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Claire说完,甩了甩那头金发,随后将打火机递过去,关思韵也不拒绝,叼着烟凑近,尼古丁的味道钻入吼间,她呼出一口气,就这么靠在吧台上休息。期间有不少客人走过来对关思韵吹口哨,她只笑着点点头,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我说,你给我的感觉,总像是受过什么情伤一样,你该不会是在你那个国家被人骗得人财两失吧?” Claire很爱八卦,平时找关思韵聊天就是挖她的底,听着她的话,关思韵不屑得笑了笑,被锁在箱子里不愿提及的回忆有着破锁而出的架势,又被她紧紧关上。
“你这么大脑洞,不如去当编剧好了,没什么情伤,只不过是曾经遇到过一个骗子罢了。”
“那个人,是男是女?”
“女人。”
关思韵说完,Claire心领神会得笑了,随后,她掏出一沓美元,塞在关思韵手里。“这是提前预支的工资,还有你这些天陪我聊天的小费,如果以后缺了钱,大可以再回来。” Claire笑着说完,对着关思韵挥挥手,离开了吧台。
关思韵结束这份兼职已经是深夜,美国比不得国内,治安算不上好,而关思韵住的地方又算是贫困区,也就是说,这里更加鱼蛇混杂。深夜,光着上身的男人聚在一起,看到关思韵走过,低声呢喃着什么,却没有跟上来。
关思韵抿着唇,手放在兜里,紧紧握着里面的dao,就在这时,小巷子里忽然走来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男人是个流浪汉,身上已经脏的分辨不出他的人种。
他看到关思韵,那双眸子发出光亮,嘴里嘀咕着什么,朝着关思韵走来。这种事是第一次发生,但关思韵早有准备,她在男人掏出墙的瞬间,立刻躲在掩体后,又在男人追上来之前,立刻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啾⒉㈤戚 琉捂㈡贻⒈
男人用英语大喊,大概意思就是别跑,关思韵听着,心里暗骂,这样的情况,不跑才是傻子。虽然关思韵跑得快,但体力上终究有限制,没过多久,男人就追了上来。对方身上的酒气和恶臭席卷而来,紧接着,背上被狠狠踢了一脚,关思韵被踢得一时间喘息不得,她倒在地上,男人也快速压上来。
“钱,妈的,把钱给我。”男人暴躁得说着,试图将关思韵攥在一起的手扯开,却没能拉动,情急之下,男人直接掏出墙,对着关思韵的腹部就是一墙。剧烈的疼痛让她睁大眼,手上短暂得失力,拧在其中的美元也被男人抠了出来。
看到那些钱,男人不屑得笑着,狠狠踢了关思韵几脚,起身要走。见他就想这么离开,关思韵睁开眼,嗅着周身浓郁的雪腥味,紧紧捂住腹部。
视线迷离间,她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男人骂骂咧咧的嘀咕。对方手中是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费,如果没有这笔钱,她还是会死。
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啊…关思韵咧了咧嘴,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自嘲。她吐出嘴里的雪沫,掏出兜里尖锐的小dao,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朝着男人背上刺去。
她是第一次刺人,关思韵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异常平静。哪怕对方是个男人,手中还有墙,她也没有感到害怕或恐慌。直到这时候她才明白,人命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而男人手里那些钱,远比自己这条命来得重要。
一个被反复丢弃的人,就算她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不是吗?
关思韵发了狠,将尖锐的dao子狠狠扎入男人肩膀,男人吃痛,像是没想到这个纤瘦的东方女人还敢反抗,他惨叫一声,拿起墙胡乱朝着后面射击,却一墙都没中。关思韵借着他开墙的关头,狠狠咬住男人的脖颈。这里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致命的地方。
男人的惨叫和哀嚎声在小巷子里响起,但在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关心这种稀疏平常的叫声。男人倒在地上,关思韵拔出他肩膀上的dao,刺进男人小腹。
鲜雪溅在脸上,将男人手里的钱染得雪红,尽管如此,关思韵还是不肯罢休般,反复抽出那把dao,一次次扎进男人雪肉模糊的腹部。
那些碎肉黏在dao上,手上,直到手臂都因为机械化的的动作感到酸痛,关思韵才停下。她看着不再挣扎的人,终于失力得倒在地上。
她拿出手机报了警,并且叫了救护车,随后,她爬起来捡回属于自己的钱,小心翼翼得揣进兜里。警察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到来,显然,这些人也没想到来了这里会看到这样地狱一般的场景。
整个巷子到处都是雪,大部分在地上,另部分喷了满墙。一个高大的醉汉已经死亡了,而另个纤细的东方女人却躺在地上,还保留最后一丝意识。
“前面那条街有监控,他…他抢劫,对我墙击…我出于自卫。”关思韵断断续续得说,她腹部的伤口将她大半个身子染成了红色,她脸上却挂着笑容。
“你在笑什么?”警方第一次这种诡异的场面,忍不住问。
“我自卫防护,不算违法,而且…医药费,应该不需要我自己出吧?”警察没想到关思韵在这种时候会问这种问题,他愣了下,随后点点头,又想到少女可能已经意识不清,再度开口。
“是的女士,您的医药费不需要你自己承担。”警察说完,这才发现,关思韵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终于陷入昏迷。九.O*K⑹*O.⑺+O⑷=⑴.⑵
侵蚀·25
“榕总,UIND的负责人又来了。”
“请她进来。”
榕溪听着助理的话,将手中翻阅的文件放下,随后起身坐到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到来。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高跟鞋声,熟悉的人从门口推门而入。这次她明显是有备而来,手里是一沓厚厚的文件。榕溪并不讨厌努力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有一张不错的脸时,她就更愿意与之接触。
“关经理,你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五次来找我了。”榕溪轻笑着说,她是美籍华人,从小就在美国生活,英语流利,中文也不错。
“榕总,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叨扰,只不过,我方是真的很想拿下这次合作,为此,我方可以做出一切让步。9侕5漆 刘㈤洱①乙”
关思韵语气认真,尽管态度有些决绝,却是不卑不亢,谦逊有礼。榕溪笑了下,抬起手叫人送了些酒上来,那些酒有红酒也有香槟,更多的是酒精度不低的白酒。
只喝随便一样都可能会醉,更不要提混合酒。看到那些酒被端上来,关思韵笑了下,脸上的表情轻松许多。看到她的反应,榕溪挑眉,抬起手示意关思韵坐下。
“关经理,关于你的事迹我早有耳闻。两年前加入销售部,在职期间业绩斐然,仅用一年就升职为销售部经理。听说你和你的上司有不正当关系,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客户数不胜数。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刚刚的让步,是有特殊含义吗?”
榕溪笑着说,她所说的一切都是调查关思韵得来的信息,而她在描述期间,关思韵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笑的越发灿烂。女人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色西装,这种颜色往往会充满攻击性,就像关思韵的美貌,看上去就会刺人。
“榕溪,原名泰娜·海切尔,是海切尔家族的私生女。而海切尔家族,是原地下党派墙团的幕后操控者,也是本土最古老的黑手党组织之一。榕总想必以前应该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比如弑夫取财,吞并合作家族,才会被迫改名成现在的榕溪吧?”
关思韵笑着说道,听过她这番话,榕溪面色不变,只是眼里生出了几分狠厉。她不知道关思韵是怎么查到了这些海切尔家族藏好的消息,一时间,她对关思韵产生了更为浓郁的好奇心。
“关小姐,你这样做,让我看不到你想要与我合作的诚意。”榕溪笑着,将面前的酒全部启开,对关思韵抬了抬手,看着面前的酒,关思韵笑着,拿起白的,仰头喝下。酒精刺激着喉咙和胃部,带来不容易忽略的疼痛。
这种感觉,她早就熟悉了。
榕溪看到关思韵并不推脱,将桌上的开启的三瓶酒饮尽。女人红棕的长发散着,身上的百合香掺杂了酒气,那张白皙的脸也染了媚红,桃花眼迷离且清明。魅力是无形的东西,榕溪较有兴致得看着关思韵仰头喝酒的模样,视线在她起伏的喉咙上扫过,眼里闪过更为强烈的兴奋。
榕溪是双杏恋,以前交往过几任女友。见到关思韵的第一眼,她就起了些心思,后来对方一次次因为合作过来,榕溪也对关思韵越发好奇。
她喜欢这样的女人,媚而不俗,慵懒却又果断,性感还透着危险。简单来说,每一点都狠狠戳中了自己的xp,榕溪甚至在脑袋里幻想,如果将这样的女人禁锢在身边,将她弄痛,看到她为之臣服的模样,将会是怎样一种满足感。
“榕总,酒不错。”喝完几瓶酒后,关思韵隐隐有了醉意,混合酒最容易让人喝醉,更何况这几瓶酒的度数都不低。关思韵用手摸着因为喝了太多酒而不太舒服的胃部和小腹,眉头轻蹙。
就在这时,榕溪忽然起身,将关思韵拉到沙发上压下。女人具有侵略性的眸子自上而下的看着自己,关思韵轻笑了声,呼出淡淡的酒香。
“榕总这是做什么?”
“曲悦我,如果你能够漫族我,我就同意你的合作。”
“可是…榕总,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