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正文:
我用调羹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送入口中,金黄的小米掺了撕成条状的鸡肉丝和干香菇,点缀了些碧绿的葱花,入口鲜醇爽滑。
我和齐墨都在健身,主食是一些低卡低脂高蛋白的食物,但唐禹琛不怎么爱动,饮食主要以清淡为主。
我吃的三明治里夹着提前熏好的瘦牛肉,鸡蛋和一些蔬菜,吃起来很有饱腹感又不会太难下咽。
齐墨和唐禹琛一左一右的坐在我两边,安安静静地进食,餐桌上一时之间只有餐具相互碰撞的清脆哒哒声。
我双腿自然分开坐姿随意,但他们两个的坐姿那叫一个规矩,不管是齐墨,还是唐禹琛,屁股都像是黏在椅子上了似的,即使是拿个茶壶都要叫我帮拿。
他俩当然不是在撒娇,我用食物掩住了唇边的笑意,故意装傻充愣,就当不知道齐墨现在屁眼里还夹着我的精。
不久前我和他在岛台上干了一炮,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的浓度简直爆表,但凡坐在这里的是江潮生,我们三个都要搂在一起又咬又啃了。
也就只有唐禹琛这样的BETA会在这么浓烈的ALPHA信息素中无知无觉。
我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瞧见了齐墨并拢在运动裤中的双腿,恨不得安装一对透视眼,还能看到白精顺着他的深色蜜腿徐徐下淌的模样。他现在应该是在拼命夹紧后穴,以免在唐禹琛面前出糗。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他的屁眼被我连干了这么多次,早就被操烂操软,估计只是站起身,就会被人发现身后椅子面上的淫靡湿痕。
至于唐禹琛呢,我转动眼珠瞥向他。他在咬一只表皮晶莹剔透的虾饺,等把它咬破了,在抿起薄红的唇含住汤汁,上唇的唇珠沾染了一点水光。而他裹着西裤的两腿自然交叠,翘起的鞋尖也朝向与我相反的方向,看上去矜持又拒人千里。但我知道,他的西裤里……其实没有穿内裤,齐墨这里没有适合他的内裤,他又不可能想穿脏的,就只能这样翘起腿遮着掩着。
齐墨吃得很快,不多时就放下碗筷说要先去换件衣服,他用餐布擦了手,起身时将那雪白的餐巾“随手”扔在椅面上,几乎以倒退的姿势离开了。
他走了后,唐禹琛终于忍不住在桌下踢了我一脚说:“你刚刚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接着他又沉默了会,斟酌着措辞再开口道:“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条偷吃骨头又被主人打了一巴掌的小狗,惨兮兮的。”
“唉…是我的错,”我总算是卸了那番拿腔作势的姿态,用手肘撑在石板桌上撑起额头,蹙着眉头有些懊恼地说:“本来就是想玩玩情趣,这可倒好,真的惹他生气了……我想和他道歉,但他都没接我的话茬。”
“呵,你现在知道了?齐墨有多惯着你,”唐禹琛觉得好笑似的哼了一声,优雅地用餐刀将面包上的果酱抹平压碾,像是将赤红的油性颜料涂抹上画板。
“嗯,”我点了点头。
这下倒是轮到唐禹琛感到惊异了,他推了推眼镜框,揶揄道:“要是以前的你,这会都要呛我说‘都是我宠着齐墨’了,该说不说,你现在沉稳多了。”
我忍不住龇个大牙乐出了声:“毕竟都是当爹的人了…再装童心未泯就是纯种蠢蛋了。”说着我终于顺应本心,抬手揽过了唐禹琛的腰,在他“干什么,松手”的斥责中将他抱上了自己的膝头。
他其实没有挣扎,是了,他其实从来不会真的拒绝我。我把他背对着抱着,双手扣住他的小腹,他和我一边高,这么坐着的时候他要比我要高出一大截,我只能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
唐禹琛诧异极了,也忘了刻毒的唇舌,只是缄默着呆坐,许久才抚上我的手背,将我的两只手覆住轻轻拍打摩挲。
“抱歉。”我沉声道。
他浑身一颤,肩膀突地僵硬了,整个人都仿佛化身为了一尊古板的蜡像。
我感觉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泵起的血液冲击着我的耳膜,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听到自己不停说着:“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逼你一次次妥协、接受你本不应接受的一切。”
唐禹琛垂下头,瘦薄的胸膛剧烈起伏,发出重重的喘息声,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而冷淡:“你就是知道我爱你,才这么有恃无恐,因为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走。”
“嗯,我都知道,”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混账与重欲,当年的我自然明晓唐禹琛已是我的掌中之物,我认为既然我给了他一切,他合该也要给我他的一切。
我就像咀嚼一块糖果,把他的身体、他的青春、他的才华、他的爱意,皆数褫夺殆尽。等对他的味道感到倦怠时,又迫不及待地攫夺了橘睦月、齐墨和江潮生。
那个时候,我的欲望似乎无法被填满,不论是什么,我都想要更多、更多……直至逸豫亡身。
但如今,我却觉得我胸中那永不停息的饥渴感逐渐平复了,我不再日思夜想如何攘夺更多的权势与利益,这般如此倒是不怎么犯头痛病,也不需要吃药了。我曾在占有与被占有中得到满足,但如今,我却自然而然地就感到了餍足……
我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不停重复那个字眼,我想要让他知道,我不再是个只知淫欲的怪物,我早已不知何时拥有了爱人的能力。
唐禹琛挣扎着站起身,仓惶中投过来的一眼,似无边的憎怒又似浓到化不开的深情。他在我身边理了理衣袖,竟再次俯下身,搂住我的后脑吻住了我。
我回抱住他,隔着薄薄的衬衣抚摸他的脊背,热烫的舌尖交缠地缱绻,我分明嗅不到他的信息素,但只是被他袖口上残余的香水气息撩过,魂魄就要被小钩子勾走无存。
果然唐禹琛的吻技其实好到不行,他以前就是敷衍我,今天动了真格,差点把我吻到窒息,还是我受不了地拍了拍他的后腰,才被他放过。
“老婆,转过去,有点急…”我跟条傻狗似的拉住他的两只手往他的裆部埋,鼻翼翕动着嗅闻他的味道。
他站在我的椅子边上,扯着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拉出来,呵斥道:“发情了?我他妈是BETA,你在这闻来闻去的闻个什么劲。”
“嘿嘿,老婆你里面连内裤都没穿,还说我发情,我都闻到屄的骚味了,你是不是湿了?”我岔开腿坐在椅子上,不死心地去勾我老婆的腰,他的腰从侧面看特别薄,我一只手就能整个攥住。
“再说一遍,我是BETA,没有这个功能,”唐禹琛攥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无奈地扶住额角,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但我是ALPHA,我现在很硬。老婆,想操你,”我握着他的腕子带着他摸上我的裆部,想不到他竟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钻进了我的裤腰,顺着勃起的阴茎猛地一撸即刻抽出,再于我的眼前分开五指,带出黏连成丝的精水,说:“还挂着精呢,齐墨没能让你尽兴就来搞我?”
“哪能啊,老婆我就是想要你,”我笑着启唇探出舌尖,狎昵至极地舔舐上他的指节,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我就是特别想要和他亲热。
“呵,”他冷笑了下,竟反手抽在了我的侧颊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冷冽道:“忍着。”
他突然抬起一条腿踩上椅面,皮鞋尖端正正碾上我勃起的阴茎,微微歪了下脑袋说:“我今天有个线上会议,没空和你扯淡。”
“但如果你听话,我倒是可以允许你蹭蹭我的鞋底。”他隐在眼镜后的黑眸弯起,这抹黑色黑得如此纯粹,光亮透不进眼底,好像世间一切都入不得他的眼,自然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但他眼尾上扬睫毛又很长,垂下眼看人的时候有一种令人为之疯狂的冷艳惑人,一眼足以撼动千帆。
所以我也被诱惑了,遗忘了他是怎样见血封喉的毒蛇,只想着跪俯在他的脚下,用他鞋底的花纹蹭一蹭低贱的鸡巴。
他用手掌攥着我的脖颈,下了狠劲,就像真的要把我掐死在这似的,但我却爽翻了,酡红着双颊将硬挺的东西磨上他考究的皮鞋,隐约看到他的嘴唇轻动着。
“六、五、四……”
他在计算秒数,果然在他数到零的时候,禁锢住我脖颈的力道骤然减轻,大量的氧气灌注入肺,我疯狂地咳嗽,同时又控制不住地将精液喷洒在他的鞋面上,用污秽的白浊沾染了漆黑的小羊皮鞋面。
唐禹琛再次坐回了他的椅子上,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发出了几声嗤笑,看上去是真的得了乐子,真心实意地在发笑,我明显感觉他的心情都变好了。
于是我赶紧趁热打铁,吐着舌头跪在他的膝下,撅着屁股去舔他脏污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