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辉还以为沈彬羽断不会在除了做爱以外的时候叫自己“夫君”，听他这么说，不禁心中阵阵甜蜜。

不过沈彬羽也真是的，为了哄自己开心，什么“一直都对我很好”都说出来了，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想到这都是因为迁就自己，林昭辉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凑上前去黏糊糊地亲吻沈彬羽，将他翻过来，含糊地说着“我憋了那么久，你今晚还有的受了”。

红烛摇曳，床帏飘拂。

夜还很长。

沈彬羽：（委婉试探）

林昭辉：完全没注意到是什么意思诶

写聪明人动心后孤注一掷的决意好爽……

隔壁顾容轩就只是单纯的：啊殿下好美好英俊，待我还好，爱了爱了（没有说不可以的意思，傻傻的也很可爱哦）

第13章 12 安排大选/会面

坤宁宫。

时间刚过五更，已经穿戴整齐的沈彬羽再次小心地对着铜镜确认，确保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上没留下什么欢爱后的痕迹。

林昭辉不久前已经满嘴抱怨地去上朝了。一个月十次的早起偏就轮到这天，他们做完折腾到三更才休息，睡眠严重不足。

沈彬羽也一并起了，送走了林昭辉后又一刻不停忙碌起来，准备穿戴好就去太后宫里请安。

“公子太辛苦了。下次您多求求皇上莫要折腾得这般晚。这一大早的不光您倦，陛下也会困哪。”沈彬羽的宫侍心疼自家公子，替他梳头发时忍不住嘀咕。

“皇上恩情浓重，怎能推拒？再说了……辛苦也都是我甘愿的。”沈彬羽轻笑一声，对宫侍的提议不甚在意。

宫侍无奈地笑着，他家公子以前也一向敬重陛下。但昨日过去，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今日戴这个发冠吧，金色贵气，又镶着西域美玉，定衬得公子气势非凡。昨日陛下来时一同带来许多赏赐，样样都叫人瞧着爱不释手呢。”

沈彬羽摇摇头：“拿简朴些的来。去给太后请安，打扮得那么奢华是给谁看？”

“唔，好吧。奴才只是觉得您昨日承蒙圣恩，太后又那么中意公子，打扮漂亮些也无不可……”

沈彬羽站起身带着他向外走，低声告诫他：“太后中意我并非喜欢我这个人本身。要知道，太后当年与我相仿，乃先帝东宫太子妃出身，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嫡女。她希望陛下能疼我……如同当年先帝敬爱她一样。”

宫侍张了张嘴巴，脑子转了几圈才明白沈彬羽的意思。

“你且看，今日去给太后请安，她便要提为陛下大选一事了。”

“怎么会？三年孝期还未出呢！”宫侍惊讶地数着日子。

沈彬羽笑了笑，跨出坤宁宫大门，凤辇已备在外面了。

宫侍显然对沈彬羽的猜测尚存疑惑，他伸出胳膊扶着公子上了凤辇。

不久，天色微亮。

………

慈宁宫。

林昭辉的母亲如今已是尊贵的太后打扮，在宫人搀扶下缓缓步入西殿。

她来的稍早，沈彬羽却也已侯着了，见她进来后规矩地行礼问安。

太后消息灵通，知道昨天皇帝一入夜就直奔坤宁宫去，在正殿大门外就将人抱起往屋里去，这一整晚就再没出来过。转述的宫女汇报时个个羞得脸色通红。

于理她今日该提点批评一番，但这事儿说到底并非沈彬羽主动为之，是她的好儿子急吼吼的……

当今太后还算好相与，不喜欢故意刁难人，今早见恩宠正浓的君后穿着素净雅致，比规定时间还早就来请安，丝毫不骄纵，便顿时没了脾气。

“真是个好孩子。不愧为先帝看中亲指的……哎，辉儿当初许是对被安排婚事有所不满，闹了些脾气。如今他懂得君后你的好了，日夜怜惜，想必先帝在天上见了也会欣慰。”太后看着沈彬羽恭顺地倒茶侍候，心中不免又多了两分喜欢，尚还娇美的脸庞露出会心一笑。

沈彬羽快速抬头看了一眼，太后的眼睛和林昭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宛如盛开桃花。

他再次垂眸浅笑着回道：“太后谬赞了。”

讲起先帝，太后话就多了起来。沈彬羽安静听着，只在她提起“在东宫时便生下辉儿”时似有触动，手指在衣袍下攥紧了。

双儿孕率不比女人，生产也困难些。他又何尝不想在东宫里就怀上子嗣？

沈彬羽心知肚明，太后对他再满意也是有条件的，若是真的三年无所出，他的处境就麻烦了。

不过想到林昭辉，沈彬羽又松开了手指，放松了姿态。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陛下应该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吧……

“对了，今日你来请安，我有一要事要吩咐，”太后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叫侍女拿次年的手写年历来，“皇帝在东宫时通房众多，但都是些低等宫婢，一并遣了倒是件好事。只是这一来后宫太冷清，我想着明年便为辉儿举办大选。只是……这三年国孝还未过，君后以为如何？”

沈彬羽早有预备，垂首答道：“回太后，新帝登基乃普天同庆的喜事。自古以来，三年孝期缩短为一年的先例比比皆是。况且如您所述，先帝向来仁爱，知晓皇上提前选秀是为了皇家血脉开枝散叶，在天之灵定会欣喜。太后实在无需为此忧心。”

太后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被这一套滴水不漏的回答惊得愣了几秒，缓缓放下杯子才想起茶还未喝进嘴里呢。

先帝远见卓识。识人的眼光未免也太毒辣。沈彬羽与辉儿同龄，虚岁才二十啊……

“那我便替辉儿做次主，开年便昭告天下为皇帝大选，挑选十四至二十岁容貌端正的男女，各地初选后再入京复选。几轮下来天气也该热了……皇帝他只有最后一轮殿选才能见着秀女，我这个做母亲的有时也不懂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君后便协我一同操持，替辉儿过目吧。”

“一切听太后的安排。”沈彬羽恭敬道。

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太后念沈彬羽那还要接受其余妃嫔的请安，允了他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