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漂亮,不是吗?”现存基因序列B级雄子罗西·贝内法着迷的看着全息投影中的阿弗洛狄德,坐在他身旁的雌侍克里斯·克罗并没有出声。
在上一次跟着附和,被雄主甩了一巴掌后,所有在这个房间的雌侍都学乖了。
观看影像时罗西·贝内法好几次都试图伸手去摸幻影中的阿弗洛狄德,每一次都会因为手指穿模而生气,这个时候他就会怒斥身边的雌侍,“为什么科研院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不是号称三级文明之下,无所不能吗!”
“怎么连一个五感模拟到现在都没办法校正,到底用税金去做了什么!这个时候不就正好是要研究雄子信息素的关键时刻?”罗西·贝内法冷笑一声,对着自己一直没抬头的雌侍问:“我记得你离职前,也是科研院博士之一吧?”
“给我想点办法,克里斯。”罗西·贝内法把头扭回去,继续看着阿弗洛狄德,冷漠的说:“想不出来你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金发的雌侍,克里斯·克罗在结婚前的确是在科研院相关部门工作,科研院非常大,细分许多部门。结婚十年,他的雄主甚至没记住他曾就职的部门属于科研院-机甲系。
在学识上能达到博士,并且在重要部门工作的科研型人才对其他领域都会有涉及理论,对于眼下的情况,克里斯·克罗实在没办法直接对他的雄主说:抱歉,这个病毒直播的直播权已经完全不在科研院手中,联邦的总智能主脑就算还在运算,也根本不可能修改这个病毒直播的第一权限。
“雄主…”克里斯·克罗尽量简洁地把科技上的来龙去脉与雄主说清楚,但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先用脸接了罗西·贝内法的一巴掌。
室内一静,罗西·贝内法另外几位雌侍走上来开始熟练地哄雄子。
罗西·贝内法并没有接受过更深程度的知识教育,他只上完了雄虫中高级课程就再也没有翻过书,对于科技侧领域一窍不通;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自己的雌侍没用。
“真是白瞎你这个身份。滚出去,接下来一个月都别到我眼前晃。”罗西·贝内法不耐烦挥开另外几个雌侍,“烦死了,都出去。”
“雄主……”
“可是……”
“听不懂我的话?”
“……”
“是……”
三位雌侍无声退出去,门轻滑合上。
奢华的室内就剩罗西·贝内法,他放下手中的平板,将全息投影的授权模式面积调整到了整个房间,瞬间,科技带来的真实感就让罗西·贝内法身临其境。
全范围的模拟现实投影甚至把房间原本该有的装饰都覆盖下去了。
只十秒不到,新纪元的暖系家居就重构建成了一个冰冷的高科技感体检医疗室。
阿弗洛狄德就坐在离罗西·贝内法两米不到的矮床。
都出去了。……呼。
罗西贝内法再也不想忍耐那股欲望,病毒直播的确是把阿弗洛狄德身上的触感关闭,可是其他全息构建出来的东西触感还是在的。罗西·贝内法在手上戴了一双贴了传导片的手套,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坐到了阿弗洛狄德的矮床边。
那床很大,而罗西很娇小,稍稍贴着阿弗洛狄德坐下,他看上去就有些稚嫩了。
罗西坐在矮床边缘,专注地去看沉浸在情欲中的阿弗洛狄德。
……看着杀神溺于情欲之海。
全息投影中的年轻雄虫陷入情欲里的样子总会轻易让人想到上一个转场前,他在斗兽场绝对地位的形象;年轻而英俊,傲慢又强大,面对所有事情都运筹在握,他身上那股淡漠的冷静总给人一种……一种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平静。
那是一种实力过强,已经不需要刻意强调的无形之物。
阿弗洛狄德总是很平静,哪怕是一点笑意,玩笑,他的眼神都如沉冰。
罗西这个时候会佩服投影中的阿克希,这个历史雌虫真的不感觉这个伯爵很可怕吗?
阿弗洛狄德……平静看人的时候,像某种瓷做的偶。
虚无,机制的冷,肉体里面仿佛忘记住入一个灵魂。
这时候的阿弗洛狄德能够定义任何形容族群alpha的词汇,他如神像般威严与完美。
可有着这样一颗心的旧日梦影,却依旧会耽溺于欲望之海。
老天,这座完美的神像有个极其明显的弱点,只需要洞悉爱情与色欲,就能够攻破这座神像,让天坠落这种感觉不仅蛊惑住了新纪元的雌虫,在新纪元雄子一方更是乱杀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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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的雄子从出生后,有意识起,他们就享受着全然的性别阶级特权。
很少有东西是他们得不到的。也许雄子的教育并没有那么高,也许他们的大局观还不如一个正在进行中级教育的军雌明事理,可在他们能够想象到的一切里,他们就是皇帝。
这意味着,他们很少有得不到欲望满足的时候。
再桀骜的雌虫,军雌,生性淡漠又或是古怪的科学家?还是研究员?又或是院士?总之,只要这些象征着武力,脑力存在的标签中还带着雌虫一项,新纪元的雄子就总是有办法‘得到’他们的理智。
这种万能灵药般的‘得到’,使得很多雄子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头。
享受阶级却被阶级所困,一眼望到头的感觉会给生活带来无趣感,而大多时候,雄子们的时间都花在交配上也必须花在上面。不是所有雄虫都喜欢这种以交配为生活主旋律的生活,可他们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他们在退化,而雌虫对他们所有的保护与优待,敬畏与纵容都是看在体内的DNA之上雄雌之间当然有爱情,可当爱情发生之前,这些雌虫就已经被新社会成百年的教育塑造成了一个‘合格’的样子。这使得‘爱情’的降落非常辛苦。
雄雌间的主流依然是那套主仆般畸形的驯化式结婚。
所有的雌虫都在向往着雄虫,但这不是这群物质饱和,开始在精神方面吹毛求疵的雄子们想要的向往。
珍贵的事物是他们指尖的流沙,无论这个时代,又或是下一个时代出现多少天才,多少将军,这些雌虫到雄子面前最后都会化为一个模板。
这种统一会让人产生一种廉价感。
亿亿万的向往与瞩目,让雌虫在雄子眼中变得‘廉价’了。
在无新鲜的常世中,某一天突然冒出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存在。
足够不同,足够稀少,足够昂贵,足够强大,在审美观上与雌虫为一系的阿弗洛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