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么说着,手却松也未松,底下贴着他大腿的东西又蠢蠢欲动起来,甚至就这么贴着他皮肉滑磨。
元元如同热锅蚂蚁,临近大寒的时节,他却硬生生冒了虚汗,说起话也像要哭出来:“将、将军,放开我呀。”
将军跟个无赖似的,又说再抱会儿,给他揉起腰来,一面磨顶他腿侧薄嫩的皮肉轻喘着,一面低声问昨晚是不是弄疼了。
元元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挣脱出来的,只觉颈侧微微刺痛,匆匆套上里衫外袍就出了房门。
书生立在门外默等,撒在他眉发上的碎雪大半都已融化成水,白狐裘簇着他冻得苍白的脸,竟显出几分玉骨仙姿。
元元心中砰跳,出了房门又立刻转身将门紧阖,刚回过身书生就倾压了上来。
他双手推上书生的肩,小声惊呼:“清、清清!”
书生似乎不大清醒,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低哑,含糊道:“哥哥,我难受。”
元元顾忌里头的人,不敢有大动作,也不敢在门口久留,脑中一团乱麻,想着要快点把书生打发走,听得书生的话又愈发乱起来,“难、难受?哪里难受?”
书生闻到他身上陌生的味道,又瞥到他脖颈处衣襟下露出的红印,眼神暗沉,轻轻牵上他的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元元垂头看去,却是那熟悉朴素的食盒。他呆愣着,书生的额头就抵上了他的,垂着眼轻问:“哥哥,是不是烫的啊?我头好疼。”
元元回过神,感受到额上贴过来的热烫,又急起来,怕将军听到又怕书生下一刻就倒了,终是不忍推开书生,“你怎么不去找大夫!”
书生有些委屈:“我在将军府中只识得哥哥,我自然要先来找哥哥的。”
书生盯着他,“哥哥,我可以进屋吗?我好冷啊。”
元元哪敢将身后那扇门打开,避而不谈,结巴着说:“我、我扶你回你的房间,就去给你找大夫!”
他扶上书生的手臂,书生却怎么也不肯动,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哥哥,我只有你。”
元元紧扯着书生手臂,眼眶浅红了一圈,不知道是害怕将军见到书生还是害怕书生见到将军,只声音颤着小声哀求:“别闹了,走吧……”
廊外的雪渐大起来,窸窣雪声都像要将那小小的气音埋没,连同房中传来的细微脚步声。
两人纠缠不下,元元急得直跺脚,书生这才轻声道:“哥哥抱抱我,我们就走。”
元元迅速单手搂了书生一下,“可以了吗?走……”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23
从军营里带回来的习惯,将军一向浅眠。昨晚的半宿情事只让他愈发精神,事后抚着人带泪的脸颊仔细端详,心中淌着热流。
雪声窸窣传来时他方才勉强睡下,没过得多久却被一阵徐缓又清脆的敲门声弄醒。
他睁开眼,眼前的人还安然睡着。他不耐又疑惑,将人揽得愈发紧了,亲了他额头一下又阖起眼。
不想被打扰。
外头的人叫了几句哥哥,怀中的人这才动了几下。将军心中烦躁,暗自磨牙。什么哥哥弟弟,不过走了半年,他哪儿多出的兄弟,瞎叫唤。
本也没真往心里去,可这人却紧张个什么劲儿呢,连说个谎话也不会。
他随意套了衣裳一步步往外走,行至门前听得什么抱不抱的字眼,皱起眉骤然将门启开了。
冷风霎时驱散了房中暖意,将军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门外两人贴得很近,元元的手甚至就搭在身前人的腰际上。
一身素白的男人掀起眼睑瞥了他一眼,瞳孔漆黑无波,又撇开眼去,只直直瞧着眼前人。
在两人外袍的遮挡下,元元使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手从书生手中抽出。他面色苍白,陡然见到将军,一阵心神恍惚,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晕的人哪是书生,是自己才对。
将军用力扣住元元的手臂将他扯了过来,强压住怒意同疑窦开口:“昨晚还不够累?大早上的做什么?”
话是对着元元说的,却是刻意要给旁人听的。
元元勉强听得自己含含糊糊在说:“……病、病了……”
将军上前一步将人挡在身后,身上一股暧昧的暖馨,微露出的紧实胸膛上头尚有几条不大明显的抓痕,肌肉微微绷起,已有了十足的压迫感。
元元攥着将军背后的衣服,紧扯着试图不让将军再上前,将军就顿住脚步。
书生轻咳了几声,平淡地同将军对视。
许是人在身后,将军稍稍冷静了些,上下打量了书生一眼,神色未变,语含讥讽:“多大年纪了,连大夫都不会找?”
元元隐约听到书生在叫他,将军迅速厌烦地接说他没有兄弟,他是自己捡来的,他只有将军。
元元瞪大了眼,被将军的话震住了。他的世界好像很大,又好像很小,只有将军吗?
他恍惚被人压在门上,骤然清醒过来。书生不见了,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
他一只腿挂在将军手臂上,下裳被扯开,两根手指粗粗捅进去搅弄按压,他下意识地推拒这样粗暴的进入。
“呜……”
将军恶狠狠咬他的耳朵,喘着粗气,脑海中又显现出那个披着白狐裘的身影。
“我送你的东西,你给别人?”
元元哆嗦着,哗哗地落泪。将军见他抖得厉害,捏在他皮肉上的手一紧,动作滞住,兀自冷静了会儿。
“……你怕我?”
元元垂着头,一个字都吐不出。是怕的,是怕这样的将军的。
他的唇移到元元唇边,舌尖探进去,施力让他双腿都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让穴口正对着自己,东西不客气地撞了进去,不多时就连身后的门都在急促地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