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1)

但也因此,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他迟到了六年,才开始爱她, 那么余下的一生,他都会?加倍奉还。

红色的指印落在纸张上,黎宝因将?保证书和礼盒仔细收好,然后才冲着裕梦梁眨眨眼?说,“你自己说的,做什么都可以的。”

裕梦梁不?以为意地点头,黎宝因忽然露出笑脸,用手指戳着他两边脸颊命令道:“那你现在跳个?脱衣舞我看看。”

跳舞?就像舞厅里那些男模特一样?

黎宝因上大?学之前,伙同陆莲珠他们偷偷去舞厅的记忆浮上心头,裕梦梁微微眯起蔼蓝的眼?眸,神情温柔得如同深海。

他仰视着黎宝因,两只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宝因小姐,你恐怕有些误会?。我的确喝了酒,但是还没醉。”

啊……没醉吗?

黎宝因略微有些尴尬,但嘴上还是强硬道:“没醉……就不?能脱吗?保证书是你自己签署的,也是你自己说要?履行丈夫的职责,你要?言而无?信吗?裕梦梁先?生。”

裕梦梁很少会?被人连名带姓地叫,此刻听着她尤为软糯的嗓音,他不?受控地收拢了揽在她腰身的手臂。

男人强势的气场压迫过来,黎宝因不?自觉戒备起来,正当她打算反抗时,裕梦梁忽然松了手,道:“换个?要?求。”

黎宝因认真审视他,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板正儒雅,但是眼?神却是慵懒的,像毫无?防备心的食草动?物。

黎宝因放下戒备,想起自己的最终目的,她张开手臂,“我困了,你抱我去床上。”

裕梦梁不?假思索地俯身揽住她的后背,手臂握拳将?她的双腿合拢到自己的身前,他有条不?紊地往卧室走,黎宝因紧挨着他的胸膛,清冽的桦木香气从他的身上蔓延到她的嗅觉,就像是命运将?他们牢牢羁绊在一起。

小时候黎宝因也被裕梦梁这样抱过,那会?她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是寻求庇护的幼崽,是设法讨好,擅加算计的弱者。

可现在,她依靠他,也可以不?依靠他,她可以对他撒娇,也可以公事公办,她短暂逗留在这样的温情里,却始终都记得把自己的心脏抽离深远。

这样分明的相处模式,她觉得很安心。

如果这一瞬间可以绵长,她想,她其实是愿意尽力去维系这份婚姻的。

诺大?的床上多了一个?人,有点拥挤,黎宝因有些不?自然地朝着裕梦梁挪了挪,问?他,“要?关灯吗?”

裕梦梁闻言立刻起身,咔哒一声,房间里就只剩下薄薄的黑暗,秋夏交织的季节,室内被月光照的明亮,黎宝因又静静等?了一会?,意识到裕梦梁是真的没打算做下一步动?作,忍不?住枕着手背,面?朝裕梦梁试探道,“我们,就这么干躺着吗?”

裕梦梁似乎有些抱歉,他侧过身想了想,道:“伊索寓言,安徒生通话,还有格林童话,你喜欢听哪种?”

黎宝因:“……”

她真的有被他认真的态度震撼到。

黎宝因努力说服自己裕梦梁不?是故意的,然后轻咳一声,手眼?都朝着他领口乱来,“我能不?能摸了一下你的腹肌。”

裕梦梁眼?睫轻颤,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不?知道想到什么,十分僵硬地点头“嗯”了一声,黎宝因迫不及待上手去摸。

他身上还穿着轻薄睡袍,露在外面的只有胸膛一点点,她脑袋蹭在他的喉结下方?,然后贴着她的锁骨,手指尖很不安分地往下,若有似无?地轻轻刮蹭。

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地颤了一下,黎宝因疑惑地抬头,就看到他喉头重重地滚了两下,尖锐的喉结有些赫然,线条凌冽的下颌骨,让她有种他威势不减的错觉。

确认裕梦梁还是那副温和纵容的态度,黎宝因又往下移动?了一点点,“不?舒服么?”

“没有。”裕梦梁嗓音干涩。

黎宝因听出点不?对劲来,本能地停了动?作,目光恋恋不?舍地扫向他的小腹,然后又隔着睡袍试探着又戳了一下,他的腹肌手感很硬,体?温也比常人高。

见裕梦梁真的没什么反应,黎宝因动?作得越发寸进?尺,裕梦梁心里一慌,忙伸手握住了她接近禁地的手。

黎宝因疑惑地仰头“嗯”了一声,嗓音像棉花糖,有

椿?日?

种挠人的甜。

裕梦梁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两个?人四目相对,他正要?郑重其事地告诫她,嘴唇忽然被细嫩的指尖轻轻摁住。

“别动?。”

就像是被喊了一二三木头人的玩偶,裕梦梁一动?不?动?了听从黎宝因的吩咐。

黎宝因抿了抿嘴唇,身体?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填满,然后抬脚蹭向他的脚踝,她慢吞吞地侵占他的领地,无?聊似的玩他的手指。

“你是不?是忘了?结婚还有一个?重要?环节。”黎宝因平静无?澜地说出惊世骇俗的话,“如果不?做的话,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她将?眼?前男人的手指一一合拢,按到枕边,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裕梦梁。”

她用气音一字一句地引诱道:

“我,想。”

“帮,帮,我。”

最后一个?音符吞没在唇齿间,裕梦梁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更为滚烫的唇齿封住她的话语。

轻薄的被子滑落在地板上,正在沉睡的伊万被倾覆而下的被窝吓得乱闯,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竹帘下方?的窗纱打进?来,朦胧斑驳里,木制床板上悱恻缠绵。

男人略显粗粝的掌心托着少女的肩颈,陌生的滋味从唇齿间蔓延到锁骨,黎宝因感觉自己宛若一条眩晕的鱼,被水浪翻来覆去地裹挟,她口舌干燥,整个?人都被推上了潮热的滩涂。

她神魂颠倒,不?管不?顾地伸手去脱裕梦梁的衣服,却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被他强硬阻止,她气的想骂人,他又迎上来,亲她,揉捏,让送她沉溺到新一轮的忘我中。

男妖精,狐狸精,大?恶狼。

黎宝因心里骂了无?数遍,又着实被他安排的舒服,一整夜半梦半醒,不?知道卿卿我我多少次。

脚踝是湿的,额头也被吻得滚烫,她贪恋他身上的温度,整个?人都服服帖帖地挂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竟然就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