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迷乱中,她望见窗外的月亮。在一瞬间,那月亮似乎变了,皎洁的白光蒙上妖冶的色彩,猝然迸发成碎片,象是万花筒的镜底,五彩斑斓。那炫彩夺目的光在骤然间向她袭来,她的神智就那样湮没在那一道道彩色的光中。耳边,只能听见他和她一句又一句不成调子,淫靡不堪的呻吟。在他狂野的抽插中,每一次都能将她抛到高潮,她为此战栗,为此哆嗦,为此沉醉晕眩,直想一直浸在那样不断的高潮中,没有停歇……

享受过酣畅淋漓的快感,她躺在车垫上,双腿依旧盘紧他的腰,恋恋不舍,不希望他退出去。他轻啄一口她的脸颊,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嘟起嘴,不甘心地放走了他的性器。但下一刻,她突然笑出了花。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项链,然后挂在她的脖子上。链身是细密的钻石,已经足够闪瞎人眼。但链坠更叫她挪不开目光。链坠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被雕刻成心形的模样。暗红的宝石只能在月光中散发着幽幽的光,现下无声地躺在她的乳沟上。雪白的乳与暗红的宝石相互衬托,似茫茫的白雪中傲然开出的饱满红梅,白雪与红梅,皆是美不胜收的美景,也不晓得该叫人把眼球放在哪里。

“送我的呀?”苏纨问。

“嗯。”男人刚刚嘶喊过的嗓带着做爱后的沙哑,贴在她耳边问:“喜欢吗?”

“喜欢的呀。”她捧着那块红宝石,红宝石占去了她半边手掌的大小,在深夜里,虽没有夺目的光,但她依然露出了贪婪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

夏明明不满那红宝石夺去了苏纨的注意力,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象是要和那颗红宝石争宠一般,嫉妒地说道:“看我。”

意识到男人有些生气,她忙放下了那颗红宝石。红宝石又落在她的胸间,沉重,又冰凉。

“我一直在看你呀。”她娇声哄着,双臂又缠上他的颈,大腿也贴上他的腿,讨好似的磨蹭着。

他轻哼一声,薄唇又贴上她的乳,粗长的性器沿着花穴的地方徘徊,惹得她又是一阵战栗。

没过多久,车厢内便又响起了男人女人高昂的和鸣,直到两个人做个尽兴,他把精华统统射在她身体的深处,这才抱着女人,让她躺在自己的胸上,用他强壮的身躯给她做垫子,然后两人疲倦睡去。

清晨。

苏纨还在睡着,迷迷糊糊地听见耳畔传来夏明明的声音。

不同于她的困倦,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兴奋,象是一个孩子发现了什么宝藏,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给她。

“苏纨!苏纨!”

如果可以,苏纨现在就想当着夏明明的面骂出一句“操你大爷”。虽然理智及时醒转,但她同时也在心里恨恨地想,要不是夏明明也算她的金主,她真的很想拿一根小玩具恶狠狠地捅他的后庭花,把他操到下不来床,然后再让他试试身体累得不行还要在清晨被人吵醒的悲催感。

她心里是这样想,一边在夏明明不住地催促下抬起身,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就那样落下,露出她雪白的肩头。她望向窗外,看到了夏明明要她看到的风景。

其实昨晚夏明明特地带着她出来,在车里做了一通,最后又特地拥着她在车里入睡,也不去他的别墅里,她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所谓惊喜,一旦被人猜到,那也就没什么惊喜可言。对苏纨来说,夏明明的这一腔兴奋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甚至可以说点子乏善可陈。

夏明明的别墅建在山顶,透过车窗、低矮的灌木,一眼就能望见山下璟湖的全貌。璟湖的湖面很广阔,此刻湖面平静,周围青山环绕,遥远的天空之中,有一轮红日正在山川之间升起,火红的霞光染遍镜似的湖面,确实是震撼人心的美景不过观赏的人是苏纨呢。

看着窗外的美景,夏明明有些得意。他拥着苏纨,象是想要奖赏一般,沾沾自喜地问:“怎么样,好看吧?”

他原以为能收获佳人一通赞美,然而苏纨迟迟不说话,等到她终于开口,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有钱真是好啊……”

夏明明气结。

“苏纨!”他不满地叫道,“你俗不俗?”

他费尽心思,好心好意带她来赏日出,这时候不应该感叹下大自然的美好,顺便再感动下他的知情识趣?结果她居然这时候还提钱?怕不是人都要钻钱眼里去!

她躺在他的怀里,翻了个白眼。

“我哪有说错嘛?”她娇柔地嗔道。

清晨醒来,那条红宝石项链还躺在她的胸口。她爱不释手地捧起那块红宝石,把玩着,口中说道:

“没有钱,你哪儿来这样的‘特等席’?没有钱,你哪儿来的闲心带我看日出?没有钱的人都在下面,”她朝湖边努努嘴,“喏,在那边一块挤着呢。”

对那些挤在璟湖边赏景的人,说得好听叫游人如织,像苏纨这种人的说法就是:那些人挤在一起就象是无数个包子,挤在一个大蒸笼的边缘角落。

“你没看电影里演吗?”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慵懒地说着。见夏明明面露不解,苏纨模仿起那部电影里的女演员,在一秒中眼角含泪,眼中同时饱含爱意和倔强,夸张地说:“没有物质的爱情只是一盘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路就散了!”

那是她和大学室友一起看的,名为《小时代》的电影。这部电影当时在她的室友那边口碑两极化,有的人特别喜欢,说电影好看,人物鲜活,台词讽刺;有的人则特别讨厌,说这部电影的创作人是拜金主义,更涉嫌各种丑闻,还有电影浮夸矫揉造作,看它简直浪费时间。苏纨没什么鉴赏能力,看完这部电影以后马上就把具体的内容抛在脑后。但唯有这句台词,她记得特别牢,原因无他,因为这句台词正合她意。

她的精彩演出换来的是夏明明片刻的沉默。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最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他的头埋在她的香肩,肩头因为大笑激烈地颤动。

“苏纨,我服了你了!”

他这样说着,翻了身,把她压在身下,动情地吻了下去,将她的所有呻吟都封在正在升高的红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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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 二十一 发烧

苏纨快烦死了。

夏明明身边那个秘书打了电话来,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说到最后,甚至失声痛哭起来。

苏纨起先不以为然,这事儿有那么夸张吗?

但事实证明,它有。

安泰有个大项目出了点问题,连在国外谈生意的老头儿都打电话来,责备夏明明和底下人没做好事。夏明明为了解决问题,并且他还得负责其他项目,连日来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最近更是发起了高烧,却仍旧带病坚持上班。

他这算是拼命工作了,可是手底下的人被加班折磨到吐血。秘书以为他发烧能消停些,哪知道一点也没影响夏明明为安泰“奉献”的精神。

拜托了拜托了,他们不过是给资本家打工的社畜,谁也不想为了岗位奉献生命。可是公司老总拖着病体之躯在那边坐镇,他们底下人也不敢开口。想了许多办法,秘书最终打了一个电话,向苏纨求助。

苏纨听着电话,翻了个白眼。

听出她的不乐意,秘书在那边低低地说:“夏总现在听不进别人的劝,您到底是夏总的母亲……”

“夏总熬坏了身体,到时候夏董也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