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雄子不心动那才是见鬼。

新历雄子观看直播投影时并没有打开信息素投射一选项,这能让他们享受全息感官的同时不会被阿弗洛狄德过于刺人的同性信息素影响,雄子在信息素一侧远没有雌虫敏感,他们‘饱足’了太久,比起生理需求更追求心灵上的慰藉。

比起大众雌虫们更在意的信息素,文化背后的血腥程度与方方面面细节,新历雄子很简单,他们多数只看阿弗洛狄德的脸和阿弗洛狄德的行为。

尤其是对年幼的阿弗洛狄德如何反抗他的雌虫兄长这一点,满足了不少新历雄子在武力值上的匮乏想象。

阿弗洛狄德有着与他们相同的性征,相似的脾气,相似的境遇;在这种境遇上,阿弗洛狄德又超脱出他们,他自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存在,能够推翻并且反抗他不爽的存在这完全满足新历雄子的武力侧幻想。由于自身基因退化,无法反抗雌虫这一点是无论多少特权与优待都无法磨去的羞耻;在这一面,新历雄子简直爱死阿弗洛狄德对任何雌虫没有好脸色(对任何虫族)这点。就算是面对明显比他更强,更恐怖的双生雌兄,阿弗洛狄德还是不变其态度。

他蠢吗?

一开始是有雄子觉得幼时的阿弗洛狄德反抗大权在握的雌兄是件很愚蠢的事情,那是你一壳同源的雌兄,供你吃喝,护你周全,尽管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可无法否定的是,白公爵的确在某个特殊的时间段保护住了这个年幼的弟弟。(这点在评论区很多钻研党开始分析旧历原始虫族兄弟间的血腥情况后更加疑惑)

你为什么要反抗呢?你为什么要反抗的那么激烈呢?很多新历雄子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点,他们已经被新历的一切特权和优待养废了,感官钝化,思维转速并不灵敏。对他们来说,如果他们有一位白公爵兄长,他们绝对不会像提摩西这般去反抗这位行走的天灾。

憋屈与恐吓,掌控与监视;但这并不会让你失去生命呀?

不仅不会反抗,甚至会变得依赖,如幻想种宠物依赖他们的主人般。

比之年轻的阿弗洛狄德更加强壮,傲慢,且俊美的雌虫领主独一无二的珍惜宠爱。

但年幼的提摩西说不。

他说:不。

让阿弗洛狄德成功从暴君赛利安手中活下来到底并不是这种看似愚蠢的反抗与白公爵所谓的兄弟情谊。

是他的有趣,是他那颗燃烧的心,是涅柔斯·赛利安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理解的‘情感’。

宽容,源于双生的让步与一阵阵仿佛只因涅柔斯赛利安才出现的情感。

26岁的涅柔斯赛利安在提米身上看到了一种非常可怕且致命的东西。

他会因为提摩西的情绪而兴奋,他会因为提摩西而能感受到情感。

一种足以让人觉得沸腾,让人兴奋的情感。

活像涅柔斯赛利安的情感全部寄生在了这个弟弟身上,只有他施舍,他开心,他快乐,他痛苦,涅柔斯才能触碰人间。

于是,小小的提摩西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段,他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与唯一性。

永不妥协是一种非常激烈且正向的情感,它能使软弱者拥有最坚硬的外壳,是所有黑夜中绝不会熄灭的星火,是不冻泉中源源不断的热源,是任何一切正向的,足以让人飞蛾扑火的能量。

不止是涅柔斯赛利安看见了,一同看着这一幕的新历虫族也看见了。

不说雌虫的角度,从雄子的角度来看,他们没有这般的勇气与决心,他们一开始觉得离谱,继而是对镜似的因此发现自身的缺点特权和优待长久蒙蔽了他们的双眼,没人会在他们眼前说他们的缺点,这些新历雄子被困在了一个刻意形成的牢笼中。

阿弗洛狄德的意志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对雌虫形成影响前,就已经刺破撕裂了新历雄子眼前的障目之布。

直播开始没多久时,新历雄子们都不喜欢这个异种同类。

阿弗洛狄德是一面镜子,他多么完美而特殊,就多么照出现实新历的雄子不堪的一部分本性。

讨厌他的,恶心他的,嫉妒他的,诅咒他的,恶的舆论化为毒蛇的牙,试图找出这尊塑像的缺点,进而攻击他,告诉世人,阿弗洛狄德不过如此。

可真当阿弗洛狄德的缺点出现时!这些新历雄子们却猛然沉默。

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缺点。

一个……只要成功掌握,就能够拥有阿弗洛狄德的缺点。

于是这就不是缺点了。

所有对阿弗洛狄德的恶意都在这个缺点之下化为了欲望。

新历雄子们有多么讨厌这个对照物,这股‘多么’转化的欲望便是翻倍的。

多么,多么,无知的美丽之物。

无知的,一种对任何情欲毫无防备的完美之物。

强大却脆弱,聪慧敏感却无知。

“so beauty……”罗西·贝内法定定地看着这个幻影,靠得很近,他打开了3%的降帧信息素授权,那股刺人的冰冷与冲鼻的甜味一下子被压到一个很低很低的阈值,这让罗西想到了一个夏天,他去看的一场机甲展示。

机械的神自概念而出,于碧蓝的天空之上降落,压迫力场带出的气流与绝对的冷兵器肃杀感刺在展厅第一排的观众身上。

绝对的力量。

新历的雄虫身体孱弱,对于这类最低要求都在S基因潜力精神海的机甲永远都只能观望。

强大的,绝对的,无法操控的外力。和现在一个……强大的,绝对的,有弱点的……外力。

罗西感受着冰冷刺人的信息素,他闭上眼睛,靠得更近,听到阿弗洛狄德清浅的呼吸,听到阿弗洛狄德亲吻的水音,听到阿弗洛狄德笨拙又耐心的啄吻啵啵声

绝对的弱点。

真想要啊……真想,要他迷恋一个雌虫般迷恋我。

亲吻一朵花般,笨拙又认真,没有任何需求,就只是……吻我。

恶欲转为贪婪,贪婪又因无知进一步暴涨,变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欲。

大多数雄子都被这种欲望之火点着了。

“真是个……该死的好运婊子。”雄子罗西半倚在矮床的靠背上,错位着,半躺下来,嗅问着刺人的信息素,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有些生疏的抚慰自己。天知道自从第一次遗精开始,罗西可就没再缺过暖床用的性偶。

雄子罗西的动作生疏,手指有些发抖,面上的表情不算好看,介于不自在与轻微的痴迷;一种背德的快感经由虚拟投影阿弗洛狄德的每一个举动溢散,再重现化为一条蛇缠在罗西的神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