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见夏茹笙始终凝注着自己,眼里的热情和喜爱几乎要把自己灼烧了再吞入腹中。钟知颜被夏茹笙热切的眸子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转身的瞬间,却被夏茹笙抱紧了。
“颜颜,如果不是还没洗澡,我真想跪在你面前含着你。”夏茹笙笑着说,此刻的她就像是得了珍宝的小狐狸,漂亮的桃花眼都笑的眯在一起。钟知颜又被她的话弄愣了,而且经过这么多次亲密,她很清楚夏茹笙所谓的含着是含哪里。
“你啊,刚醒来就说这种话,快去洗澡。”钟知颜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挣开夏茹笙的怀抱,不管怎样,她想对夏茹笙好, 对这人无限纵容,弥补夏茹笙以前吃的那些苦。
“好好好,等我洗干净再来抱你。颜颜,听到你说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一直以来,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去争,去抢来的。”
“你对我来说,是一份充满了惊喜的礼物,我开心你的到来,又害怕自己配不上这份惊喜。我好喜欢你,可是又觉得,我根本不配对你说这两个字。”到了这会儿,夏茹笙也不再转移话题,把自己心里话一股脑得说出来。
像钟知颜这样的人,谁又能抵抗得了?只有夏茹笙自己知道,当钟知颜和她说喜欢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小笙,你很好,否则我也不会被你打动。你该知道,我对一切人事物都很挑剔。”钟知颜并没有说太肉麻的话,只是这句话却哄得夏茹笙开心起来。她明白了,颜颜是变着花样夸自己呢。
“好啦,我知道啦,那,颜颜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吧?” 毕竟是练过钢管舞的人,夏茹笙最擅长顺杆往上爬。⒏①Ⅰ⑨⑤㈥⑴⒊⑻听她这么问,钟知颜点点头,在夏茹笙又要亲过来时,哄她去洗澡。
确立了关系,钟知颜连语气都轻快许多,夏茹笙敏感察觉到这种变化,她眉头微挑,随后嗯了声,听话地进去洗澡了。她洗完出来,钟知颜为她准备的衣服就摆在里面,新的内裤,还有一套纯白色的裙装。当然,内衣是没有的。钟知颜的尺码和夏茹笙相差太多,强行穿上去倒不如不穿。
“钟总,你香喷喷的女朋友来了。”夏茹笙洗干净,穿着裙子出来。这里还没有夏茹笙的衣服,裙装也是钟知颜的,以素色为主。夏茹笙平时很少穿这么素的颜色,一身白在她身上,加之她此刻的素颜,竟然有几分良家少女的感觉了。
“内衣我会让李悦帮你买一件,等她稍后送来你再穿吧?”
“不用那么麻烦,如果颜颜不想我穿,我不穿也是可以的。”夏茹笙不是没真空上阵过,加上她每天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做,其实不穿也没几个人会发现。听到她这么说,钟知颜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红,她瞄了眼夏茹笙将内衣顶起的丰满,总觉得…不穿好像很明显的样子。
“还是穿上吧,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看关小姐吗?”经钟知颜提醒,夏茹笙也想起今天她要去医院看关思韵的。那人这几天的状态不怎么好,似是得知沈茵然离开的消息后就没再笑过。夏茹笙挺担心关思韵的状态,这些天去医院也去的很勤。
“好,那…等我回来,给你做晚饭。”夏茹笙说完,在钟知颜唇上亲了下,两个人明明才成为恋人关系,可相处模式,却有了种结婚许久的感觉。.⑼+磷L^流¥鳞^气邻¥④^Ⅰ@⒉
侵蚀·85
自从接收到沈茵然将所有财产转移给自己的消息之后,关思韵表现出的状态一直很低落。看着那些她本该想要的东西到了自己名下,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认为这些就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没错,她当初回来就是这么想的,回到沈茵然身边,看看她如今的模样,再将她所拥有的一切夺走,看她众叛亲离的下场。虽然和自己预想中有些落差,但关思韵也的确是达到了目的。
“我说,你现在怎么说也算得上津屏市最富有的女人了,没准明年还能在福布斯榜上看到你,怎么你这几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夏茹笙春光满面的进来,刚推开病房就看到夏茹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似谁得罪了她。
见夏茹笙的状态,关思韵知道这人最近和钟知颜走得很近,两个人肯定是什么都做过了。而今,夏茹笙脸上那种幸福满满的姿态,像是热恋才有的,也让关思韵更加确定,这人应该是追到钟知颜了。和自己的形单影只,对比鲜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我啊,开心得很。难得沈茵然识趣,把她欠我的全部给我,我当然很满意。要怪就只能怪她养的儿子太蠢,还是一个反身咬她一口的白眼狼。如果现在我想,随时可以去找沈茵然,把她留在我身边。毕竟,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关思韵努力做着自我催眠,把这番在心里预演的话说出口。她觉得自己就该是这么想的,她是恶人,是反派。
沈茵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却从四年前记到现在。仿佛把对方对她的好全忘了,只记得沈茵然做过的恶。关思韵这么想着,自己都觉得她现在的嘴脸肯定难看极了。明明说着这样的话,可她心里,却想那个人想得又闷又酸。
“关小姐,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再去打扰她最好。”就在关思韵说这番话事,并没有上锁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关思韵抬头,看到走进来的姬妤舒。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关思韵对她并不算陌生。
四年前,沈茵然想要把自己送出国,当初托付照顾自己的人,就是姬妤舒和钟知颜。后来回国时,夏茹笙也特别调查过姬妤舒的资料,知道她是沈茵然的好友。只是,夏茹笙不懂,姬妤舒为什么会过来找自己。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姬妤舒看了眼关思韵,又歉意得看了眼夏茹笙,知道两人有话说,夏茹笙点头㈧壹,壹,㈨⑤㈥Ⅰ⒊⑻桃之,将空间留给两人。“关思韵,坦白说,我没想到你和阿然会走到这步,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她。
如果你对她的怨都来自于四年前她和你分开的事,我可以在今天给你个解释。可我无法原谅你现在对她的欺骗,利用她对你的信任伤害她。”姬妤舒看着关思韵,这也是她四年后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
和四年前相比,关思韵的变化很大,以至于在刚刚那一瞬间,姬妤舒甚至觉得自己找错了人。她还记得沈茵然起初和她说喜欢关思韵时,总是喜欢拿出手机,找到关思韵的照片给她看。
那时候沈茵然的笑容是之前整整32年来姬妤舒都不曾看见,她知道关思韵对沈茵然有多重要,而四年前的那场分离,又有多身不由己。起初听到关思韵回来,姬妤舒还以为沈茵然要苦尽甘来了。却不曾想,关思韵为了当初的事,会做到这种地步。
沈茵然心灰意冷,离开津屏市,但姬妤舒不愿意就此作罢。她要让关思韵知道真相,尤其是听到对方刚才那番话后,心里的怒意也让她想要把事实说出来。
“如果你想说四年前她和我分开是被迫,我已经知道了,就算如此,在她心里,我永远也不是第一顺位。她在乎的人太多了,她大丈夫,她的儿子,还有她好妻子的身份,和这些相比,我算得了什么呢?”关思韵听着姬妤舒的指责,轻笑着。她承认自己是恶,就因为这些就想要夺走沈茵然的一切。
说白了,还是七情太甚,她的憎恶和爱恨都过于明显,正因为如此,她对沈茵然爱恨交加。她疯狂而没有理智得想占据沈茵然的全世界,希望沈茵然能够像自己在乎她那样在乎自己,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这一切。
听着关思韵的话,姬妤舒皱紧眉头,忽然觉得,关思韵的想法早已经扭曲了,或许她心理的问题比沈茵然还要严重的多。
“关思韵,不管你信我与否,我说的话都是事实。当初你和她的事被沈军老爷子发现,纪枞文也知道。阿然她为了你想要离婚,却被老爷子以你的性命安危作为胁迫。”
“她没办法把实情告诉你,害怕老爷子会对你不利,只想把你送出国后再从长计议。她为了你被打伤,和你说了分手后病了很久。你走后,她和纪枞文分居,两个人在出席一场宴会时出了车祸。”
“那时候沈茵然求生意志很低,是我告诉她,你回来了,她才被医护人员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问你在哪,可是我没办法告诉她,你回来这件事只是一个谎言。如果我说的这些你还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过她,她现在已经没力气再和你纠缠下去,如果你真的爱过她,就别再去找她。”姬妤舒说着,看到关思韵瞪着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那双眼里带着凄然和茫然,又有着憎恨和愧疚。
复杂的情绪,甚至连姬妤舒都没办法在一瞬间读出来。她芒刺在背,只觉得此刻的关思韵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她在濒死边缘,却打算做垂死挣扎,这一刻的野兽,才是最为凶猛最为可怕的时候。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过了许久,关思韵才缓缓开口,姬妤舒看到她垂着眸子,整个人像是丢了魂般,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过了会儿,夏茹笙从外面进来,她看到关思韵猩红的眼睛,立刻意识到是姬妤舒说了什么,很可能和沈茵然有关。
“你还好吗?”夏茹笙担忧得问,关思韵却只是低低笑着,那笑声有些沙哑,还有些刺耳。夏茹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竟然觉得,这时候的关思韵像极了刚到孤儿院的时候。她害怕,恐慌周遭的一切,自我封闭,难以接近。
“小四…”
“夏姐姐,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回去吧,有护工照顾我,没事的。”
“我不放心你,你现在这样。”“夏姐姐,求你了,我…我快疯掉了。”关思韵忽然抬起头,笑着看向夏茹笙,她明明是在笑,可眼泪却顺着眼眶滑出,暗红的眸子涣散无光。
夏茹笙无法言语,只抬手拍拍关思韵的肩膀,离开病房。在她走后,关思韵蜷缩在床上,将自己紧紧环抱住。以前沈茵然刚刚助养自己时,关思韵总是会这样睡觉,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回到那个孤儿院。
那时,沈茵然会从背后抱住自己,女人的气息和味道让她安心,就连声音都带着宁静和温暖。可现在,自己把她弄丢了…
夏茹笙提前回去,只是心里仍旧惦记着关思韵,还特意嘱托护工一定要时不时去病房看一眼,害怕关思韵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她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去了钟知颜那边。后者回来时,夏茹笙刚巧做好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她做了两荤两素,还有一个汤和一个凉拌菜。
这些时日的相处③⑶,②⑵③0,⑼6⑶②·,钟知颜的口味也早就被夏茹笙养刁了,在以前,她觉得经常订的那些酒店的菜还不错,可现在吃过夏茹笙的菜,她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酒店的菜都没什么区别,如出一辙。
不管怎样的酒店,做出的菜肯定都是经过系统一致化的,它们或许用着同样的食材,同样的调料。而夏茹笙所做的菜,每一个都充满了她的味道,吃起来的感觉也全然不同。
钟知颜看着身上还挂着围裙,将长发束成马尾的夏茹笙,觉得心窝发暖。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有体会过的,小时候,父母很少会聚在一起和自己吃饭,家里的佣人也都是做好了菜摆在桌上,自己一个人安静得吃完。
可现在,饭菜冒着热气,夏茹笙浅笑着倚靠在桌边,手里举着小叉子,将一块排骨送到自己嘴边。
“我还没洗澡。”钟知颜柔声说,她习惯了回家后第一时间洗澡再吃饭,这也是钟家一直以来的规矩。夏茹笙才不管她所谓的循规蹈矩,而是直接把那块排骨怼到她嘴里。
“我才不管颜颜有没有洗澡,我喂的东西啊,颜颜一定要第一时间吃。而且,在我面前,颜颜可以用手抓排骨偷吃,也可以不用洗澡就吃饭。你身上那么香,洗了澡之后,我怕我会忍不住吃你,就顾不上吃饭了。”夏茹笙说完,直接抱上钟知颜,她这番话在钟知颜的认知中从未发生过,她自己也不曾想过,尤其是用手抓排骨偷吃这种事,对钟知颜来说,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