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难得的也应了她:“嗯。”
……
边关的战况不断传来,人人如今都称赞一句副将骁勇善战,因为有他才能扛得住敌人使得西丘节节败退,更是因着他以身作则才鼓舞了军中上下士气,军心大振,一举破敌。
这么一连提心吊胆许多日,即便听得捷报频传以安见不到人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
终于听到赢了这一场仗,他们即将回来一颗心才又落了地。
听闻军队回来的日子,以安早早便去等着人了,见着了常颂和以宁,唯独却不见周寻。
以安扯着以宁问:“阿寻呢?”
以宁半晌沉默不语,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常颂注意到以安和以宁,走过来:“这一次虽是夷狄胜了,可我们也是险胜,多亏了阿寻鼓舞了士气,还出了好计策带人去偷袭,这才使得西丘大败。那一众偷袭的将士们都身负重伤,两军对垒时我们军中也是死伤无数,刀剑无眼险些伤了以宁,关键时候还是阿寻注意到替以宁挡了下来……”
以安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念头,颤着声音问:“所以阿寻他……”
常颂别过头不忍心看以安的神情:“他因此身负重伤,还昏迷不醒,已经将他送去了医官那里。”
以宁捉住以安的手:“阿姐,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一时大意害得阿寻身陷险境。”
以安抽走了自己的手匆匆就离开了。
待她终于瞧见人时,怎么也没想过再重逢会是如今的这副局面,上一次是因为常颂躺在榻上,这一次又是为了夷狄出生入死躺在了榻上。
她的手抚上榻上人苍白的脸,自从来到夷狄他好似一日比一日更加瘦削。
也难怪,他从来不肯在府中吃哪怕一口她费尽心思亲手做的饭菜。
医官来检查了伤势,以安忙问:“他怎么样?”
医官:“伤势虽重,卧床静养几个月也能恢复过来,只是要有许久的时间不能太过操劳或者舞刀弄剑了,可千万要劝着看着将军悉心照料。”
以安松了一口气:“谢过医官。”
医官开了方子,以安便让人拿着方子去抓药,抓药回来她亲自熬好了药吹凉一些舀了一勺放在唇边挨一挨试着温度合适这才放心一勺一勺地给他喂下。
就这么悉心照料守着,周寻也过了足足两日才醒过来。
以安才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就看见榻上的人动了动眼皮子锁眉醒过来。
以安扶着人起身,端过药准备一勺一勺喂给他,却被周寻的一只手挡住:“我自己来。”
以安只好将汤药递给他:“小心烫。”
周寻舀着药,以安见他乖乖喝下:“医官叮嘱过你这伤需得养许久才能转好,这些日子只能安安心心养伤,心里再记挂,也切莫要想着回军中去。”
周寻晃神,耳边似乎听到浩浩荡荡的军队马蹄声“嘚嘚”的踏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传来的悠远声音。
搁下汤勺于碗中,想到迫在眉睫的又一场对战,难得的叹了一句:“如此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我总是用“以安以宁的娘”代称,其实我是因为实在懒得再起一个人名了,结果谁能想得到这只会出现在这一章的王子我都给他取了个名字却不给以安以宁的娘起个正儿八经的名字,我这……
然后顺便叨叨一下吧,可能因为我排雷不够清楚,让很多看文的小可爱看了正文雷点的地方不清楚,所以会心生不满和怨怼,我很理解也愿意接受,所以重新去改了文案仔细排了雷。但是真的希望大嘎打每一个负分或者是一片负分的时候能再深思熟虑一下,因为窝真的会很伤心的。不求大家一定喜欢我,但是希望大家体谅一下,请爱我好嘛~如果这一本你不喜欢的话中途离开了我可以理解,我会继续努力写,如果终于能得到你的喜欢,那就太好啦!我会努力配得上大嘎的喜欢,也会为此一直不断不断的努力的,请相信我鸭!
考虑到写到现在全文基调依旧不算很轻松所以窝就不祝各位小可爱们看文愉快了(?)毕竟你们可能看了也愉快不太起来(?)=v=
但是后面真的真的有糖的!毕竟阿寻哥哥一直这么下去我都不忍心了:D感谢在2020-04-18 23:44:48~2020-04-20 23:5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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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少年逸仙
以安虽然觉得他话中有几分深意, 在脑中细细过了几遍也摸不透。
看周寻喝完汤药便接过碗扶他重新躺下掖好被子:“你且先继续歇息。”
周寻:“若是军中有事, 一定要告诉我。”
以安怕他自己放心不下还要强撑着去军中,只好应下。
常颂问起以安周寻伤势,以安:“请了医官去仔细瞧过,伤势虽重, 好好休养着也能慢慢好起来。”
常颂:“这一次阿寻又是因着以宁才受伤, 算起来我们常家已经欠了他两条性命了。”
以安感觉到常颂的动容, 知他心下定然松动了些,握着他的手语气又有些急切:“我知道爹和以宁心里一直对阿寻怀有芥蒂,不愿完全相信于他,可是经过上一次崖上采药,这一次战场挡伤, 既然如此爹和以宁为什么还不愿意完全信任他呢?”
常颂总觉得对着以安一个姑娘家解释不清楚,但阿寻几次三番救夷狄和常家于水火之中。
心存戒备是人之常情,可到了如今这一步还是对他戒备重重便反倒是无情无义了。
以安:“爹是夷狄的大将军, 该以大局为重,整个夷狄所有的百姓这个责任都扛在你的肩上, 你不得不防。可是阿寻做了这么多难道爹一点都看不进眼里, 存不进心里吗?”
“还是说, 不管他做什么,只因为他是中原人所以低贱至此, 活该他承受一切误解诬陷与伤害。那我们和中原人又有什么区别?”
常颂:“爹知晓了。是爹的不是,太过于紧张想得多了些,太防着他了, 以后爹会注意的。”
“真的吗?”以安笑眼弯弯问他。
常颂拍了拍她握着自己的手:“我的傻姑娘,是真的。”
这么一下子,以安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以宁也在周寻养病的这些时日时常去探望他,每每说些趣事惹得人发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