我都做了批注,你若是看不懂书,就看我的批注,也是一样。”
姚小满听得直挠头发,赶紧把小少爷桌上的笔和纸拿到一边,“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给我布置作业?”
小少爷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了?”
姚小满认真道,“夫人说,你再不走,考试都要赶不上了。”
小少爷起身在屋里踱步,不耐道,“你都快生了,我怎么放心走?”
姚小满傻笑起来,“这有什么不好?到时候你去京城考个试,考完了一回家,正好就可以见着小孩啦。”
小少爷头疼无比,也不知如何与姚小满解释。肚子里揣个孩子这种事对姚小满半点影响没有,倒是叫他成天担忧焦虑,一会儿担心姚小满不好,一会儿担心孩子不好,真是自找烦心。
姚小满见小少爷不说话,晃到他面前,低头瞧他的神色,安慰,“少爷快去吧,早些去早些回,我也就不用等那么久啦。”
“你能乖乖等我?成天就想着偷跑出去玩。”
“我只是想想,也没有真的跑出去我也是很保护自己肚子的!”
小少爷终于被逗得面色和缓,之后姚小满又哄了小少爷好久,总算把人说动。过了一日,车队整装待发,从楚州出发前往京城。
会试分三场,三日一场,初九一场,十二日一场,十五日一场。会试过后,紧接着就是三月的殿试。大多考生都选择留在京城备考与结交友人,或在京城附近游玩,直接等到三天后放榜。
赵夫人告诉姚小满,三少爷约莫到四月才能回。张家本是中原名门,张家祖父生前为朝廷正四品官,张老爷年轻时在大理寺任少卿,后因身体有恙才退回老家休养。赵夫人则是皇后一脉外戚,也是打小跟皇家子女们混在一起念书学礼长大的正经公主。再往下有张家大少爷做北方一镇守将军,二少爷富甲一方,如今最小的三少爷即将入朝为官。
张家虽远在南边,在京中却有不少人脉。三少爷既是去会试,自然要各家都拜访拜访,走动亲近一番。如此一来,须花费不少时间。
姚小满倒没多想。他正一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发愁。
挺着这么大个肚子,哪里都不能去,吃这也忌口,那也忌口,肚子从未这样沉甸甸过,走路都累得慌,这可如何是好?姚小满每天望着日头数日子,琢磨怎么还不生?
他跑去问苏英。如今苏英在城里照看他老师父的药铺,有时候会来看看他。这天苏英来了,姚小满又好奇问他,“阿英,你说我啥时候能生啊?”
苏英被他问得多也不嫌烦,淡淡道,“快了。不是这月,就是下月。”
姚小满又问,“你能看得出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不?”
两人也算是熟了,苏英听闻他这么问,笑了笑,“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少爷说想要女孩。”姚小满说,“他说女孩子更可爱,说男孩难养,小时候气人,比如他大哥;长大了气死人,比如他二哥。”
苏英平时不拘言笑,和姚小满在一块时却总要破功。他笑道,“无论男孩女孩,看你这肚子,生下来要么是个胖姑娘,要么就是个胖小子了。”
苏英一语中的。三月初,春和景明,天朗气清,一个阳光极好的午后,张家院里的一间屋子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足月女婴呱呱落地。女娃又胖又红,一出生就是一头湿漉浓密的黑发,接生婆抱去一称,八斤还多二两,那哭声响彻房顶,震得人脑瓜嗡鸣。
于是赵夫人给她这一鸣惊人的孙女亲自取了个乳名,唤作“百灵儿”。
小少爷的信从京城送到了姚小满手里,那信全然是写给姚小满看的,用词简洁白话,写了两页,姚小满前阵子没白学,把信一字不漏看完了。然而小少爷在信末尾要求他回信,内容须包含他的近况、是否不适、以及女儿的身体状况、外貌特征和日常生活等等。
姚小满抓耳挠腮,不得不请来苏英救场。于是他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苏英坐在旁边一字一句教,好歹花了两天把回信写出来。若不是二少爷总在一旁捣乱吃飞醋,原本是一天能写完的。
去信道:[少爷近日可好?小满一切都好。百灵儿乖巧可爱,活泼爱笑,家里人都极为喜爱她。愿盼少爷回信。]
过几日,来信道:[让英哥教你写信了?下次你自己写,不然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