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寂寞,但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在京城重逢。

0159 159 蔺琸的脸被打偏了,耳中嗡嗡作响,还飘来了蔺贤一句,“混帐!你居然利用巡防之职,设下圈套戕害手足!”(6000珠加更)

日夜马不停蹄,临江水则搭快船赶路。快船速度快,但是船身小,风险性也相对高,搭起来十分不舒适。

也只有蔺琸这样铁打的意志能够撑住这样的路程,当他抵达围场的之时,正赶上了最后的驰猎。大靖的驰猎从太祖时代流传下来,是考校皇子的重要指标,从皇子十二岁开始便要领皇子亲卫队,骑乘马匹、带自己驯养的猎狗、猎鹰,一行人在内围追逐猎物,最后做统计,列成表贴在围场布告,获胜的皇子的布告还会贴在皇城门口,从蔺琸十二岁开始,但凡他有参加驰猎,他的战绩必定贴在皇城门口供百姓传颂。

历代皇帝从还是皇子时期每一年驰猎所猎捕的猎物都会详细记载,其中以太祖、先皇和蔺琸的战绩最为人乐道。

当今圣上的战绩一向普通,不过占着太子的缺,先皇对他灌水的行为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回到围场,蔺琸立刻与一枭互换身份,二十八日一早,他便换上了绯红色的猎服,蔺琸的猎服为太子仪制,胸前绣了一条蟠踞的五趾金龙,其他几个皇子穿得则是枣红色,胸前绣的则是凛凛威风的麒麟。

今年满十二的皇子有八人,备受注目的便是几个已经封王的皇子,往年总是聚在一块儿的蔺瑜和蔺瑞此时隔得挺远的,蔺玨很主动的凑到了蔺琸的身边,两人时不时交谈,除了嫡子和两个贵妃所出的皇子,其他的几个皇子要不是年岁还不到,就是因为母亲不够受宠所以还未封王,几个庶子和贵妃所出的孩子不亲,倒是有个小小少年像个小尾巴,一直跟着蔺琸,那个孩子便是八皇子蔺顼,蔺顼为宠妃熙妃之子,平时很受宠,性子急躁而且有些高傲,可是他很崇拜蔺琸这个大哥。

圣人高坐看台之上,左边的位置自然是皇后的位置,右边的位置今年却换人了,如今被圣上执着手的妃子是国公之女欢嫔,欢嫔如今因为家中诸事烦扰,看起来抑郁寡欢,圣上对驰猎的关注不高,时不时低声宽慰着欢嫔。

贵妃如今坐在左下首的位置,右下首则是原本也很受宠的熙妃,因着欢嫔到来的关系,两位宠妃如今要面见天颜都有难度,若非这般的大场面,她们想见皇帝一面还很难。

贵妃受宠多年,哪里忍得下这股气,简直没把愤怒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熙妃在言轻灵进宫之前能在贵妃之下得宠多年,自然是有手腕的,她还能在这些年生下两个皇子,一个皇女,这不只是因为她出生高贵,也是因为她十分能够审时度势。

熙妃今年二十八,是女人风华正盛的年龄,她有一双妩媚多情的凤眼,小巧的鼻子和樱唇,脸看着略圆,偏向属于亲人可心的类型,她平时与人为善,很有人缘。她的长子今年刚满十二,是第一次上场进行驰猎,本应该受到皇帝更多的照顾和勉励,可是皇帝却把心思都放在家中正逢噩耗的新宠身上,这令熙妃心中不忿,可她八面玲珑,倒是没把心思表现出来。

蔺琸翻身上马,在皇帝亲击战鼓之后,八支队伍迅即的入林,蔺琸领着亲兵,一路深入林中,蔺琸是那种凡事都想尽善尽美的性子,虽然兴致不高昂,依旧表现得出彩。

蔺琸已得到情报,蔺瑜打算在驰猎对同胞兄弟蔺瑞下黑手,同一时间,蔺瑞也打算在驰猎之时让蔺瑜再也出不了林子,两兄弟这方面倒是心意相通,同样想着要栽赃在蔺琸身上,蔺琸负责这次秋授巡防,自是必须得承担责任,他们便是鹬蚌相争,蔺琸却是早就知道了,等着他们两败具伤。

又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人想当猎人,随着皇帝开始对成年皇子放权,这夺嫡之争已经在台面之下暗潮汹涌。

驰猎从寅时开始,此时天色还暗,队列中还有精武手取火把,结束之时也在日暮。

当蔺琸回到起始点之时,眼前已经陷入一场混乱,蔺瑞倒在血泊之中,贵妃在他身边哭喊,“瑞儿!瑞儿!定是那个蔺琸害你!”

蔺瑜则捂着脸,血顺着他的手指间流出,他木木的在一旁望着自己的胞弟,几个太医在他身边想给他看伤口,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蔺琸才翻身下马,皇帝已经气得怒发冲冠,伸手就是一巴掌,往他脸上重重一拍。

蔺琸的脸被打偏了,耳中嗡嗡作响,还飘来了蔺贤一句,“混帐!你居然利用巡防之职,设下圈套戕害手足!”

蔺琸感受到了嘴里有了些血腥味,心中冷哼着:“当全天下都傻子吗?”可他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顺从的跪下,拱手告罪,“儿臣未能尽好维护猎场安危之责,请父皇降罪,可儿臣实在不敢承担戕害手足之罪,请父皇明察!”

“来人!把太子带回营帐,严加看管。”

蔺琸,被禁足了。

宫斗高手:太子爷(X)

0160 160 绍情走了过去,冷声道:“妄议皇室,依法应送官,你们两是要现在走,还是等等被送官衙?”

秋猕因为两位皇子出了差错而终止,贵妃所出二子,一死一伤,太子因为涉嫌残害兄弟而被看管起来,将近成年的皇子一下子折损了三人在其中,群臣上奏,形成激烈的争辩,蔺贤任命皇后嫡子寿王蔺玨协同三司共同调查此次的案件。

国公府里,言皑如已经最好了缜密的安排,绍情回到府中以后,府中的下人已经换过了一批,人人对她都十分恭敬,她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她便安心的等着蔺琸归京,不过在九月初,她便收到了一封古怪的书信,那书信来至于蔺琸,信中要她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慌张,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绍情本来还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在她出府散心的时候,便知道蔺琸为何寄信给她了,她那日心血来潮到茶楼吃茶,便发现气氛似乎有点古怪,好些人脸上都着晦涩的神情,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议论著些什么。

喜欢听他人是非是多数人的天性,绍情对这样的场面也不陌生,她自己就常常是众人的谈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奇心去听。

左不过可能是哪个高门大户又出了什么家丑,或者哪家又有外室带着私生子找上门,绍情本还专心的吃着茶点,却听了一耳朵的“太子”二字,一听到这两字,她全副心神都被吸去了,本以为多半是在讨论太子在秋猕猎到了哪些猎物,蔺琸十二岁第一年上场就猎了山中之王,那时连说书人都连说了一个月呢!

谁知越是听,她脸色越是差,一旁的子衿和子宁也察觉了不对,“大小姐,要不咱们……回去了吧?”

绍情眯起了眼,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她拉长了耳朵,隐隐约约听到了“戕害兄弟”、“争权夺利”、“禁足”、“三司会审”等字词……

不需要太丰富的想象力,绍情也能拼出一个很糟糕的故事,她当然知道蔺琸不会没事去害自己的手足,他多半是被冤枉的,她相信皇帝也知道,可是皇帝不喜欢他,毫不犹豫的禁足他,这对他来说,将会是一个污点。

几个少年吵了起来,在大靖国内崇拜蔺琸的人很多,不乏有书生,有一个青衫书生和另外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另外两人是莲家养的门客,自然是对蔺琸没有什么好评价。

“就说这世上没有那么完美的完人,这太子爷多半也是装出清高的样子吧!”

“是啊!是啊!对自己亲兄弟都能下狠手,更别说之前还和言家那个大小姐搅和在一块儿!”

“胡说,罔读圣贤书,在未有定论前血口喷人,实在有辱斯文!”那青衫书生看起来斯文得很,如今气得脸红脖子粗,居然抡起袖子要打人了!

手不能提、肩不能负的小书生这辈子可能没拿过比书和笔更重的东西,一下子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绍情实在看不过去,抽起了腰际挂着防身用的软鞭,啪刷一声的甩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那两个口出狂言的书生中间,只差一点就要打到人了。

那两人吓得脸色一白,浑身上下抖得像筛糠似的,绍情走了过去,冷声道:“妄议皇室,依法应送官,你们两是要现在走,还是等等被送官衙?”

那两人这辈子可能没见过这么美又这么凶的姑娘,吓得连忙落荒而逃。

“还能动吗?能自己起身吗?”绍情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名青衫书生,虽然她很想顺手把人扶起来,但是这些书生最是注重礼仪,绍情怕她把那书生扶起来以后,他后哭唧唧地说被她玷污了。

青衫书生局促的扶好了自己头上的儒巾,这才爬起了身,嗫嚅着道:“多谢姑娘相助。”

“不,我才要多谢你,谢谢你出言维护太子殿下。”绍情话说完,也不逗留,便带着两个婢子一同离去。

青衫少年此时还不知道,救了他之后被他放在心上的美丽姑娘,居然会是当朝太子的心上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言绍情也没意料到,自己随手一救,让少年免于被打残的命运,顺利成为状元郎,接着一路成了大靖重要的权臣。

有时人的际遇和缘分,便是这么的奇妙。

今天是女鹅甩鞭子维护太子爷名声的一天

0161 161 蔺琸简直其心可诛!他想要废黜他太子的身份,可是如果这么做,他将被世人所不齿,想起蔺琸所求之事,他便不想令他如愿(6100珠加更)